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的本意不是責怪達米安，他隻是想要對方學會冷靜，不要那麼沖動。但顯而易見，他又搞砸了。

他歎了口氣，捏了捏鼻梁準備回去繼續睡覺，卻在起身的那一刻發現了不對勁。

埃默爾還在旁邊站着。

布魯斯瞬間看向埃默爾，對方默默地站在一邊，什麼也沒做，布魯斯仔細聽還能聽到對方淺淺的呼吸聲。

但是為什麼他會短暫忽略并且遺忘了對方？以蝙蝠俠敏銳的五官，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

對方身上有很多秘密。

想到了那封信，布魯斯覺得局面已經這樣了，不如就現在直接說出來。

“我打算…我能采集一些你的生物樣本嗎？”

話剛說完，布魯斯就看到埃默爾露出一副了然的模樣，對方很自然地點點頭，“沒問題，親子鑒定是嗎？”

布魯斯輕輕“嗯”了一聲，猶豫了一下，“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結果出來證明我們的确有血緣關系，你會……”

他該怎麼說？問對方願意留在韋恩莊園？問對方願意認他這個父親？

“……你願意我成為你的監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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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布魯斯糾結半天以為他要說出怎樣的話來，果然不能對阿蝙的嘴有太大的期望。不過剛把一個兒子氣走，現在又要收養一個兒子，我真的不會被達米安記恨嗎？

不過既然師父把我托付給布魯斯，我也不會多說什麼，何況這可是蝙蝠俠！

我們都心知肚明，我肯定跟布魯斯有血緣關系，但不妨礙我們依舊停留在假設層面。于是我點點頭，“我沒意見。”

雖然我很想說我願意，但是這樣也太不矜持了，所以我選擇了一個比較中性的說法。

布魯斯見狀也隻是淡淡的笑一下點點頭，然後告訴我今天下午就能進行檢測，讓我自己随意他繼續去睡覺了。

唉，好嘛。

現在輪到我目送布魯斯上樓睡覺的背影了。早上打太極被打斷了，總感覺現在再出去打太極也不好。我坐在了沙發上，突然感覺到了無聊。

在昆侖山上，我每天大概就是起來晨練，然後挑水劈柴——别誤會，哪怕是昆侖山上也有電線的，畢竟之前提到過，我們有洗衣機。主要是師父把這個也算作訓練的一環，挑來的水都用來澆花了，劈的柴倒也是有用在燒飯上，冬天也能用來取暖。

之後就是做飯，吃完飯休息片刻後師父要麼突發奇想教我些新東西，要麼就陪我複習。然後休息時刻陪師父下下棋，品品茶。吃個午飯，睡個午覺，又那麼重複一遍。

聽起來很枯燥是吧，但實際上我卻是樂在其中。師父他人有時候有點奇怪，但跟他在一起一天下來都不會感到枯燥，因為他總是有能夠讓人眼前一新的神奇想法。

總感覺說着說着開始想師父了。不過師父既然把我送到哥譚來，肯定是有什麼理由。他不告訴我，布魯斯也沒說，那我就随遇而安了。

畢竟我來到這個世界也是這樣。

坐在沙發上想東想西，然後我就看到阿福給我端來了一份三明治與牛奶。

我有些意外地擡頭看着阿福，原來在進門之後看的第一眼之後就沒看到他了，原來是去弄吃的了。“謝謝，阿福。”

“您喜歡就好，埃默爾少爺。”

！

我正準備去拿杯子的手停住了，帶着疑惑看向阿福，“您很确定我就是布魯斯的兒子嗎？”明明我跟布魯斯都在演，但是阿福卻直接說出來了。

阿福隻是笑着搖搖頭，沒有說話。

得不到答案，我隻能先着手于眼前。送來的餐盤上放着一個塑料片一樣的東西，我拿起來一看，發現這竟然是一次性手套。

三明治不好用筷子，而我不會用刀叉——這次是真的不會了，牛排我還能用用，頂多是不雅觀；三明治該如何用刀叉吃我還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