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玲珑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曹操立刻閉上了嘴巴，不敢說話了。

“曹操！”卞玲珑“恨鐵不成鋼”，“你知道你有一個特别大的缺點嗎？”

“啊？是什麼……”曹操被卞玲珑叫全名叫得心慌，生怕自己她生厭了。

“那就是……”卞玲珑湊到曹操面前，直直地看着他，“虛僞！”

“什麼？！”曹操語無倫次起來，“玲珑……我沒有虛僞啊，我做事一向靠真心，對你也沒有過欺騙……我……”

“哼，”卞玲珑反駁道，“你就是虛僞！明明剛剛覺得難過，卻什麼不說，還幫我三哥找理由；之前也虛僞！自己給我買了太極盾，寫了Simon說明書，卻一副什麼也沒幹的樣子……你難道就不能誠實對待自己？覺得難過了就說出來，難道你不氣我三哥？”

卞玲珑灼灼地盯着曹操，曹操莫名緊張起來，從卞玲珑的話語裡，他捕捉到一種情感，這樣的情感，讓他的心止不住顫栗起來，靈魂好像升到了空中。

“原來那些……你都知道。”曹操低下頭，在這樣的時刻，竟然笑了起來，那笑聲像摻了火焰，燒得卞玲珑耳朵通紅。

“玲珑，你說得對，我不該對自己虛僞。飛那樣對我，我确實有些生氣。”曹操正色，擡起頭，握住了卞玲珑的手臂，緊緊盯着她的眼睛。

“但是。”曹操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從你站出來那一刻，我就一點都不氣了。相反，我覺得很幸福，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樂，你讓我知道，原來在這種時刻，我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玲珑，如果要對自己誠實，那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告訴你，我喜歡你，我愛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轟——

一瞬間，卞玲珑像煮熟的蝦一樣，從頭紅到尾。

她呆呆地盯着曹操，腦子木木的，不知道事情怎麼往這方面發展了。

可是，她要拒絕嗎？

卞玲珑調動100%的理智思考這個問題，結論無一例外——她不要。

未來和明天哪個先到？這是阿香問脩的，亦是卞玲珑無數次叩問自己的。

哪怕，明早太陽升起後，她就消失在這個世界，至少，他們有今天的回憶，永恒的不是未來，是現在，是這樣的閃光的瞬間。

“會長。”卞玲珑堅定地，義無反顧地牽起身邊人的手，“那我們……就一起對自己誠實吧。”

-

“三弟，你這次真的做得很不對！”

另一邊，脩和關羽還在教育張飛。

張飛把臉都氣圓了，但還是對卞玲珑那毅然決然要絕交的态度十分在意，他小心地往她那邊看了一眼，又飛速收回視線，生怕卞玲珑發現。

“不對！”張飛猛地回頭。

“是啦，确實做的不對。”趙雲以為張飛在認錯。

“不是啦，我是說小妹和會長不對！你們看，才和我吵完架，他們兩個在那邊傻笑幹什麼？”張飛着急地指着曹操那邊，讓衆人往那邊看。

“三弟，你不要想轉移話題。”關羽以為張飛在插科打诨。

“真的啦，二哥，你看嘛！”張飛直接掰過關羽的頭，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果然看見了奇異的一幕。

剛剛還怒氣的卞玲珑，現在卻紅着臉癡癡笑着，在她旁邊的曹操，也是同樣的表情，兩個人就那樣一直凝視着彼此，和周圍的世界像有一道結界一樣。

“他們是不是中邪啊？”張飛驚恐。

“三弟……”脩心下了然，無語地看着張飛，“我看啊，他們是在談戀愛。”

“啊？談戀愛，就吵個架，就能讓他們在一起喔？”張飛撓撓頭，心裡居然還有點得意，“看來我也不是做得全不對嘛，要不是我，他們哪能這麼快在一起！”

“……”其他人都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

“開玩笑的嘛……”張飛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