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樓的。” 女房東說。

“六樓的，那就這，”那人說，“容易得很！”

“能你的吧！”女房東說，“秉堂，沒你不會的，你給她裝吧！”

“咦！”秉堂一拍手，說，“這能難住我喽？有分配器沒？”

“啥分配器？”小霞問。

“有線電視分配器，”秉堂說，“中原商場可便宜。”

“你知道中原商場？” 小霞笑着說。

“咦，”秉堂笑着大聲說，“有啥我不知道的？！”

“我就是中原商場的！” 小霞笑着說。

“那你明天買一個，”秉堂說，“拿回來，我給恁裝。”

“我還用買？”小霞笑着說，“到那兒就拿一個！”

“那中，”秉堂笑着說，“還得有線啊，恁算算三樓到六樓多長線。”

“俺姨買的房子，”小霞說，“一層三米。。。”

“這是咱自己蓋的房子，”女房東說，“三米多。”

“你就按四米，”秉堂說，“三四一十二，再進進戶，十五，弄十八米就行！”

“我拿二十米！” 小霞笑着說。

“你在哪個屋？” 秉堂問。

“這個屋！” 王君用手一指。

“那從小偉卧室扯，”秉堂說，“頂足二十米，你就按二十買吧，那東西不值錢，長點兒長點兒，别不夠！”

“好，”小霞笑着說，“明天我拿來！”

說完，使勁扇了王君一下胳膊，說：“走！”

“呀！”王君捂着胳膊，呲牙咧嘴地說：“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快吃飯，”秉堂笑着說，“吃完飯下來打牌。”

“不給你打，”女房東笑着說，“老賴馬抄！”

上了樓，小霞問王君：“你還不上班哩？”

“攆我我就走。” 王君笑着說。

進了屋，小霞對小齊說：“明天給你裝。”

“中啊。”小齊說。

小霞關了門，似笑非笑地瞅小齊說：“數碼管我讓小敏去拿了，給你開個玩笑，你可惱了。”

小齊低頭不語。

“咱媽病了，”小霞說，“給你裝好有線，我回去住幾天吧？”

“你讓我回來就為這？”小齊問，“你回去生意咋弄哩？”

“你現在差不多了，”小霞說，“價格都知道，進多少，賣多少，我回去看看就回來了。”

“趕緊做飯吃飯，”小霞笑着說，“房東讓吃完飯下去打牌哩。”

“月落西山，”忽然聽到王君在自己屋裡用普通話高聲吟詠，“我們煙花女子。。。”

“神經病！”小霞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