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在我午睡醒來後開始不對勁的。

一如既往，我早起晨練，逛逛花園吸收一下自然氣息，然後給師父發一些消息——總感覺他沒了我這個拖油瓶後，過得更加逍遙了。

照常午睡，直到我醒來後來到客廳，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滿廳的裝飾與正在幹活的人。

這是要辦什麼party嗎？不是我自戀，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有九成可能性是給我的。畢竟話不能說太滿，做事留一線，萬一打臉了就有得笑話看了。

不過大家都在忙，其中還有幾個我陌生的面孔，根據特征來看，我坐輪椅的是芭芭拉，另一位就是斯蒂芬妮了。

“你好啊！”金發碧眼女性一下子就看到了喔，她很熱情地向我打着招呼，“你就是埃默爾吧，我是斯蒂芬妮，你可以喊我史黛。我聽提姆提起過你，不得不說你跟達米安長得确實一模一樣，他長大了應該就是你這樣子。你們跟布魯斯的差别隻有不同配色了。”

哇哦，好熱情，我有些招架不住。

我看着已經快步走到我面前打招呼的斯蒂芬妮，不得不承認自己隻是個内心活躍喜歡口嗨的死宅。真正開朗的人就得像是迪克和史黛那樣啊！

“好了史黛，你可能有些吓到他了。”更加穩重的女性聲音傳來，紅頭發的女性推着輪椅過來，向我做自我介紹，“我是芭芭拉·戈登，很高興認識你。”

我迅速反應過來，對着兩人回禮，“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們。”我看了看兩人身後的裝飾，“需要我幫忙嗎？”

斯蒂芬妮擺擺手，“不用啦，我們已經快弄完了。”

我點點頭，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畢竟我目前跟他們還不算太熟。下午醒來之後本來想随便走走，然後練個拳什麼的，或者找達米安打打遊戲。但目前看來，大家都在忙。

突然，我感覺到一道視線落在我背後。我回過頭去看，是斯蒂芬妮。

見我看她，也不躲閃，反而開口對我說：“你竟然有小辮子！”

我摸了摸後腦勺的辮子，有些奇怪為什麼斯蒂芬妮看起來有點興奮，明明其他人好像都沒什麼感覺，“是的，師父給我留的，說辮子讓人能看起來更加朝氣。”

在昆侖山的那三年，确實是師父給我理發。前額與上層的頭發都被剪短了，但後腦那塊區域的頭發卻始終未動過。

我問過師父原因，而師父就是這樣回答的。雖然我覺得這個理由确實很扯，但是留個辮子也沒什麼壞處，嗯，如果我染個頭戴個美瞳，然後手拿長槍，那我就是某旋轉突進的藍色槍兵了！

好主意，到時候看看紐約漫展能不能cos一下。

“迪克年輕那會也留過小辮子。”斯蒂芬妮侃侃而談，“雖然我沒親眼看過，但是我有照片，你要看嗎！”

我正要點頭，就聽到耳邊傳來迪克的呼聲：“嘿，嘿！什麼叫我年輕那會，我現在也很年輕好嗎史黛！”

“二十過半的人，統一四舍五入算三十歲。”

“就算是三十歲我也不老好吧。”迪克跟斯蒂芬妮拌着嘴，又可憐巴巴地看向芭芭拉，“芭布斯，你會嫌我老嗎？”

芭芭拉的表情有些嫌棄，“你放心，等你老了之後我會找個漂亮的小白臉的。”

“芭～布～斯——”

我覺得我吃了一噸的狗糧。

斯蒂芬妮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甚至還有些拱火的成分，“芭布斯，等提姆老了你也幫我介紹一個。”

“放心吧甜心。”

在一旁摸魚的提姆仿佛被人莫名其妙地踹了一腳一樣叫了出來：“嘿！我聽着呢！”

一群人開始吵吵鬧鬧，我坐在一旁看着他們。迪克和史黛都是活躍的性格，而相對的，他們的伴侶則更加沉穩一些。小情侶之間的互補嗎？

我看着女孩們不留餘力地逗着自家男友，迪克做作的表情和提姆的無奈讓她們笑得更歡。

熱熱鬧鬧的蝙蝠家，真好。

“你不去加入他們嗎？”不知什麼時候，布魯斯來到了我的身後。他用一種溫柔的方式，突然出聲，卻讓我不會被吓到。

這一周裡，除了必要的事之外，布魯斯從未找我閑聊過。因此我有些好奇，也有些受寵若驚，“我喜歡這樣看着，這讓我感覺很舒服。”

我确實喜歡身處其中，卻又像個局外人一樣看着蝙蝠家的小鳥們互動，我甚至懷疑如果不是我已經習慣保持面無表情了，我臉上絕對會有姨母般的笑容。

嘿嘿嘿，小鳥們真可愛，怪不得那麼多人觊觎蝙蝠俠的羅賓。

末了，我還反問了布魯斯一句：“你也一樣，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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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也一樣。

布魯斯面對埃默爾的反問，在内心表示了肯定。他确實喜歡看着孩子們面帶笑容，心情愉快的聚在一起。這代表着孩子們都是好好的，這是一種老父親的心态。

“那你呢？你為什麼喜歡這種感覺？”

布魯斯的問題讓埃默爾沉默了許久，但布魯斯在等待，直到他聽見了對方的回答：

“他們的快樂很有感染力，看着他們笑，我會有種幸福感。”埃默爾的雙眼看着那邊，他的眉眼彎了起來，眼睛帶着笑意。“我不太喜歡表達，我更願意做那個旁觀者，就好像在讀一本溫馨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