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斷電話後,祁稷在原地矗立良久。
列車長也聽說了祁稷破壞規則的事,趕忙安慰:“别擔心,就算編号降到1000号以外,憑你的能力,很快就可以重回1号。”
“這次的懲罰不是降低編号。”祁稷回過神來,恢複了冷靜。
“我就說嘛,總指揮還是看好你的。”列車長放下心來,繼續喝茶,祁稷是總指揮的愛将,自然不會用這麼嚴重的懲罰。
本來他還想着,祁稷的編号要是1000名以後,就不能再待在這輛列車上,到時候,他還得想個辦法把他要過來,現在,既然懲罰不是降低編号,那就好辦了。
“那總指揮給了什麼懲罰,降低待遇還是扣錢,都從我這兒出吧。”
祁稷:“剝奪編号,成為乘客。”
“什麼!”列車長的反應比祁稷還要大,着急地轉圈圈:“不行,我給總指揮打個電話。”
旅行者1号列車能平穩運行全靠祁稷,要是他變成乘客了,路上遇到故障和怪物誰去處理。
祁稷倒是坦然接受:“列車長,不用了,總指揮定的事情,就沒有改的。”
列車長也納悶:“怎麼這次懲罰這麼嚴重,之前不都是降低編号麼。”
“或許正好撞上他心情不好吧。”天塌下來,祁稷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看着窗外,祁稷說道:“我先去收拾一下。”
列車長一愣,看到列車行駛在戈壁上,馬上就要到站,舍不得祁稷這個一人能幹三份活的好手,含淚揮别:“下次等總指揮心情好點,我就給你求情。”
2号也寬慰道:“就當是給你放假,讓你去旅行吧。”
祁稷點點頭,關上了門,2号才敢和列車長八卦:“他喜歡那女的。”
“沒想到平時冷冷清清的一個人,愛起人來這麼瘋狂,連失去編号都不在乎。”
“這就是人類社會說的那個悶騷吧,嗯,悶騷男。”
門被重重的地打開,祁稷的臉出現在兩人面前,難得出現了黑臉:“我隻是收拾東西,還沒下車。”
列車長和2号尴尬地撓撓頭:“啊,我想起來還有花沒交水,先走了。”
“我的道具好像需要編号。”
兩個人手忙腳亂地離開,祁稷關上門,卻看到向淺坐在床上望着他。
“他們說,你愛我。”
祁稷點點頭。
向淺撲哧一聲笑了:“我也愛你。”
兩人就這麼對望着,說着虛情假意的話,眼中卻沒有絲毫愛意。
向淺眼中盡是,聽剛才他們的談話,列車員違背規則的懲罰并沒有這麼重,祁稷卻出乎意料地被剝奪了編号,變成了乘客,這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看祁稷的樣子,也不打算和自己攤牌,看來事情的真相,隻能靠自己去探究了。
車站到了,向淺喝了祁稷的藥,已經好多了,但還是撐不起力氣,祁稷過來一把抱過她。
向淺身體頓時緊繃着,不知道做什麼好。
“放輕松。”祁稷說着,但自己也繃緊了身體。
下了車站,祁稷看着一衆豪車堆裡的五菱,誠懇地提出建議:“商廈可以用道具兌換美元,你下次可以試試,你的道具夠你在現實世界變成富翁了。”
向淺内心暗暗歎口氣,是她不想開豪車嗎,養了兩隻吞金獸,能扣出一點錢買五菱,已經算她富裕了。
祁稷認命地坐上車:“你去哪。”
向淺本來想說學校,但想到上次坐了夏蝴蝶的車,結果差點釀成輿論事故,今天要是和祁稷坐着五菱過去,指不定又出什麼謠言。
“先去酒店吧,你呢,你去哪。”
祁稷:“我也去酒店。”
“你不會是賴上我了吧。”向淺看他這架勢,好像并不打算自己找房子。
“我沒地方可去,除了你,我沒有認識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