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分鐘,陸渝清跟陳漫雲進來了,坐的也是主桌,挨着陸祈甯坐。
“今天這宴會辦得很成功,陳小姐,你功勞最大。”陸渝清笑着說,“我敬你一杯。”
“哪有,陸總您的功勞也很大。”
兩人提杯飲酒。
宋霄看向陳漫雲,表情高深莫測,不知道在想什麼。
很值得品味。
陸祈甯則端起面前的酒杯,輕輕搖晃,抿了一小口。
剛喝完,陳漫雲突然彎下腰來,“祈甯,你是不是踩到我裙子了。”
‘嘩’的一聲,梁西月突然推開椅子站起身來,一束光打在她身上,将雪白的肌膚照映的更加的瑩潤,一雙圓潤如水的杏眼裡盛着幾分怒意,紅唇輕抿,臉上還有兩抹清掃的腮紅,襯得她水嫩眉眼——她比陳漫雲要美,可能因為演員天生就追求極緻的瘦感,以至于離開屏幕,陳漫雲顯得過瘦。
而梁西月身材凹凸有緻,豐滿俱佳,溝壑深邃的陰影,再加上這束光的落下,幾乎成了全場最佳焦點。
蜜桃。
陸祈甯望着她,腦海裡蹦出了這個形容詞。
“我自罰一杯。”她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後,說道,“突然想起有點事沒做完,你們繼續,我先走了。”
陸渝清作為慈善基金主理人,他沒走,其他的話語權重的賓客也沒走,梁西月要走,陸渝清的臉色難看起來,還未開口說話,陸祈甯也起身,“我也有事,四叔,你們繼續。”
說完,理了理袖口,跟上梁西月的步伐。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宴客廳,走到門口時,陸祈甯讓司機開車過來,兩人各站一邊,全程不說話。
坐上車後,梁西月也是死死挨着車邊坐,搖下車窗,整個人靠在車窗上,任由狂風卷起妩媚烏黑的長發,眯着眼享受。
她身上有淡淡的水果香,得益于經常沐浴的香氣,日月浸染,不需要噴塗香水,自然而然的散發出香氣。
男人的喉結滾動,伸出手将她拉過來。
力氣很大,一下子便将她整個人拉到身邊,撞入懷中。
梁西月用力掙紮,雙手撲騰,險些抓花了他的臉。
兩人你來我往,互相折騰,互不謙讓。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到後面的景色,不動聲色的關上了私密隔屏,将前座跟後座徹底隔開。
這麼一隔開後,梁西月就不忍了,咬牙切齒地說:“松開!”
“你逃得掉就松。”
蓬勃有力的大掌扣着細嫩手腕。
緊緊隻用一隻手,就可以讓她無處可逃。
因為過分掙紮,連單肩吊帶都落下來,禮服也被拉得亂七八糟,豐滿的映入眼簾,陸祈甯黑眸深沉無比,擡起另外左手,将她落下的吊帶往上拉。
“鬧什麼?鬧一個晚上了,不累?”
“我跟你鬧?”她雙手抱胸,語氣冰冷,“你讓司機載我回去,我決定跟你分居。”
陸祈甯聽到分居二字,拿着吊帶的手停在半空中,幽戾的黑眸望去,“你說什麼?”
“我說,我要跟你分居。”她咬着牙說,“這樣的日子我受夠了,我以為我足夠大度、足夠忍讓就能讓你收斂點,是我想得太愚蠢,男人嘛,吃着鍋裡望着盆裡的,我理解。”
一通陰陽怪氣的發言,聽得陸祈甯眉頭緊皺,“你足夠大度、足夠忍讓?你的大度和忍讓就是在我的底線瘋狂試探是嗎?”
他猛地将她吊帶往下拉,聲音冷了幾度,“梁西月,我太寵你。”
“哈。”梁西月笑出聲來,“你寵我?這是我今年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你寵我,你寵我就跟陳漫雲去開房!?别說這麼可笑的笑話來逗我好嗎?”
陸祈甯并不好惹。
誰都沒本事在他的底線裡瘋狂跳躍、試探,梁西月不僅是試探,還試圖瓦解底線,這幾句話說得他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扣住她的後頸,将她整個人拉近,“你曾經說你隻會做一件事,就是拿筆畫畫,我覺得你說得不對,你最會做的一件事,就是他媽無中生有,反咬一口,我跟陳漫雲開房——”
他躁得不行,一隻手去摸旁邊的煙,邊拿邊說:“那你來告訴我,你剛才跟宋霄在院子裡幹嘛?别告訴我叙舊。”
“你跟陳漫雲幹什麼,我就跟他幹什麼。”她挑釁的看着他,“你們開房,我們露天——”
話,還沒說話,紅唇就被封住,略帶煙味的氣息頂開了牙關。
在她微怔之下,那強勢且霸道的攻勢已經徹底瓦解了所有的城池。
車子剛上二環高橋,一束束的燈光從車外打進來,落在兩人身上,她弓着身子,一條腿還架在他的腿上,高跟鞋不見蹤影,禮服被扯到腰部,而陸祈甯一隻手托着她的後頸,謹防她摔倒,一隻手掐着她的腰。
在她毫無察覺之下,一點點侵蝕所有的感官。
理智粉碎。
欲念橫生。
就連最後一絲底線也化為烏有。
“露天?”她聽到他低低的笑,“這他媽才叫露天。”
随後微微移開紅唇,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黑眸幽深,“梁西月,我不允許你見宋霄。”
這是他第一次用這麼強勢霸道的語氣、甚至是以丈夫的名義要求她不允許見宋霄。梁西月心跳得很快,本來想要說的話很多,但在此刻,就木讷的回了一句,“那你跟陳漫雲也不能見面。”
等說出口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有些後悔。
“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他慢慢将她拉起來,看着她落到腰部的禮服,黑眸幽深得不行,說話都嘶啞幾分,“是一種……”
他一邊将她的禮服往上拉,一邊灼灼的凝望她,呼吸都帶着熾熱,“很複雜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