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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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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青槿外柔内剛,她和顧氏長子是家族聯姻,卻在婚後第四年發覺丈夫行為不端,當即拍下一紙離婚協議,攜幼子毫無留戀離開顧家。柏父柏母年老體弱,移權長女後出國休養,也将柏青梣一并托付給柏青槿教養。

在上流圈子裡,柏家算是極為特殊的異類。

家族和睦,不醉心權勢,家庭氛圍和普通人家沒什麼區别。柏青梣自幼性子刻薄,三兩句就将别家子弟氣哭,被人找上門時,無論對方是什麼身份地位,傳聞柏青槿從來不指責。反而還要細細地掰扯道理,若是自家幼弟占了理,她不但分毫不讓步,還要當面誇小梣罵得好。

比如柏家的老公館裡,被柏青槿專門留出一個房間擺放幼弟的獎狀證書;比如柏青梣從哈佛畢業那天,柏青槿推掉了籌備半年的項目商談,也要去現場見證留念。

她把自己和柏青梣穿着學士服的合照挂在卧室裡,在外人面前堂而宣之幼弟的優秀,從無半分遮掩。而無論她獨自支撐BI運轉有多艱難,也從未開口一次讓柏青梣回家幫幫她。

柏家人的驕傲,就像是刻在了骨子裡。

陸霁曾經聽顧堯說起這些時,其實他是很難體會到的,也無法想象圈子裡怎麼會有這樣的家庭。他從小經曆的每一次争執都别有用心,長輩登門也都是用小孩子作筏子,沒有誰會在意對還是錯、道理是什麼。

他的每一步成長都是規劃好的,在陸岱川的精心設計之下,他不曾對此說過半個不字,身邊的同齡發小也沒有誰表達過絲毫拒絕。

而圈子裡的子弟之所以厭惡柏青梣,大多因為對方年輕有為,仿佛命裡就沒有什麼坎兒。陸霁并沒有厭惡,也沒有嫉妒,他隻是隐約感到羨慕,盡管他對自己到底在羨慕什麼,也是全然無法共情的。

他隻是暗地裡悄悄地感謝柏青槿,那位高貴溫婉的女性,将那麼好的青梣帶給這個世界。

讓他知道,原來人還可以這樣驕傲自由地活;

原來不是每個靈魂,生來注定困咎樊籠中。

——

在柏青梣的堅持下,陸霁還是不得不在第二天辦理了出院。

盡管完全不明緣由,但他也敏銳地察覺出來,柏青梣極其厭惡住院。說出去恐怕都沒有人相信,常年和醫院打交道的醫生,竟然會從骨子裡排斥醫院,驚夢失眠,根本沒法好好休養。

他在松口答應出院時,甚至在柏青梣眼裡看見了釋然的神色。

卻不想,成功出院後的柏青梣不理他了。

這是戀人遲來的鬧脾氣,陸霁心知肚明,怕是在醫院裡氣就沒消,卻因為出院的事情一直壓抑着。這會兒回了家,讓柏先生沒什麼顧慮,說什麼都不肯搭理陸霁。

那天方韶出言不遜,怕是把人給氣狠了,陸霁想盡了辦法哄人,也難讨得半分笑顔。

他心裡苦惱,隻好把力氣都用在鑽研廚藝上,常常學習美食視頻到淩晨。方韶約過他幾次想再談談,被他盡數拒絕,整日守在柏青梣身邊。

先生的情況,實在很讓人憂心。

時不時的起低燒,吃些東西就會胃痛和惡心,手術完的那晚大概受了寒,整日裡斷斷續續的低咳。距離手術結束已經過去了四五天,柏青梣沒有再去過公司,把事務大多交托黎鈞,有什麼重要的決策才會問過他。

這個人向來把BI看得比命還重,什麼時候休息過這麼久。一定是難受極了,才會縱容自己在家休養。

可陸霁每每問他身上還有哪裡不舒服,那位先生也隻是無聲抿緊了唇,一句話也不肯回答。

縱然心中焦急,卻也無能為力。

——

柏青梣隐約覺得,自己的肺疾有複發的征兆,盡管距離上一次才剛剛過去不到一個月。

複發越頻繁,對他而言越危險,每次複發都會将他的生機耗盡三分。四年前那件事過去後,他細心用藥調理,倒也強壓了這麼久,隻在上個月複發一次。他不敢确定自己能撐得住幾次複發,隻是一次胃出血手術,也遠不該将複發提前這麼多。

自從在醫院裡那次心痛難忍後,心髒至今都沒能緩過來,總覺得每一次跳動都異常沉重,連帶着呼吸也變得費力。他經常覺得疲倦乏力,虛弱感從骨子裡透出來,白日也會不自覺昏睡過去,工作效率大幅降低。

沒有人連續注射孔雀後還活了這麼久,也沒有人知道它的藥性會讓人體産生怎樣的異變。柏青梣并未多想,隻是将心髒的不适歸因肺疾影響,盡量減少了工作強度,希望自己能盡早恢複過來。

而他不願理人,既有餘怒未消的緣故,更因為他實在被病痛折磨得沒了力氣,還生怕被陸霁察覺。

但更讓他煩心的是年輕戀人整日在家,仿佛自己的事情一概不顧了,每天隻是圍着自己轉。柏青梣不覺得自己病重到了需要有人時刻照顧的地步,于是單方面和陸霁冷戰了三天後,開口第一句就是趕人走。

先生滿眼煩躁厭惡,語氣不虞,冷冰冰地讓人滾,态度惡劣極了。陸霁無措地在卧室門口站住,不敢進也不敢退,以為是柏青梣看自己不順眼已經到了惡心的程度。他手裡還端着剛熬好的一小鍋人參竹筍湯,過了許久才有勇氣擡頭,目光滿是哀求。

然而緊接着他聽見柏青梣冷聲威脅,湯或者人,一個留,一個滾。

陸霁當然覺得湯比自己重要,他飛速地把湯端了進去,然後在柏青梣冰冷的眸光下,連外套都來不及披,匆匆地滾出了家門。

他站在門外的風口,茫然地站了一會,甚至忘記了開車,低着頭一步步走遠了。

柏青梣側頭望了一會床頭的湯盅,聽見門外青年的腳步聲隐約走遠,終于放任自己蹙緊了眉,按着胸口彎下身來,嘶啞不堪地咳了一陣,半晌擡手擦淨唇邊的血迹。

他望着手心洇開的鮮紅,良久疲憊地閉了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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