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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布魯斯跟埃默爾做親子鑒定之前，達米安就已經離開韋恩莊園了。

他的内心燃着怒火，叫嚣着：為什麼父親要責備他，為什麼父親不信任他！

達米安在一開始看到埃默爾時，内心确實有一種危機感。這可能源自于之前的克隆體事件，以及某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情感。但他在那個夜晚看到了那份來自埃默爾師父的信，這讓他有了不同的想法。

對方是他的克隆體這點，達米安毫不懷疑。但這位克隆體的經曆與其他那些與衆不同。

他不是被培育出來的殺人兵器，從信中可以猜測，他有着愛他的導師。為了保護他，他的師父把他送來了哥譚。他也有着自己的名字，或許這個名字在達米安看來，搞笑成分跟多一些。但他跟他的師父姓，不是聯盟裡的那些隻有代号，或者幹脆以數字批次明明的克隆體。

這是一個跟他有着相同血脈的“人”。

懷揣着莫名的心情，達米安在晨練時發現了對方。埃默爾，他剛好也在晨練。這讓達米安感到了滿意，對方跟自己有着相同的血脈，那也必然要有着相同的心志。看起來埃默爾并不是什麼懈怠之人。

達米安突然想試試看對方的實力。他看着埃默爾打着軟綿綿的拳，縱使他知道這種樣式屬于太極拳，但也覺得這種拳法看起來沒什麼傷害力。

于是他以殺氣作為開場提示，握着手中的刀向對方襲去。

對方沒有辜負他的刻意提醒，十分迅速地躲開了他的“見面禮”。

達米安觀察着對方，未能發現埃默爾的臉上有任何情緒波動。

很好，就該如此！

達米安再次提刀而去，對方依舊能夠完好躲開他的攻擊。來來回回幾次，達米安發現了不對勁。

“你怎麼不還手，複制品！”他試圖誘導對方進攻，“一味地躲閃有什麼用！”習慣了主動進攻的達米安不能理解埃默爾的思路。但對方對方依舊不攻擊，同時達米安能感受到，自己的攻擊總是會被對方用巧妙的方式化解掉。

這讓達米安一瞬間想到了對方那個軟綿綿的太極拳。老實說，打了半天沒能讓對方攻擊，并且自己的攻擊也被化解，就好像是使力達到了棉花上，讓達米安很是惱火。

于是他試圖另辟蹊徑，選擇加快了自己進攻的速度，同時還在觀察着對方的表情。

很快，他就捕捉到了一絲松懈。

反複的機械性運動很容易磨人心智，捕捉到了那一絲空白，達米安習慣性嘲諷對面：“你還敢分心？”

他改劈為刺，朝着對方非要害的地方刺去，也算是給對方一個小傷口作為教訓。畢竟在某些危險時刻，分心是十分要命的。不過鑒于對方才三歲，他不至于拿自己的實力去要求對方。

但埃默爾給了他驚喜。

對方迅速擡手為掌，掌心朝着刀尖。當時達米安正想罵對方愚蠢，就發現他的刀不能再前進分毫。

“這是什麼？”

達米安感到好奇，那裡就像是有了一團實質性的空氣堵着，讓刀無法前進半分。

這就有意思了。達米安看到對方開口，正想聽聽他的回答——

“啧。”

達米安踢着路邊的石子，整個人行走在陰影處。他是穿着羅賓的制服跑出來的，此時應該是晚餐時間，他能聞到人們家中或者是飯店裡飄出來的香氣。

此時還不到夜巡的時間，可能就算是反派也得吃飽了再幹活吧。

但達米安沒有吃飯，别說晚飯了，午飯他都沒吃就跑出來了。當時已經算是被氣飽了，隻是他現在還是長身體的階段，加上本身的生理構造，消耗量要比同齡人大得多。而饑餓感帶給達米安的又是新的煩躁，他的怒火也遲遲沒消下去。

制服裡面不是沒錢，但達米安就是不想去買點什麼。或許是他沒有穿着制服去買東西，被人當猴看的想法；又或許，他在期待什麼。

“你餓了嗎？”

聽到略耳熟的聲音，達米安瞬間轉身。

他看到一雙跟他相似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