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這個世界也有兩三年了,師父說他是雲遊的時在喜馬拉雅山腳撿到的我,然後把我帶回了昆侖山。
最開始聽到這個說法的我覺得多少有些離譜了,但直到我發現這個世界似乎真的不一般——起碼師父他是真的會輕功氣功啥的。
不過我也都是“借屍還魂”了,也不能說人家如何。
為什麼說借屍還魂?因為這個身體就不是我自己的,性别和人種都變了!
雖然不是沒跟朋友開玩笑吐槽過“如果我是男的我就每年過年幫你應付你爸媽”,但等這下真變性了,我花了好久才适應過來。
好在師父把我撿回來的時候說我像是個什麼實驗室裡掏出來的實驗品,我就當自己麼得常識了……好吧其實我還是挺在意的,這一聽就是有着不得了的過去。
這個身體是深色皮膚,五官看起來像是中東那邊的,但絕對是個混血,因為中東人都是深色眼睛。
……不過既然是實驗品,是不是混血有意義嗎?
總之我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師父,我這個身體又沒有名字,就跟着師父姓韋。
然後我的全名是埃默拉爾德·伊本·韋,是不是超洋氣?我師父說這是他翻了老半天的詞典找出來的名字。
其實就是“祖母綠,韋之子”的意思。
不過師父是我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我自然不會當他面吐槽的。
我醒來的第一周,師父對我非常照顧,擔心我不懂中文,擔心我不會走路,還手把手教我換衣服。這些我都厚着臉皮裝下去了,直到醒來後的第二天早上我看着我的……站了起來……
師父也就瞥了一眼,然後一本正經地給我科普生理知識,在這期間我差點沒能繃住。
最後憑借着我遇到逆境而生出的驚人的毅力,我繃住了。
這種事情不羞恥,就怕沒繃住,那我可以在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二天又離開這個世界了。于是在這一周内我都在使勁裝,使勁繃,力求師父不要發現半點端倪。
一周之後,師父帶我大概了解了這個地方,然後就要我當他的徒弟。
啊?
這是我當時的第一想法,我以為我是穿越到了什麼玄幻小說裡,直到師父給我取名的時候掏出了手機。
他就是以為我啥都不知道把我當傻子唬呢,還“翻了老半天的詞典”。
不過吐槽歸吐槽,師父他人也是真的好,這一周的照顧讓身處新世界的我的内心安定了不少。
當師父看似在問,實則已經欽定我就是他徒弟之後,就給了我套練功服讓我換上,叫我去訓練場找他。
習武诶,那可是輕功還有氣功!我當然樂意!
完全忽略掉習武應該從小開始,我就内心樂呵呵的換好衣服去找師父。
然後就經曆了一個月的地獄式基礎速成。
韋天佑你真的教過徒弟嗎!我不會是第一個小白鼠吧?!哪有第一天教蹲馬步,第二天教出拳,第三天就去跳樁子的???
師父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想到什麼就教什麼,教到一半發現好像基礎不行又倒回去打基礎。
但我愣是繃住了。
我本以為我會繃不住的,但是這具身體似乎比我想象中還要耐造。起碼我以前的身體這樣折騰,早三天前就沒了。
想着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算是黑戶,還是個實驗品,技多不壓身,我也就硬着頭皮跟着師父學下去了。
雖然師父似乎确實是第一次教人,對于該怎麼教或許不是很懂,但對于缺什麼應該是十分清楚的。我現在的狀态就像是師父在搭房子,他不知道具體步驟是什麼,就先這麼搭着,但是住的時候發現了問題,于是又拆掉然後重新開始搭。
其實也就是我被師父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多次。
過程中沒有怨氣是不可能的,但是為了裝好繃住,我忍!
人一旦忙碌起來,日子會過得很快。天天都得應付師父的檢查,還得看他是不是發現哪裡有問題後再重頭來過,已經沒有時間想别的了。有時候覺得能夠閑暇時間聽聽鳥叫看看花都是好的了。
直到師父有一天突然扔了一部手機給我。
豁,是觸屏手機!
别問我為什麼這麼驚訝,因為師父他還在用翻蓋呢。
但我已經在這一年裡修得一副“内心波濤洶湧,表面波瀾不驚”的臉,也隻是疑惑的看着師父。
師父:“給你拿着玩的,免得給我養出個武癡來。”
你也知道我這一年來什麼娛樂都沒有啊!
我還真不知道是不是這具身體有着奇異的buff,能讓我專注一件事并且不感到枯燥的。師父教我習武之後,又開始教其他的東西,比如打掃衛生,比如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