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迎無,是個主角——如果不是老了兜不住史被護工打死了我就信了。
年輕玩太花,和姐姐朋友的兒子穆可南搞在了一起,因為懶的動做了下面那個。
姐姐死之後,他繼承了自願贈予的全部遺産,也包括我這個有瘋病的弟弟。
他直接不演了,把我丢在市郊的養老院。
在一次接觸之後,我感到身後傳來陣陣風聲,他再也沒來找過我,隻安排了一個護工照顧我。
我姐和爸媽早死了,我成為了養老院最無人問津的一個老給子,還是沒有逃過漏屎的命運,被護工一腳從樓上踹下去,一口沒喘上來,當場歸西了。
我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兩個。
一個是我的姐姐,因為自己年輕不懂事害得她早早就被氣死了。
一個就是我的屁股,晚年凄慘,打工人還能雙休,它卻除了生病都在上班。
我的怨氣太過旺盛,所以說我重生了。
重生回到了和穆可南确定關系的那一天。
在這具擁有健康的身體上醒來的時候,我決定這輩子要好好守護我的屁股。
我們家就兩個孩子,我姐和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小我姐就在我耳邊念念叨叨,天靈靈地靈靈,保佑耀祖是個零。
我李迎無成零了。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那個孤兒院的漂亮男孩,穆可南。
我姐李引未是個不婚主義者,家裡卻總是催婚催育,于是她一步到位,直接在一個除夕夜帶回來一個十歲的孩子。
對着大家宣布這是她資助的孩子,會當做自己的親子撫養。
看着面前因為爐火照的臉紅撲撲的男人,我想起來除夕夜裡那個在我爸媽面前侃侃而談的孩子。
他除了長期營養不良身材比較瘦小以外,其他都很完美。
甚至後來跳級和我讀了同一所大學,我讀研讀博期間,幾乎大部分的論文都是他給我寫的,挂我一作,偶爾要求共一作,他的名字緊緊貼着我的名字。
這當然很爽了,身邊所有事情都不需要自己操心,我也正好差這麼個人伺候。
我們倆在一起的原因也很簡單,在外面留學的時候,聖誕夜喝多了,我說我想回家,然後他沒有帶我回家,直接帶我去了天堂。
聽說古代的少爺讀書會帶一個書童,然後書童不僅陪讀還有其他用處,我這家财萬貫的應該也算是個少爺吧?那穆可南就是我的書童。
現在,又回到了我們确定關系的這一天。
“穿衣服。”
我默默地把皮帶栓回腰上,色字頭上一把刀,穆可南這個美人蛇,我可不敢下口了。
他跪坐在面前,聞言擡起頭,有些疑惑,然後伸出一隻手要去搶過手機,略帶谄媚地笑着說,“你在玩什麼,手機有我好玩嗎?”
“我在拍你的樣子啊,來對着鏡頭笑一個。”我舉起攝像頭對着他拍了一張,臉上挂着輕蔑的笑,“要不要看看自己的現在的樣子?”
看着他很快就調整好了臉色,甚至露出一個好看的側臉讓我拍,真懷疑他去日本進修過忍者術。
“你喜歡這麼玩?我都可以。”
他臉上讨好的笑讓我作嘔,我擡腳将他踹倒在地,肩膀上留下一個紅色印子。
“玩什麼玩,馬上訂機票,我要回國。”
雲城知名二世祖回來的消息很快傳遍了,陸百川主動說要來慶祝我回國。
上輩子我的最要好的發小陸百川,頂着家裡幺子的身份公開出櫃,被家裡人打的爹媽不認。
今天他把他那個小男朋友帶過來了,我倒是第一次認真地瞧了瞧。
長的和穆可南真像啊。
陸老四這個狗東西還玩一手替身文學。
難怪以前我每次跟着穆可南貼的稍微近一點,他就在旁邊各種皺眉咳嗽,就像是被人戳了肺管子一樣。
“陸百川,嗓子不舒服就去治治。”
我默默翻了個白眼,這裡沒有人想要成為他們兩個play的一環。
剛端着果盤坐下來的穆可南在我冷冷地一句“哼”中默默地坐遠了一點。
我招了招手,将一邊忙着倒酒的那個小男朋友叫過來。
“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男生看起來很害羞,人也有些拘謹,被我問了一句,怯生生地開口。
“我姓陳,叫陳鏡。”
“在考研?”
“你怎麼知道?”
“你書包裡面的高數和考研英語掉出來了。”
大家都在看着這邊的動靜,聽到這話哄笑了起來。
他臉瞬間脹紅,急忙轉過身拉上書包。
陸百川在旁邊笑得最歡,“我都說了,你要是想上學我給你安排就行了。”
陳鏡拿書包的動作停了一下,一言不發地迅速将書本收拾好。
我好像看到他翻了一個白眼??
環顧一圈,除了極少數幾個自己有實力的,其他不都是拼爹拼媽,每天和我混在一起,不知道的還以為多有出息呢。
穆可南是其中唯一一個沒笑的,反而是很和善地和他交談起來。
“我聽說你學的也是金融相關的?”
“嗯嗯。”
“雲城大學的嗎?我以前也是雲大的……”
就吃個水果的功夫,兩個人都已經談到要一起會母校看看了。
“砰”!裝水果的碟子被打翻在地。
穆可南很自然地取過一旁的紙巾為我擦拭褲腳,在他手快要碰到皮鞋的時候,我一腳踩住了他的手。
盤子翻了那肯定是我故意打翻的了。
他低着頭,看不清楚臉上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