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舉牌的人穿着統一的西裝,戴着耳機為他們主人喊價。
他們的主人在二樓,有的是身體不好需要換心,有的是需要換肝,有的需要換血,他們又不想随便換一個陌生人的,害怕染上他們的病毒,為了滿足自己的需要,他們建立起了一座小島,在島上飼養自己的血包和器官,等器官成熟後,就會收割。
他們在島上安裝了無數的監控,有的裝在路燈下,有的裝在玩偶裡,有的則裝進小鳥的眼睛裡,監視着她們的成長,在這些小島上,她們不需要有文化,不需要懂太多,隻要健康就夠了。
變态都是互相吸引的,他們的做法吸引來了另一批人,一些有錢人,他們垂垂老矣,癡迷于年輕人充滿活力的身體,還有一批人,他們缺少人做實驗,于是,一座小島變成了一座座小島,形成了一套完整的産業鍊。
台下是此起彼伏的拍賣聲,台上是瑟瑟發抖的女生,随着三錘落下,敲定了價格,一群戴着口罩的一聲走上了台,現場取肝,摘下肝髒後,醫生們迅速前往二樓。
躺着的女孩鮮血淋漓,主持人還在繼續:“接下來,是她的心,起拍價,100玉币。”
因為女孩進氣少出氣多了,許多人嫌棄她快要死了,所以出的價不高,女孩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器官被摘走,留下一個四分五裂的屍體。
少女死去,除了地上的一灘血,什麼都沒有留下。
二樓發出一聲歎息,是劊子手的判決:“要是當時選了我,就不會是這種結局了,誰讓你眼瞎了,選個長相不錯的,結果怎麼樣,咎由自取啊。”
少女們抱着對愛情的憧憬和向往,選擇了認為是高富帥的男人,卻不知男人也是為了她年輕的□□,得到之後,就抛棄得什麼也不剩,白白誤了性命。
美麗或許還是有用的,其他人心髒的起拍價是100玉币,但向淺好看,于是她的心髒價值提到了兩百玉币。
“2000玉币,買她的全部。”有人舉起牌子,提出自己的訴求。
因為零碎的器官不掙錢,現在有一個出價高的,主持人立馬烘托氛圍:“2000玉币,還有沒有更高的。”
見底下人由于,主持人更賣力了,托起向淺的頭發:“瞧瞧,這色澤。”
主持人捏住她的下巴,迫使整個牙露出來,“瞧瞧,這牙口。”
被主持人帶動,其他人也開始加價。
二樓包間,一個穿着列車乘務服的男人搖晃着紅酒,懶懶地開口:“不管什麼代價,拍下她,哪怕是死的也無所謂。”
得到命令的黑衣男人舉起牌子,繼續加價。
向淺也沒想到,自己也有身價上億的時候,三錘敲定,等待她的不是采訪,而是鐐铐。
黑衣人拿着鑰匙,帶着向淺上了二樓包廂,但可惜,包廂裡的男人已經離開了,他的時間很寶貴,自然不能浪費在這些事情上。
黑衣人見人走了,打算先和向淺待在這裡,等列車到站後帶着她回去交差。
因為向淺是個女孩,又帶着鐐铐,所以對她的監視有所放松。
向淺嘗試掙脫鐐铐,卻沒有成功,反而越緊了,看樣子,這鐐铐也是道具。
“空空”向淺喊道。
石頭悄悄從背包裡探出頭,對着鐐铐就是一口,誰知鐐铐竟然說話了。
“警告警告,犯人想要逃跑。”
嘹亮的聲音在包廂裡響起,吓得石頭趕緊跳進背包。
黑衣人銳利的眼神掃過來,向淺繃緊雙臂,作勢要掙脫鐐铐。
黑衣人輕蔑地笑了:“與其想着怎麼逃跑,不如想想辦法怎麼讨好我的主人,或許他一開心,你就不用去死了。”
向淺有些訝異:“你主人是誰?”
見黑衣人不說話,向淺故意激怒他:“不說我也知道,肯定和樓底下那對肥肉成精的男人一樣,仗着自己是站點Boss到處橫行,其實猥瑣又無能,所以才要在女人身上找存在感。”
“閉嘴。”
“主人可是神,少拿這些醜陋的蝼蟻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