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我身旁的提姆鴨從窩裡站起來，瑪莎用布料給我們做了兩個新的背帶尿片，提姆鴨就穿着它一搖一擺地走向電話。

“嘎——嘎——！”他叫了兩聲。

瑪莎被提姆鴨的聲音吸引，看到鴨子跑到了到了電話旁邊，還用喙點了點電話。

“你這是……？”瑪莎有點不确定，她走近了提姆鴨。

然後我就看到他們倆莫名其妙能溝通起來，瑪莎還幫他撥打了電話。

“你是要撥打這個号碼嗎？”

“噢，對面接通了！”

“你好……這裡是瑪莎·肯特。”

“……是的，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是一隻鴨子……”

“對，達米安的鴨子。”

“原來是潘尼沃斯先生，我曾聽喬提到過你。”

“……對，它們都在這裡，但是達米安和喬還沒有回來。”

瑪莎已經跟阿福聊上了。

我看着正在打電話的瑪莎，以及一搖一擺緩慢走回來的提姆鴨。他悠悠地窩回我的身邊，深藏功與名。

我稍稍展了展翅膀，把小小的提姆鴨攏在我的羽翼之下。前世我就想過養柯爾鴨了，但實在是太貴了，還會亂拉。而現在提姆可以讓我好好代餐一下，小鴨子又乖又軟。

爽！

不過達米安和小喬這麼晚還沒回來，哪怕我知道他們經常有冒險，也面對過很多大危機。但身為家人，總會忍不住擔心。

英雄真的好忙啊，本來應該是達米安帶我來小鎮玩的，結果現在不得不去忙别的事。

等等，達米安好像是偷偷帶我們過來的……

回想起達米安和小喬離開韋恩莊園之前的對話，我不由得有些擔憂。

阿福看到我跟提姆不見了肯定會着急，直到這麼晚提姆才通過瑪莎聯系到韋恩莊園……

完蛋，好有負罪感……

我不禁感到有些愧疚，翅膀也忍不住反複張開收攏。從瑪莎的話中大概能猜出家裡那邊的情況，我們在瑪莎家的事情阿福已經知道了。

達米安和小喬還沒回家。這樣的事情似乎發生過很多遍，看着跟在與阿福溝通的瑪莎臉上沒有什麼負面的情緒，想來阿福那邊應該也不着急。在漫畫裡能看到他們悄悄摸摸，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家卻沒有被發現，而實際情況是大人們其實都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我透過窗，看着外邊的夜空。果然還是小鎮好，天空幹淨得能看見繁星。

看着星空，不知不覺瑪莎與阿福就聊完了。她突然走到我們的身邊，摸了摸提姆鴨的頭，“真是隻聰明的鴨子，是達米安訓練出來的嗎？”

我覺得提姆應該不滿這句話的後半部分，于是他就像一隻真正的鴨子一樣沒有回複。

結果直到接近天明，兩人才回來。

我慣例早早就睡了，五點鐘醒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兩人蹑手蹑腳地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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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喬納森僵在原地沒動，然後被他身後的達米安推了一下，“怎麼不進去？”

他伸頭一看，就看到了一隻支棱起來的大鵝。

“要晨練了？”達米安不意外埃默爾現在醒來，對方在變成大鵝之後依然保持原本的作息。他繞過喬納森，對埃默鵝說，“你在外面别離開房子太遠。”

埃默鵝點點頭，卻沒有立刻出門。但達米安能懂他的意思，“我們沒事，隻是後面又有别的事情，繞了一下路。”

埃默鵝這下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看了一眼達米安的手，然後出門了。

待大鵝走後，喬納森猶豫了一下，輕聲問：“埃默爾看出來了吧？”在被制服包裹住的下方，達米安的手臂上有一條細長的傷口，不深，但也不算輕傷。

“啧，”達米安煩躁地咂嘴，“要不是你拖後腿，我也不至于被那種貨色攻擊到。”

“要不是我，你現在就不止這一個傷口了！”喬納森不滿地喊出來。

“白癡，你可以再大聲一點，把瑪莎吵醒。”

兩個男孩咋咋呼呼地鬧騰地上了二樓，一直窩在一邊裝睡的提姆鴨有些無語地看着他們的背影，這下不止是他，估計瑪莎也被吵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