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福利院,我不去領養孩子難道和你一樣去放火?”
他姐都能幹出這種事,他沒準有一天也去領養一個孩子。
他不喜歡女的,也不會耽擱别人,就更不會有孩子了。
李迎無咽下一大口烈酒,灼燒着的神經讓他感覺更上頭了。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李迎無看着男人精緻優美的側臉,突然覺得他變得很陌生,“你什麼時候和商會那群人混到了一起?”
“引未阿姨和陸教授的私交似乎也很不錯,是陸叔叔介紹我去了商會。”
李引未和陸父什麼時候交情不錯了?李迎無想起來什麼,猛地站了起來,就要去拿手機,動作太大不小心扯到了穆可南的傷口,他在旁邊痛得“嘶”了一聲。
“你傷還沒好?”
他起身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問道。
穆可南拿起旁邊的藥,“小叔,能不能看在我給你濕敷的面子上,幫我上藥,就在腰後面,我實在是夠不着。”
李迎無拿起電話就要撥打前台,“我找醫生給你上藥。”
“不行,給我看光了怎麼辦?”穆可南急忙說,“今天和他們談了一天的公務,我一直沒機會換藥,真的好疼,我隻能忍着。”
“你知道的,從小到大隻有你對我好,我隻敢在你面前喊痛,再幫幫我。”
他拉住李迎無的手,感受到男人的内心正在動搖,急忙加了一劑猛藥。
“脫衣服。”
穆可南内心暗自叫好,慢慢地褪掉身上的衣物,露出自己後腰上的傷口。
“我手比較笨,可能會不舒服,你痛就喊出來。”
李迎無冷冷地說,但是吐露出來的字眼卻還是讓穆可南感受到一種久違的關心。
“隻要是小叔,就算是再痛我也都能受着。”穆可南意有所指地說道,“小叔,我們還沒有做完的事情……”
“這是什麼?”
李迎無上完藥,指尖在背部肌肉劃過,一直停留在後頸上。
“我去紋身了,是你最喜歡的光明女神蝶,我們去秘魯玩的時候,你說你很喜歡這種蝴蝶。”
穆可南轉過身來,想要像從前一樣撒嬌,卻隻落得一個冷漠的眼神,他試探地輕喊了一句。
“你怎麼了,小叔?”
“上完了,你走吧。”
李迎無疲軟的靠在門上,他上輩子也紋過身,還是穆可南親手紋的。
他從小就聰明,做什麼都是一學就會,那個時候不知道發什麼神經,突然要給他紋身。
紋身,很疼。
痛得他渾身每一根神經都在刺痛。
穆可南把他綁在椅子上,要給他紋身,就在後腰的位置,他身體太敏感了,一點點刺痛感都有反應大的要命,無論他怎麼反抗,背後的紋身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他哭得很厲害,穆可南在一旁聽得煩了,轉身那裡一個東西塞住他的嘴,他覺得自己下巴都要脫臼了。
“聽話,很快。”
他不覺得紋身是什麼不好的事情,但是,被當做一頭牲畜一般,強硬地紋上不屬于自己意願的東西,就像是給他烙下了一個奴隸的印記,這是一種莫大的羞辱。
一直紋了長達五個小時,這場堪稱酷刑的紋身終于結束了。
穆可南站起來取下他嘴裡的東西,因為疼痛他渾身都是汗淋淋的。
“弄得好髒,這麼爽嗎?口水流了一地呢。”穆可南小心地擦了擦他的臉,那種美的驚心動魄的臉上有種病态的殘忍,“要看看最後的成品嗎?很漂亮,和你一樣漂亮。”
自臀部往上蔓延到腰部,是一隻巨大的蝴蝶,能看出來是特别設計的圖案,和他的身體曲線完美貼合。
“你身上最後屬于别人的痕迹,終于消失了。”
确認穆可南走了之後,陳鏡才鬼鬼祟祟地從一邊的側門走出來。
“你們在聊什麼?”
“沒什麼,名單上的人,你都背下來了吧,今天誰沒有到大廳來?”
“有兩個人一直沒出現,一個是陸百川的父親,還有一個是……”
“微生昭真。”
“你怎麼知道?”陳鏡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幾乎是肯定的語氣,“你見過他了。”
電梯裡的那個服務生,處處都透露着不對勁。
“我今天誤打誤撞地進入了第十二層,然後遇到了僞裝成服務生的微生昭真。”
“他是誰?”
他想,陸百川肯定知道,那份賓客名單都是他在陸百川那麼拿到的。
于是他就直接問了。
“微生昭真是誰?”
一向漫不經心,從來都是對他有問必答的陸老狗第一次收起了笑容,“你問他幹什麼?”
“他?看來你真的認識。”李迎無随口胡謅了個理由,“你還記得我那個白玉戒指嗎?他從我這裡騙走了。”
用臉誘惑的,怎麼不算騙走了。
“他至于為了個戒指騙你?不可能吧,别找他了,我再送你一個新的。”
“很麻煩嗎?那算了,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陸百川看了看手表,“時間到了,我們過去吧。
李小二有一種聽到長篇大論就會犯困的病,代表一個又一個的講話,沒完沒了,他打了個哈欠。
坐在上首的穆可南目光移向這邊,就看見他懶洋洋地在發呆。
好可愛。
也不知道小叔昨天晚上敷了藥有沒有睡的好一點。
坐在穆可南身邊的是商會的另一個代表,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
她側耳和穆可南在交談什麼。
陸百川拍了拍肩膀,李迎無扭過頭看他,“怎麼了?”
“你知道穆可南是怎麼成為本次商會代表的嗎?”
“什麼意思?”他察覺到話裡有話。
“商會是什麼樣子,你應該也并不陌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