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一瞬間感覺不對勁，“你怎麼了？”

得到的是達米安的嘲笑聲和傑森隐忍的一句話：“……你給我把手拿開！”

好了，我猜到了，兩人臉上沒有挂彩，挂彩的都在身上。我看向迪克，“藥箱在哪？”

“你要藥……”迪克慣性地問出口之後瞬間秒懂，在達米安和傑森之間來回看，“你們倆打起來了？”

“是他先販劍！”達米安用力地“啧”了一聲，迪克好像沒有懷疑，似乎傑森就是這樣的性格，“你都說什麼了傑伊？”

傑森摸了摸鼻子，沒有正面回答，“咳，我估計我再說一遍，他就真的要把刀架我脖子上了。”

“你知道就好。”

在談話之間，芭芭拉已經找到藥箱拿過來了，不愧是靠譜大姐。不過當衆脫衣确實有些不妥，兩人回了各自的房間去處理傷口。

看着兩人離開客廳，我聽到迪克問了我一句：“你是怎麼知道他們受傷了？”

傑森都要跳起來了，這還不明顯嗎？明擺着就是身上有什麼問題啊。不過這也有我感受到了達米安怒火而推導出來的可能性。

我不清楚迪克算不算是在試探我，但我如實回答，“因為達米安生氣了兩次，最後一次動了殺意。”

芭芭拉和迪克聽了之後有些面面相觑，芭芭拉很快想到了我剛才聊天時的發言，“你能感受到達米安的思想？”

我搖搖頭，“我并不能感受到達米安在想什麼，但是我能獲得他内心強烈的情感，有時候還能理解他的言外之意。”假設達米安在說假話，那我就肯定能知道那是假話。

“這可真神奇。”斯蒂芬妮不知道什麼時候跑過來旁聽了，“那你跟達米安豈不是像雙胞胎兄弟一樣？還有就是你離達米安這麼遠都能感覺到嗎？最遠是多遠？”

這我還真不知道。面對斯蒂芬妮炮轟般的發問，我搖搖頭，“我也不清楚，沒有實際測試過。”

“那你來韋恩莊園之前，有過類似的感覺嗎？”提姆也過來湊熱鬧。

我想了想三年來的生活，好像還真沒有，“沒有感受過。”

提姆露出來一種思考的神情，“這麼說，你是在來到韋恩莊園之後，跟達米安認識了才有的。你還記得大概是什麼時候嗎？”

确實，這點我還從來沒想過。

我仔細思考，最終得出了結論，“可能就是第二天早上那次晨練？”我跟達米安打了起來，雖然隻是他打我躲，但我隐約能确認他的想法。

這就有些玄幻，好比那種兩人打架然後交換了内心的設定。

得到我的回答，提姆看上去并不意外，隻是了然的點點頭，留下其他三人一頭霧水。

“嘿，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嗎？”斯蒂芬妮一直胳膊勾住了提姆的脖子，把提姆壓得彎了一下腰。

“這是埃默爾和達米安的事，你得問問他們的意見。”

斯蒂芬妮瞬間扭頭看向我，就連迪克和芭芭拉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這對我來說也沒什麼不可以說的，達米安也沒禁止，于是我就把那天的事情從早到晚都說了一遍。

然後我收獲了他們神态各異的表情。

“真沒想到……”斯蒂芬妮看起來有些難以置信，“達米安就這樣跟你和解了？”

好像他本來也沒跟我鬧脾氣？我思考了一下，确實是這樣。

“你知道小D是羅賓了？”這是迪克，“那你知道其他人嗎？”

來了來了，我最愛的馬甲環節來了！

我故作茫然地搖搖頭，“達米安隻跟我說了蝙蝠俠和羅賓。”

“那你知道夜翼嗎？”

“不知道，他跟蝙蝠俠和羅賓一樣？”

面對我的發言，迪克沉默了。

提姆倒是笑出來了，“迪克，他才來哥譚一周。”

“但是夜翼也很出名好吧！”迪克誓死力争，“網上有很多相關消息。”

“但是埃默爾可能幾乎不怎麼上網。”芭芭拉也露出一副樂的表情，“他甚至都不知道傑森這個兄弟，明明這是能在網上查到的。哦抱歉，我不是責備你的意思。”後半句是對我說的。

我表示不介意。

斯蒂芬妮再次發問：“你不會覺得達米安是羅賓這件事很讓人……呃，驚訝？”

我表現出有些疑惑，“為什麼會驚訝？”

“比如他很能打之類的。”

“我也一樣。”

我的回答讓他們有些啞口無言，斯蒂芬妮仍不死心，“那達米安有雙重身份，你不感覺很奇怪嗎？”

這話我該怎麼回答呢……有了！

“行俠仗義，并不奇怪。”武俠小說裡這樣的人多了去了，何況蝙蝠家夜巡維護哥譚治安，怎麼不是一種行俠仗義？

提姆聳聳肩，似乎是想表示斯蒂芬妮在做無用功，“埃默爾先前一直跟他的師父生活在山上，估計覺得達米安就跟故事裡的人物一樣吧。”

“但我們這是現實世界，怎麼想都不正常吧！”

“或許在他眼中，兩者都沒差呢。”

聽到這話我不由得看向提姆，不得不說，不愧是世界第二偵探，說話就是一針見血，幾乎已經觸碰到核心了。

“的确都一樣。”我如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