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向淺逃跑的代價,他們要擊潰向淺的心理防線,讓她從此再生不出逃跑的心思。
空空見此,加快了啃食,向淺的手腳終于恢複了自由,伴随着鐐铐歡快的警報聲,這次換幾個鼻青臉腫的老男人縮在角落。
向淺哼着歌,拿過一把刀,遞給精神即将奔潰的女孩,又拿過一個鐵絲解開了鎖:“去吧,為自己報仇吧。”
女人手握着刀,猛地沖過去刺進了一個人的肚子,出乎意料地,她沒有任何不适,反而暢快極了,于是她瘋了一般将刀尖對準那堆渣滓。
鮮血噴湧而出,内心的仇恨得到釋放,她的理智也逐漸清晰了,看着眼前的慘狀,她尖叫一聲,丢開了刀:“我殺人了,我是個殺人犯。”
長期以來,她就被教導要做一個天真善良的公主,不能反抗,不能殺人,不能有任何污點,但今天,她不但被侵犯,還殺了人,她該怎麼面對别人的異樣眼光。
女人走過去,将到又撿起來,或許,還有一個解決辦法,就是去死,她就不用面對别人的指指點點和内心的煎熬。
刀尖離她的心髒隻有一寸,卻被向淺奪走。
“受害者憑什麼要死,我有一個更好的解決辦法。”
“殺了這些制定規則的人,重新制定規則。”
這句話仿佛有魔力一樣,讓女人神情激動,“女人應該受教育,應該去發明、去創造,她們不比任何人差。”
女人走到那面滿是刑具的牆上,拿着錘子錘爛了它,又找到牆後的暗格,打開了這道禁锢着她的鐵門。
出去後,她看到了無數的鐵門,上面寫着貞潔、愚笨、貧窮……
女人拿着一把鐵錘砸開了一道道鐵門,迎上一個個的男人,她不再害羞,不再害怕,而是掄起鐵錘,平等地看着這些男人,然後殺了他們。
向淺帶着一群傷痕累累的女人從樓梯上去,燈光照過來,與燈光一起的,還有一個男人的手。
他長得十分年輕英俊:“你也是乘客吧,我找到了車票,等明天早上我們就可以離開了。”
向淺接過他遞過來的車票,摸了摸,是真的。
“謝謝。”
向淺真誠道謝,然後坐在地上休息,那個英俊的男人則繼續朝地下室的女人伸出援手。
英俊善良的男人呼出一口氣,人總算都救上來了,可他的胸前,卻多了一把刀。
向淺攪了攪:“我還以為這個站點的大Boss會是個老頭呢。”
刀在英俊男人的心髒處攪了幾下,男人卻沒有任何痛苦的神情,隻是無奈地歎口氣:“你怎麼發現的,我明明已經僞裝成一個善良的乘客了。”
一個善良的人,會降低别人的敵意,一個善良又英俊的人,會赢得别人的好感,但偏偏,向淺最不吃這套。
向淺:“善良是童話世界的産物,我是乘客,絕不相信旅行号列車上還有善良的乘客。”
見身份暴露,男人卻也沒有攻擊:“我們各退一步,我不插手你們在我的地盤颠覆規則的行為,你也不要拆穿我的身份。”
向淺見他提着一個大箱子,像是要遠行的樣子,他僞裝乘客,應該是想要離開站點世界。
可站點Boss不是不能離開站點世界嗎,他用了什麼方法,難道是
向淺點點頭默認了他的建議,轉過身要離開,Boss卻抽出西洋劍從背後襲擊。
西洋劍刺了個空,向淺轉過身,拿出自己順過來的斧子,警惕着四周:“你們果然聯手了,逃離站點的方法,是曹南告訴你的吧。”
“果然聰明,我沒看錯人。”曹南現身,對在向淺身上寄宿越發渴望了。
西洋劍趁着向淺不備刺過來,紅線作為輔助從底下悄悄偷襲,縱使向淺身法靈活,有莊雪的幫忙,可也不是兩個站點大Boss的對手,不一會兒,就已經滿身傷痕。
向淺本就受了傷,又加上高強度地戰鬥,已是強弩之末,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掉落,後背被刺得東一個洞,西一個洞,手也因為拿不住斧頭而顫抖。
莊雪的胳膊本就沒修養好,她胳膊連接處的金線被Boss一扯,兩條胳膊就這樣掉在了地上,再次恢複了無力的模樣。
向淺急忙去撿斷臂,卻被西洋劍刺中了肋骨,她猛地吸氣,整個人蜷縮在草地上,不能動彈。
紅線激動地說:“沒錯,現在就是被寄宿的最佳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