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母親一把拽着林月的頭發，樓道裡響起了林月凄厲的哭聲。

“就是你，□□了我的女兒，說說吧，這事怎麼辦。”林月母親一把将林月甩在地上，質問李老師。

辦公室圍滿了人，李老師臉色通紅，看到門口的林月，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是她”李老師手指着林月：“是她主動勾引我的。”

“你看，照片上她還很享受呢，不是我□□的她，她早就不是處女了，被很多人玩過了，早就是破鞋，我不過是一時沒忍住，就被做局陷害了。”

林月那顆跳動的心一下子墜到了地上，再聽不見任何聲音，淚水決堤一般流淌着。

辦公室裡響起他們吵鬧的聲音，父母都嫌她丢臉，承諾隻要李老師娶她，他們就既往不咎，否則，一定會告到教育局。

校長：“李老師，你也不想我們學校出個震驚整個教育系統的醜事吧，大不了就娶了吧。”

為了保住自己的飯碗，李老師同意了這個方案。

林月站在辦公室門口，聽他們商讨完了自己的後半生，心中隻覺得一陣悲涼。

剛剛還要拼命的母親這會慈愛地看着李老師，連叫幾聲好女婿，雞飛狗跳的辦公室又恢複了平靜，林月看着這場鬧劇，隻覺得荒誕，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笑什麼，還不去收拾你的東西，以後不用上學了，專心伺候李老師就行了。”母親拍拍李老師的肩，仿佛看着自己親兒子一樣。

“不，我要上學。”林月的目光掃視過所有人，堅定地說：“我要考上大學，然後離開你們。”

“反了你了。”林月母親沖過來，一巴掌拍在她的臉上，“勾搭上李老師還不夠，還要去外面找野男人。”

林和正也罵道：“李老師願意娶你就不錯了，還上學，以後再傳出這種照片來，讓我們的老臉往哪裡擱，脊梁骨都要被人戳破了。”

林月被母親推搡着回了教室，頹然地坐在椅子上收拾書本，後桌傳來同學們的竊竊私語。

“聽說她不是處女，第一次不知道給誰了。”

“别看平時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子，私底下都玩瘋了。”

“她胸那麼大，一看就是被好幾個男人揉大的。”

“李老師真倒黴，被她賴上還要娶她。”

“她爸媽好可憐，生了這麼個不孝女。”

“……”

林月捂住耳朵，但那些聲音就像是長了腳似的，從四面八方跑進來，怎麼也趕不走，她絕望地放下手，任由謾罵诋毀湧向她，而他身旁的男人一副無奈的模樣，像個真正的受害者，博得了所有人的同情。

林月的婚禮很簡單，穿着校服朝父母各敬一杯酒，吃了兩顆喜糖後就匆匆結束了。

送走林月父母後，李老師扯了扯領帶：“這下你滿意了吧。”

“你什麼意思？”林月像自己的母親一樣，歇斯底裡地吼着：“你怎麼能這麼說，明明我才是受害者。”

李老師褪去了僞裝，将她一把抵在床上，惡狠狠地威脅；“你的父母厭惡你很久了，隻有我才能保護你，你就識趣點，配合我。”

林月眼角的淚不停地流出，任由李老師像隻公狗一樣到處發情。

她認命了，第二天，她像個賢妻一樣收拾家裡，到菜市場買菜，可這個城市實在太小，她買個菜都能碰到以前的同學。

他們眼神像在看什麼髒東西一樣，男生們吹着流裡流氣的口哨，對她上下打量，她急忙低下頭，捂住衣服，走過這條艱難的路。

好不容易到了菜市場，可這裡的人也在讨論她，對着她指指點點，她帶上了耳機，将聲音放到最大，這樣，就聽不到閑言碎語了。

她麻木地過着所謂的生活，她的父母依然為了離婚撕扯得不可開交，隻是這次的借口不再是她了，李老師依然上着他的課，還被許多人可憐娶了個破鞋，她明明什麼都沒做，隻是愛上了一個錯的人，就成了人人口中的□□。

林月像一朵盛開後快速凋落的花，麻木、遲鈍、衰老，李老師厭倦了這樣的她。

他很快有了新的獵物，那是個剛上高一的女孩，鮮活、漂亮、缺愛、缺錢，李老師又用同樣的手段俘獲了女孩的芳心。

林月再也忍受不了，她買來了老鼠藥，她要和這個男人同歸于盡，可是，有一個穿着紫色鬥篷的男人出現了，和她做了個交易。

林月穿回校服，将頭發綁起來，像從前一樣，回到了緻遠一中，在夜晚從天台一躍而下。

此後，緻遠一中開始鬧鬼。

最先中招的，是體育老師，就是他看到了李老師手機中的照片，用照片威脅林月和他睡覺，林月不從，他就将照片貼到牆上。

林月為了滿足他的願望，經常半夜出現在他的床上：“老師，我聽你的話，不要把照片貼出去，好嗎？”

林月全身都在流血，雙眼直勾勾地看着他，勾起一個詭異的笑。

“救命啊，有鬼。”

體育老師奮力擰動門把手，卻怎麼也打不開，一張張的裸露的照片從天花闆落下，淹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