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想進他的？”小齊問。

“就是不想進他的，”小霞說，“他賣開了，全鄭州撒貨，還有咱生意做哩？”

“要不咱和他談談，”小齊說，“和他簽個獨家代理協議？”

“那你得保證他一個月銷多少，”小霞說，“少了他肯定不願意！”

“咱一個月現在能銷多少？”小齊問。

“沒仔細算過，”小霞沉吟着說，“四五萬？五六萬---每個月都不一樣 ，有高有低，差别可大！”

小齊歎口氣，也是一籌莫展。

一個戴眼鏡五十多歲的男人從櫃台前走過，小霞忙笑着叫住他：“孔師傅！”

“啊，你好！”孔師傅停下腳步，笑着走了過來。

“來進貨了？”小霞笑着問。

“想拿點兒點陣，”孔師傅用很好聽的男低音笑着說，“剛才去你阿姨那兒，不在那兒了，說上樓了---我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拿我的呗，”小霞笑着說。

“哦，”孔師傅看了看櫃台裡，笑着說，“你這兒也有是吧？”

“有啊，”小霞笑着說。

“五個米單色的多少錢呢？”孔師傅笑着問。

“八塊八！”小霞笑着說。

“可以，”孔師傅笑着說，“給我拿一百七十二個吧！”

“好的！”小霞笑着說，馬上動手拿貨。

貨拿好，孔師傅付了款，笑笑，走了。

“這是李蘭要點陣的客戶，”小霞一邊記賬，一邊對老公笑着說，“姓孔，洛陽的！”

“你咋給他八塊八？”小齊問。

“這種老客戶，”小霞笑着說，“李蘭給他們價格都高，我給他八塊八，肯定比李蘭低，你沒見他連價都沒搞，一下就讓給他拿了！”

“李蘭上樓，”小齊笑着說，“絕對是個大失策！”

“她活該！”小霞笑着說，“誰讓她。。。”

“小霞，”一個方紅臉的漢子笑着走了過來，“你在這兒呢？”

“張老闆，”小霞笑着叫了一聲，“你來啦？！”

“把帳給你清清！”張玉廷拉開手提包，從裡面取錢。

“這就是濟南張老闆！”小霞笑着向小齊介紹，又笑着對張玉廷說；“這是俺老公！”

小齊和張玉廷笑着相□□頭問好。

“多少錢？”張玉廷笑着問。

“我給你看看啊！”小霞翻出賬本，看了看，笑着說：“一千零九十！”

張玉廷把錢遞了過來。

“今天拿貨不拿？”小霞接到手裡，笑着問。

“不拿，”張玉廷笑着說，“今天專門來清賬，回頭要了你再給我發吧！”

“好的！”小霞笑着說。

“就是，”張玉廷走後，小蔡說，“我的賬也該要了！”

說着，拿出手機開始撥号。

撥了好幾次，放下手機，又驚又怒地說：“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