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翼看到這不由得歎了口氣，對身邊的人吐槽：“我感覺我們來到這裡就是為了打架的，如果B能分身他肯定自己一個人來。”

紅頭罩笑了一下，“說的好像我們誰不是從小跟班上來的一樣。”

“但是這樣顯得我們無足輕重啊頭罩！”攪局者發出抗議聲，但是她有記得保持音量，畢竟她可不想被蝙蝠俠點名批評。

黑蝙蝠就在一旁默默地聽着，但是她時刻戒備着他們來時的方向是否有動靜。

隐藏的通道被開啟，衆人已經按着最開始進入這個地下據點時的排位依次進入。這個通道并不長，很快他們就來到了一處像是休息室一樣的地方，隻不過這裡的裝潢讓人有些意外。

“嗯哼，富人。”紅頭罩打量着周圍，木頭的材質、雕塑與挂畫，還有一些象牙制品，看起來隻是富豪休息室中平平無奇的一角，但就是出現在這才顯得極為異常。

“這下我不奇怪為什麼貓頭鷹法庭判布魯斯·韋恩死刑了，你這是在跟整個階級作鬥争啊。”

蝙蝠俠的心在往下沉，越是探索此地他就越是心裡發寒。

哥譚什麼時候已經這樣了。

哥譚早就這樣了。

牆上挂着一幅幅畫像，帶着面具穿着華服的男男女女們皆在上面，或是像家族畫像，或是簇擁着利爪。其中蘊含的信息不用人多說就能明白。

正如他從曾祖的屍骨上發現的物質，其特殊性在于這種物質隻有哥譚深層的土壤才有，而剛才那迷宮的材質完全與之相符。

蝙蝠俠繼續探索着這片區域，帶上幫手的好處就是他們能夠花更少的時間做更多的事。一路上他們能夠看到不少帶有貓頭鷹的雕像或是标志，讓紅頭罩忍不住吐槽這些人就像是蝙蝠俠一樣喜歡打标記。

直到他們走進了一個房間。

“這是——”

哪怕是見多識廣的蝙蝠們，見到此景也有一瞬間的毛骨悚然。

屋内的是個空曠的房間，潔白的地闆深紅的牆，裝修風格完全與外面的房間一樣。

但三面牆上挂面了相框，裡面存放着每個面露驚恐的人。他們雙眼無神、面容扭曲，就好像是看到了什麼極緻的恐怖一樣。

“……這些有錢人才是哥譚裡面最大的瘋子吧。”好半天攪局者才回過神來，“一想到法庭每天都在地下盯着我們，我就渾身不舒服。”黑蝙蝠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在安慰她。

紅頭罩忍不住罵出聲：“這些衣冠禽獸每天閑的沒事就幹這個？難怪阿卡姆那些瘋子這麼久了都無法被執行死刑。”感情是一窩的！

夜翼倒是沒有發表什麼意見，他隻是一隻注意着蝙蝠俠。雖然蝙蝠俠通常都是沉默的，但多少回同他們說幾句話。自從進到了這個據點内部之後，對方就格外沉默。

出于關心，夜翼忍不住開口詢問：“B，你還好嗎？”

蝙蝠俠沒有直接回答夜翼，而是走到一面牆的某個相框前，看着那個相框開口：“這是我的曾祖，艾倫·韋恩。”

其他人的讨論聲在這一瞬間全都消失了，蝙蝠俠伸出手取下了這個相框，“曾經發生了一些事，我父親告訴我的。”

蝙蝠俠簡短地講述了有關艾倫·韋恩之死的故事，“……後來我選擇調查他的遺骨，然後我發現了骨質中含有的特殊成分，與剛剛我們經過的那個迷宮的牆壁材質一樣。它們都是取自哥譚地下岩層。”

“也就是說，從你的曾祖開始，韋恩家就一直被法庭針對了？”攪局者問。

“或許吧，”蝙蝠俠回答，“但大概率是這樣。因為艾倫·韋恩做了許多有益哥譚的事情，哥譚的基礎建設就是由他起頭，他還建立了韋恩塔，隻是被貓頭鷹鸠占鵲巢了。”說着，蝙蝠俠又伸手拿下了另一個相框，這個相框剛好在艾倫·韋恩的相框的正下方，“而且我懷疑貓頭鷹對韋恩蓄謀已久，他們一直在等着我的後代。”

其他人這才注意到這個相框裡面的人是埃默爾。

裡面的埃默爾與他們平時所見的截然不同，他不再是一副溫和平靜的神情。雙眼空洞無神，面部兇狠猙獰，有那麼一瞬間衆人以為這裡面所拍的對象是之前前來刺殺達米安的克隆體。

還沒等其他人想說些什麼，蝙蝠俠就把相框翻了過來，後面有一行燙金的花體字備注：

【我親愛的利爪】

“他們想把埃默爾變成利爪？！”知道法庭的目的後，加上目前埃默爾生死未知，夜翼心口升起了憤怒的情緒。其他人哪怕看不到表情，但散發出來的憤怒也非常明顯。

蝙蝠俠也緊抿着嘴角，同時用着難以言喻的眼神看了眼迪克，然後收回了相框，“我們的方向沒錯，但是需要加快速度。埃默爾目前應該還沒被轉化成利爪，打鬥的痕迹也是新的。我們需要在他體力不支之前趕到。”

“他已經超過兩天未進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