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默爾的師父提到過，似乎有人在尋找埃默爾。布魯斯的第一反應就是刺客聯盟，沒别的，因為這關聯性太強了不是嗎？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布魯斯并沒有直接聯系塔利亞去問個清楚，而是選擇從埃默爾入手。

他好奇為什麼刺客聯盟要追回埃默爾，為什麼就能認定埃默爾一定還活着？

因此他把能做對比的、能檢查的測試全都做了一遍。

然後他看到了達米安和埃默爾兩人細胞的同步性。

你見過完全鏡像的細胞同步數據嗎？布魯斯見到了。因此他懷疑埃默爾本身對于暗中搜尋他的人來講沒那麼簡單，而其中還有古一的介入，讓事情看起來更加撲朔迷離。

而那時，達米安和埃默爾的交談又傳入了他的耳中……

布魯斯把文件都放進加密，标上了二級警告。

他不知道這種事情是好是壞，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埃默爾的師父和他自己或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既然人在自己身邊，他會繼續尋找這個問題的答案。

-

達米安笑了一下，但我沒能分辨出那是怎樣的情感，或許是以為我現在被心底的悶火影響了？

我努力壓下那股憤怒，讓自己進入一個平心靜氣的狀态。

達米安似乎驚訝的看了我一眼，“沒想到你能……”然後他就不說了。

……蝙蝠家怎麼總不把話說清楚啊。

感覺有些無奈。

接下來就安安靜靜的，隻有達米安細小的咀嚼聲。直到他吃完了三明治，把一次性的袋子團成一團握在手裡。

“你看，你已經知道我是羅賓了。”

……還真是。

之前我隻想着要找達米安，找到人之後就直接把三明治給他了，完全沒想到我本不應該知道羅賓就是達米安。

誰叫我看漫畫的已經習慣了呢。

不過好在目前有那個莫名其妙的心靈感應，我可以假裝我是靠這個識别出來的。

我點點頭，想看看達米安還會說點什麼。

“你不驚訝嗎？”達米安問。

我心裡盤算着怎麼根據我平時凹的人設裝下去，于是我搖頭，“我對哥譚不熟。”

是啊，我才“三歲”，初來乍到，我怎麼知道達米安不能是羅賓？

“羅賓是什麼？你是羅賓很奇怪嗎？”

-

達米安一瞬間想扶額，确實，這問題是他問錯了。對方實際年齡三歲，還跟他的師父一直住在山上，不清楚人情世故。何況對方不知道羅賓。

“羅賓是蝙蝠俠的助手。”

“蝙蝠俠是什麼？”

很好，對方也不知道蝙蝠俠，果然是山上來的。

達米安簡短而精确地介紹了蝙蝠俠和羅賓，同時還科普了正義聯盟，得到了埃默爾的一直點頭。

雖然看起來很敷衍，但達米安相信對方全都聽進去了……要說為什麼相信，可能就是那種若有若無的感覺？

這下達米安大概感受到埃默爾說的那種“相信”了，這是一種宛如自己對自身的信賴。就好比人在有着清晰的認知時，相信自己不會突然捅自己一刀那樣。

但或許這種解釋并不完全正确。

達米安看着埃默爾，埃默爾也看着達米安。達米安能在埃米爾身上看到自家未來的輪廓，而他自己又像是埃默爾過去的影子。

不過一個克隆體怎麼會有過去呢，埃默爾現在看起來二十歲，能得知對方出生時就已經是十七歲的模樣了。

達米安趕走腦海裡莫名的想法，對着埃默爾說：“你該回去了。”

“你不回去嗎？”

“我還要夜巡。”

他跟埃默爾确實待了有段時間，而現在已經是該夜巡的時間了。雖然他沒有帶蝙蝠俠給他的通訊器，但是他有自己做的，也能夠連接到蝙蝠内線，還沒帶定位器。

埃默爾似乎是個好奇心不重的人，他并沒有問達米安更多的問題，也沒有表示對達米安的擔心，隻是點點頭，說了一句：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見。”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