一把被拽進他的懷裡,臉頰貼在具正模的羽絨服内面暖呼呼的,奇怪的是文尚理心髒有些不舒服,撲通撲通,好像要喘不上氣的感覺。
“抱歉。”金旻奎把差點掉下來的行李重新塞回頭頂的儲物空間,轉過身後在平行的座位坐下。
識别出這道聲音,文尚理撐着具正模的手掌心很快又坐直身體,幾乎是習慣性地理了理鬓角的頭發,而後才意識到她現在沒有長到可以垂下來的碎頭發。
“悶死了。”欲蓋彌彰的解釋,文尚理使勁扇着風,具正模咧嘴笑着看她,“為什麼臉紅了啊?真的很熱嗎?”
文尚理小幅度地扭頭,偷看卻被精準抓包,金旻奎露出幾顆牙齒禮貌打招呼,“您好,我是金旻奎練習生。”
“我知道。”
“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您好,我是來自starship的文尚理練習生。”文尚理不自在摸了摸耳後根說,“我是文尚理。”不知道自己在得意什麼,比不過獲得A等級的小公司,就在X等級裝巨人。
金旻奎笑着點點頭就沒有然後了,怎麼會變得這麼尴尬呢,文尚理又摸了一下鼻子,直覺臉上有點發燙,重新回頭就對上具正模的審視。
“為什麼一直在看着我?”她不解道。
“你以前不喜歡和别人交朋友的。”具正模的語氣聽着稍微有些喪,“尚理隻和我們一起玩,我也隻有和尚理做朋友。”
文尚理的眉心不受控制跳着,心虛垂下手的那一刻,和具正模食指間碰擦出的靜電讓兩人都痛了一下。十指連心,秘密觸不及底。
載着練習生的巴士在沉默中駛往陌生的道路,果然節目組還是那些套路,文尚理剛才抱有幻想的美夢瞬間破滅,金旻奎幫忙拿下行李箱時,都忘記說了“謝謝”。有氣無力地拖着腳步走向體育館,宋亨俊跑着步子湊過來關心,“哥,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文尚理想她是心裡不舒服,全世界都不舒服。金旻奎看着四個人一起走的背影,獨自落在後面慢吞吞的。他還以為文尚理是想和自己交朋友,結果不是嗎,主動的示好落空,沒有了崔俊聖,他在這裡和誰都不認識。
從住宿生變成了走讀生的概念,各自領了一套練習服,第二天還是要繼續上課練習。黑色的衛衣上畫了一個大大的白色叉,像是守護甜心裡的壞蛋,文尚理第一次收到這樣尺碼的衣服,推着行李箱往簡陋的大通鋪走去。類似于軍訓時住的艱苦條件,半夜會漏風,一群人擠一間的情況。
文尚理把行李箱往地上一攤,抱着看看原主都帶了什麼東西的心态,随意翻來翻去後才意識到有一條人身站在自己面前,從下向上掃視:金敏緒、X、武林公司的。
文尚理皺眉,這家夥擋住她的光線了,“有事嗎?”
“這是我的行李箱。”金敏緒指了指他在側邊貼的标志,原來ms指的是敏緒不是moonsangri…
文尚理頓時覺得好惡心,兩手一扔兩腿一踢就跑了出去。
“居然連自己的行李箱都認不出來嗎。”身後的人小聲議論着,文尚理覺得自己有必要換一間房住,就算今晚睡體育館睡大街也不想回去了。于是像逃難一樣跑了幾百米,最後徹底癱坐在體育館的地上。
姜敏熙和具正模說着文尚理怎麼不見了,剛從洗手間回來的宋亨俊說他看見尚理哥在外面和别人說話,話音落下的那一刻,空氣凝結。這哥好像真的要丢下我們了,姜敏熙總是第一個渲染消極情緒。
其實文尚理隻是在找着工作人員問有沒有晚飯吃,她不像柳善皓一樣一天吃五頓,但一頓也不給怎麼行呢。
“姐姐,我們今晚會有晚餐嗎?”附和提問的聲音傳來,金旻奎學生會代表的後遺症浮現出水面,他看了文尚理一眼,将沒有主人的行李箱推到面前,“東西落下了噢。”
對視的那一刻,文尚理産生了短暫的恍惚,怎麼幾乎是平行線,他謊報身高了嗎?第二反應才是,他的眼睛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