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伊甸産的武器。”寒肯定了他的想法,“據資料顯示,這個嵌合武器大體零件為雙刀一柄,均由紅色合金制造,乃終焉級别武器,名字是‘造神’。”
“造神?”一把刀也能被冠以神明的名字?
似乎是聽到了呼喚,刀柄自己從壓縮片形态轉化成武器形态,從兜裡鑽出來在維庸面前轉了好幾個圈,紅光大放,似乎是在驕傲着自己的厲害。
Time道:“真臭屁。”
……
“SR”賭場今日出奇地人多,維庸不在的這兩日裡,賽萬到處宣揚了他和維庸這次的搏轉盤之事,可謂是人盡皆知。
見證年紀最小卻又風頭最足道的頂級采集者維庸落下神壇,這可是賽萬精心打出的好标語。
他信心滿滿,用僅僅兩天的時間便完成了任務并趕了回來,召集了一堆看熱鬧的人馬不停蹄地趕來賭場。
他覺得自己赢定了。
他當然會這麼覺得,連孟南這樣的維庸的“死忠粉”都對維庸能取勝這件事報以懷疑态度。
相信維庸的能力是一回事,任務擺明了是讓維庸去送死又是另一回事。
任誰都會替維庸捏上一把汗。
潛入東牆區的駐紮艙獲取加密文件并全身而退,試問在座各位有誰能做到?
縱使自負如賽萬,也會知難而退,所以他才會覺得自己赢定了。
賽萬拿到的任務并不算特别難,隻是跨區采集增加了一定的難度。
他從電梯裡走出來,兩旁的接待原本還在竊竊私語着什麼,一看到賽萬,立馬就噤聲低下了頭。
賽萬知道他們平時和維庸關系近,不怎麼喜歡自己,但那沒關系,再等幾分鐘,他們以後就要對自己另眼相看了。
從樓上往下看,大廳裡站滿了人等待結果的人,或是來熱鬧,或是來撕架。
他們有着各自支持的采集者,關心結果是理所當然的。
顯示屏上,原本代表着維庸的定位标已經消失了,一般來說,定位标消失有兩種可能性:第一,能發射定位信号的籌碼币被損壞了;第二,籌碼币被收回到轉盤裡了,也就代表着任務完成。
但在賽萬眼裡,維庸肯定是第一種原因,他可從來沒聽說過誰闖入駐紮艙裡還是全身而退,以前有些不要命的自恃能力強,想要偷偷潛入,結果手都還沒碰到牆面就被武器射殺了。
“怎麼了,怎麼這麼死氣沉沉?”賽萬嘴裡叼着一根棒棒糖,雙手插兜痞裡痞氣地從樓梯上走下來,服務生退到角落給他和他帶的人讓開道路。
“音樂呢?平時不是放得挺歡的嗎,今兒怎麼不放了?”棒棒糖在他的嘴裡被咬個稀碎,賽萬吐掉棒杆,用皮鞋狠狠踩了上去,“喂,放首歌,大聲點。”
服務生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趕緊動手播放了一首上世紀流傳下來的Rapsong。
歡快的曲調和緊湊的詞彙将氣氛也推到了緊張的邊緣。
“孟南,這下你沒戲唱了吧?”賽萬擡起下巴與冷着臉的孟南對視,二指從兜裡夾出籌碼币,一臉得意,“我完成任務了,維庸呢?不會是死在哪個犄角旮旯裡了吧?哈哈哈哈哈!放心,你賽萬爺爺我大發善心,會好好幫他刻個碑,在上面寫上四個大字,賽、萬、之、子!”
“是嗎?”不知從哪個角落冷不丁冒出的一句反問,霎時滅掉了賽萬所有的氣焰。
這個聲音,熟悉得不能得再熟悉!但怎麼可能……不可能!
人群忽然撲簌簌讓開,露出被擋住了的兩人。
維庸和裴瑟寒坐在凳子上正悠哉悠哉地用着早餐。
他們倆都洗完澡換了身幹淨衣服,身上的傷也重新上藥包紮過了,此刻正大口喝着粥咬着奶黃包,好不惬意。
維庸咽下嘴裡的東西,這才慢慢悠悠擡眼去看目瞪口呆的賽萬:“怎麼,輪到你沒戲唱了嗎?”
“怎麼可能……”賽萬都快懷疑這是一場夢了,看到的都不是真實的,“你怎麼可能活着回來?!”
“你做不到,不代表我們做不到。”維庸語氣平靜。
旁邊端着碗喝粥的裴瑟寒聽到他說“我們”,心裡卻是小小地咯噔了一下。
賽萬還是不肯相信:“你交任務了?你怎麼可能拿得到?”
維庸沒說話,隻是指了指轉盤,顯示屏上滾動播放着實時消息,最新一條就是維庸圓滿完成任務,在此次搏轉盤中守位成功。
圓滿完成……從來沒有人能完成的任務,竟然被一個小孩兒給完成了?開什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