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燒呗！” 小霞笑着說。

“你來燒吧，”曹銀華拖着小霞，笑着說，“不會用恁東西。”

“跟恁不一樣？”小霞笑着說，還是和曹銀華去了廚房。

小霞回來時使勁沖老公撇嘴做怪相兒，一臉的鄙夷和嫌棄。門一關上，馬上悄聲對小齊說：“不是沒氣兒燒開水，還不來搭理我呢！混得真慘啊，氣兒都灌不起了！”

“不是吧？”小齊笑着說。

“咋不是？”小霞說，“天天不知道在哪兒鬼混！她說才來，我信她個頭！門啥時候都關着，也不知道天天在家不在家，敲也不開，面兒也不照！這是用着我了，來套半天近乎。她和王君那麼好，咋不去用王君氣兒哩！”

“前幾天見丁志強，”小齊笑着說，“我不是給你說了，掂着倆人早點！”

小霞又鄙夷地哼了一聲，繼而問：“就是，你今天去一天，咋樣，那幾個人去沒？”

“沒有，”小齊笑着說，“鄰居說那天走了就沒再去---應該沒事兒了。小蔡的話：咬狗不叫，叫狗不咬，你沒見那人興成啥樣！”

“是不是看咱沒去，”小霞狐疑地說，“他們才沒去，咱去他們才去？”

“我也這樣想，”小齊說，“我再去一段時間吧，你不用去，反正咱現在啥都不缺。”

“這麼快就用不着我了？”小霞笑着開玩笑。

“就是生意太差，”小齊皺起眉頭，說，“今天還賣幾十塊錢，這進進貨，手裡真一分錢沒了，吃飯都成問題了！”

小霞收斂起笑容，也陷入沉思。

“現在指望賣錢真指望不上，”過了一會兒，小齊繼續說：“下午我給咱爸寫了封信，問他能不能給咱弄點兒錢，下班路上發走了。”

“他給咱弄不弄？” 小霞問。

“誰知道？”小齊說，“一直不好意思給咱爸張口，猶豫這麼長時間，忍忍忍，實在忍不住了，就說哪怕五千哩，隻當我結婚錢了，到時候不用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