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小霞毫不在乎地說，“他就随口一說吧。”

“他這生意做不成，”小齊說，“咱就徹底完蛋了！”

“呀，”小霞笑着大聲問小蔡，“恁這一幫子，這麼快就回來了，今天沒去打球？”

“東軍和那個領班眉來眼去的事兒讓豔麗知道了！” 小蔡坐下，湊近小霞，擠眉弄眼地小聲說。

“對了，”小蔡一拍大腿，大聲說，“說到吃飯，明天晚上去俺家聚餐啊，都去！”

“咋想着明天晚上讓去恁家吃飯呢？” 小霞笑着問。

“這不年底了，”小蔡說，“一年了，大夥兒在一塊兒聚聚，本來說前兩天就去呢，前兩天不是下大雪嗎，明天晚上吧！”

“都請了誰啊？” 小霞笑着問。

“都這一幫子，”小蔡說，“東軍他妞這兩天不舒服，豔麗不讓去，書記參加老單位聚會，去不成，小六，付全，趙迅，趙安。。。沒事，去吧，小齊都認識。。。”

一長串鈴聲響起來，東軍從兜裡抓出手機，笑着大聲說：“喂？啊？這是我手機号啊，啊，手機！傳呼還用呀，你給我打我手機給你回。喝酒喝酒呗，這不年底了，等我回去，小六也回啊，一塊兒呗到時候，中，中，中，回去給你打電話！”

“神經病！”電話還沒挂，豔麗就罵起來：“不讓買手機不讓買手機，非要買！說聯系生意，沒有不中，買個手機，天天和同學老鄉聯系，打電話也要錢，接電話也要錢，就顯你有錢了，沒見你做成一筆生意！”

“你知道個啥？！” 東軍一臉嫌棄地說。

“我知道個啥？”豔麗大聲說，“你天天燒包哩，再勾引倆同學來商場做生意，抄你後路！”

“你别這樣子說啊，”東軍背過身子，氣哼哼地說，“小六抄你啥後路了？”

“你給我說說，”豔麗把食指指到東軍臉上，逼問，“咱東西，他現在啥沒有？”

“都是同學哩，”東軍說，“你不要這樣，他擺倆樣品對你影響多大？”

“你再說這話，”豔麗尖聲大叫，“我摔你臉！”

“好了，好了，”小蔡趕緊笑勸，“别說了，别說了，東軍，别說了。”

東軍臉憋得通紅站起來，一邊橫着往外走，一邊使勁嘟囔了一句：“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