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燕冰文還未來得及環顧四周,便被那迎上來的白衣女子吸引了注意。
“金公子,小姐呢?沈公子他們呢?”
本來,一個男人,或者說一個正常的男人,被這樣一個美麗柔弱的年輕少女眼眸含情的注視祈求着,都應該不忍心拒絕她,或者是讓她難過。可偏偏金無望卻絲毫不理會她,徑直走到一邊,把王憐花和大廳中被俘的那群人放在一起後,就做到一邊閉目養神。
而那個沒有得到絲毫回答的少女,也隻得把目光轉向了跟着進來的燕冰文。
看到那白衣少女柔弱無助的目光,燕冰文楞了一下,趕忙回答,“你......你别哭,那個,沈公子他們去救那朱姑娘了,你别擔心”。
聽到這個答案後,那無助的白衣少女蹙起的眉眼才稍稍舒展,然後,她向燕冰文道了一個萬福,“謝謝小姐告知”。
燕冰文看到那少女向她道謝,也趕忙回了一禮,“白姑娘多禮”。
等到這些事情都做完後,燕冰文才打量起這大廳中的一切,發現除了這剛剛救下自己的金公子和王憐花還有白姑娘之外,她在那趴坐在椅子上的人中還找到了幾張熟悉的面孔。
她認得,他們中那個面容魁梧的應該是叫金不換,他是丐幫的,還有另外一個是仁義山莊的莊主冷大,其他的三人,燕冰文就不認識了,但他曾聽他三哥還有一些宴會上一些江湖中人談論過,說他們二人都是什麼“見義勇為”的大俠。
可現在,明眼一看,那趴坐着、全身無力的幾人,都應該和綁架自己的王憐花是一夥的,因此,燕冰文也不在去想,反而把目光移到了大廳中除了自己之外唯一的女人身上。
隻一眼,燕冰文就認出了那白衣女子應該就是自己在拍賣會上和三哥一起救下來的孤女——白飛飛,畢竟那麼柔弱美麗的女人可不常見。
可燕冰文有些奇怪,那白姑娘不是應該回鄉了嗎?怎麼會在這?
想到這,她微微思索,還是開口了,“請問姑娘姓白嗎?”
聽到燕冰文的詢問,那白衣女子眼神微顫動,“是的,小女子叫白飛飛,不知姑娘找小女子何事?”
“你不是回鄉了嗎?”燕冰文看着白飛飛疑惑的神情,連忙解釋,“我姓燕,你還記得那天的拍賣會嗎?”
白飛飛一聽這話,頓時激動得淚珠一顆一顆往下掉,“原來你是燕小姐啊!謝謝燕小姐得救命之恩,我......我那天,後面又遇到了賈大相公,就......”
看到白飛飛哭得梨花帶雨得模樣,燕冰文哪裡還想不到,一個柔弱美麗得女子會遭遇些什麼,趕忙把她摟在懷裡,安慰她。
過了一會,白飛飛才平複情緒,這時,門口傳來了幾個年輕男女得說笑聲,燕冰文往門口一看,原來是沈公子和朱小姐他們啊!頓時,提着的那顆心又放了下去。
而進來的朱七七,也注意到了大廳中的燕、白二人,一人氣質清冷,冰肌玉骨,撲面而來便是一股與自己完全不一樣的書卷氣息,而另外一人,則是從身體到氣質的柔弱無依,仿佛那夏日中的蓮,至柔至美。
看着這氣質品貌和自己不相上下的二女,朱七七一時間想到了沈浪,内心有些不是滋味,停住了腳步。
白飛飛反應迅速,連忙迎了上去,“小姐,你回來了”。
燕冰文看到後,也趕忙和進來的朱小姐打招呼,“在下燕冰文,上次曾在歐陽先生的拍賣會見過朱小姐一面,有幸見過朱小姐于江湖群豪之間侃侃而談,但一直無緣與朱小姐相識,如今總算能認識朱小姐了,幸會”,說完,也随着來來往往的江湖中人行了一禮。
聽到燕冰文這樣說,朱七七頓時有些不好意思,連忙上前一步,拉住燕冰文的衣袖說到,“喔,原來上次是你啊!你不是燕小姐嗎?你怎麼會在這?”
看着朱七七關切的目光,燕冰文一時有些難以啟齒,支支吾吾。
“我……我,不小心被王憐花……”
隻可惜,燕冰文話還沒說完,就被王憐花打斷了。
“呵呵,朱小姐,那你應該問我啊”
看着王憐花雖被俘但卻忍不住一臉得意的樣子,朱七七有些一愣,又轉頭看到那個冰雪一般的人兒羞的滿臉通紅,立馬就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驚的有些口不擇言。
“你……你居然喜歡王憐花……”
聽到朱七七這樣直接,燕冰文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
幸好一旁的沈浪解圍,他趕忙打斷了朱七七,“七七”。
看到沈浪不同意的表情和一旁羞得低頭的燕冰文,朱七七也反應過來了,連忙找補道,“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你們這樣的大家閨秀……”
她越說越說聲音越小,大家也當沒這回事。
接着,話頭又轉向沈浪幾人身上來,朱七七又問起他們是如何脫險。
金無望面無表情的說道,“你走後,我不敵王憐花、金無望他們四人,幸好沈兄如天神飛降,将我救走”。
聽到金無望如此簡單的陳述,朱七七疑惑的問道,“然後呢?就沒了?”
金無望看着面前好奇不已的朱七七睜着大大的眼睛,疑惑的看向自己,一時間停了一下,接着又繼續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對,沒了”。
頓時朱七七失望的說道,“怎麼可能呢”。
沈浪看着朱七七有些失望的樣子,補充道,“金兄說得雖然簡單,但極為扼要,但那些無關緊要的細節,金兄是不會說的,你也不用問了”。
朱七七還有些不死心,“算了,他不說,那我隻有自己去想了,我猜那戰況一定十分激烈,金不換那厮一定忍不住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