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一點了？清醒了就過來幫忙。”達米安的話從旁邊傳來，我看見他正在翻找着什麼，“找找周圍有沒有使用指南，我可不打算因為亂按什麼被埋到地下。”達米安說話很不客氣，看起來已經對我沒有任何語言上的優待了。

唉，我自己作的。雖然目前這種不客氣狀态的達米安才是我刻闆印象裡面熟悉的模樣，但是才被優待了沒多久……

嗚嗚，喜歡酷大米，但是懷念溫柔好兄長。

阿門。

我點點頭，這種情況下聽達米安的最好。林肯也在一旁不吱聲，想到剛才他們倆之間的對話，我覺得林肯肯定跟達米安之間非常不對付了。

大家在周圍東翻西找也沒能找出一個看起來像是指導手冊一樣的東西，期間我還不信邪地去控制台看了一眼，好嘛，全是按鈕，沒一個标簽。法庭這是多謹慎啊！

不過倒也說得過去，如果法庭不謹慎，也不會讓蝙蝠俠這麼久都沒發現他們。原著還是因為布魯斯的重建計劃觸犯了法庭的利益，法庭因此要像滅掉韋恩先祖們那樣滅掉布魯斯的口。

然後他們中了頭獎，屬于是把自己都送到蝙蝠俠手裡了。但即使這樣，蝙蝠俠在法庭那依舊沒能讨到好處，要不是因為哈珀小姐姐——後成為蝙蝠俠的助手青鳥——救了阿蝙一命，不然之後也難說。

等等……那我這番行為豈不是把青鳥給蝴蝶掉了？

也不對，哈珀應該有在重建計劃的宴會上出場過，而且他弟弟似乎還暗戀提姆來着……

好家夥，順藤摸瓜地回憶還把我自己搞沉默了。

我努力把這些怪東西壓在心底不去想，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先逃出這裡。

“林肯，你還知道這個據點的其他出口嗎？”我猜測，如果林肯早就恨透了法庭，應該已經把這裡都摸透了。

果不其然，林肯的表情有些猶豫。

聽到我問的問題，達米安也湊了過了，同時他也看到了林肯的表情，表情瞬間變得極為不滿，好吧，達米安對林肯似乎一直沒有好臉色，“有出口你為什麼不早點說，馬奇！”

林肯似乎已經有了對付達米安的一套方法，就是不理他。他沒有回答達米安的問題，甚至都沒看他，而是看着我回答：“法庭成員的出口肯定有，但現在他們一定會派利爪重點防守。我所想的是另一種不同尋常的出口。”

“什麼出口？”我有些好奇，如果說那些貓頭鷹用的出口現在已經不能用了，那麼剩下的隻有利爪通道了？但利爪通道裡此刻絕對會遇見利爪，根本想都不會去想。所以林肯認為的不同尋常是哪種不同尋常？

林肯來到了一旁貼着這層結構的平面地圖的牆邊，指了指中間那個象征着巨大冷凍中樞的機器。

“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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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确認一遍，你們每個人都帶夠足量的壓縮液氮了嗎？”蝙蝠俠的聲音在通訊裡想起，其他成員并沒有像往常那樣不耐煩或者是調侃蝙蝠俠過于謹慎，就連一向喜歡活躍氣氛的夜翼都認真了起來，“确認無誤，都帶夠了。”

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還得提到幾個小時前——

在外奔忙的蝙蝠家成員被蝙蝠俠召集至蝙蝠洞，接連忙碌了幾天的提姆在蝙蝠電腦一旁的椅子上癱着，因為被阿爾弗雷德嚴格限制了咖啡因的攝取，累得不行的小紅鳥一副蔫哒哒的模樣。

同樣疲倦的也有另一隻大紅鳥，傑森把頭罩扔到一旁的儀器上去清潔，自己抓過老管家遞來的毛巾擦頭，“布魯斯，是有什麼消……阿福，這毛巾怎麼這麼重的香味？”他的頭發是被汗水浸透了沒錯，但也沒臭到那種地步吧？

“毛巾上面放了免洗香波。我想雖然情況緊急，但您也應該注重這方面一點，傑森少爺。”阿福的态度不容置疑，傑森也隻好悶聲清理起自己的頭發。在頭罩裡面悶久了，确實有點頭皮發癢。

布魯斯拿出了阿爾弗雷德發現的線索，衆人看去，是之前全家合影的其中一張。布魯斯把照片翻了過來，後面寫着詳細地址與一串信息。

“這是在埃默爾房間找到的，是他的字迹。”布魯斯說話的聲音沒有多少起伏，明明有了線索，但他看起來似乎并不高興。

其他人有些奇怪布魯斯的表現，于是低頭看向那串文字。

“……貓頭鷹法庭？”迪克念了出來，這是他小時候在馬戲團常聽到大人們講給小孩子的童謠，總的來說就是通過恐怖故事讓小孩子乖乖聽話。當年的迪克完全沒把這當回事，而現在這個東西又以奇怪的方式出現在他眼前。

“之前襲擊我的人，也自稱貓頭鷹法庭。”布魯斯指的是韋恩塔上那一次。

然而在這蝙蝠洞裡有些人似乎不知曉實情，斯蒂芬妮有些疑惑，“貓頭鷹法庭不是童謠角色嗎，他們竟然真的存在于哥譚？”她習慣性地看向提姆，想尋找對方眼裡跟她相同的遺憾。

但除了她和迪克，其他人就像是早就知曉一樣。

“等等，你們都知道？”斯蒂芬妮提高了語調，見其他人不說話，她開始感到氣氛，“這是什麼需要瞞着我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