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珍意睜大眼,“你直接去問他的?”
王鐵石:“對啊,把人拎到牆角,一問不就出來了嗎?”
許珍意還是第一次知道,打聽,還可以理解為直接往本人頭上打聽的,果然,鐵石哥的邏輯不是一般人的邏輯。
甯茂笑呵呵地說:“姐,我們還給你打聽到了另一條消…啊!”
王鐵石收回踹在甯茂屁股上的腿,“你小子,現在都學會搶功勞了是吧。”
許珍意:“……”
“那傻逼好學生不是提到了另一個一中的學霸嗎,”王鐵石一臉‘哥可從沒那麼聰明機靈過’的狂拽炫霸說:“于是我們就也去打聽了一下,那個一中學霸好像私下也在找外援。”
兩個學霸找外援?
許珍意瞬間就明白了。
明面上這是學霸之争,實際上不就是雙方軍師的較量嗎?
“姐,那個學霸說想加你□□,可以嗎?”
“可以,”許珍意鬥志燃燒,既然是暗地裡雙方軍師的較量,那絕對不能輸!
“題我也出好了,你們拿去給他吧。”
許青時看許珍意學習辛苦,晚上會來給她送點宵夜吃,這三個題就是昨晚許青時來送宵夜時許珍意跟他借手機從她以前學習的一個名師網站上找的,她自己還做了一些修改,絕對難,難到她自己都做不出來。
然而她這用功勁看在許青時眼裡,又一陣心疼一陣愁啊,當晚就給胖子打電話喊他今天炖一隻老母雞叫許珍意過去吃飯,于是到了傍晚,許珍意就去了胖子家吃飯。
胖子做完飯圍裙都沒脫,給許珍意和他奶一人夾了個大雞腿,然後手肘撐在桌子上,杵着下巴看許珍意,一臉的心疼道:“瘦了,真的瘦了,啧啧啧,可憐見的。”
正在啃雞腿的許珍意:“?”
許珍意吃完飯,想起白天王鐵石說加□□的事,雖然她之前沒有手機,但她申請過一個□□号的,專門加學生和跟客戶溝通,繼弟房裡有一台台式電腦,那個□□号登在繼弟的電腦上,她每次要登□□就去繼弟的房間用電腦。
電話手表裡沒有□□,許珍意隻好問,“胖胖哥,你手機裡有沒有□□啊?”
“胖胖哥都多大了還用那玩意?你問這個做什麼?”
許珍意修飾了一下措詞,“可能有同學找我問學習上的事情。”
下!立馬就下載!哪能耽誤孩子學習啊,别人家孩子拿着大棒子打都不學,這姑娘多自律啊,剛吃飽飯都不休息一下,多好的孩子。
胖子滿臉慈愛與心疼,下載好□□把手機遞給許珍意,轉頭在廚房裡掏出另一支老手機,壓着聲音給許青時發微信。
“許妹妹真的太刻苦了,剛吃飽飯呢又想着學習,是不是你把人逼太緊了?怎麼當哥呢你?”
廚房外,許珍意坐在沙發上,胖子家的沙發是老式的彈簧沙發,許珍意爬上去坐上邊腳都碰不到地,她穿着粉色衛衣和藍色闊腿褲,皮膚白嫩嫩的,五官也溫潤柔和,整個人氣質幹幹淨淨的,坐沙發上像個小朋友似的,乖乖的認真搗鼓手機。
好久沒登,□□号裡有好多個好友請求,還有好些以前的客戶問這個假期怎麼沒有開業,許珍意回了些消息,然後又去看那些好友請求,從裡面找到今天的通過。
她剛剛通過,對面立馬發來消息。
鬼風邪主:[你就是那位得過xxx數學競賽金獎的數學大神?]
?
對方從哪知道的她得過xxx數學競賽金獎?
許珍意打字問對方。
鬼風邪主:[競賽圈的朋友推薦的你。]
原來如此,沒想到她聲名如此遠揚。
鬼風邪主:[麻煩幫我解幾個題。]
理解,既然是雙方的軍師pk嘛,對方軍師肯定也出題了。
掙錢ing:[好的。]
鬼風邪主:[圖片(拍照)]
許珍意點開對方發來的照片,寫題本上隻有一道題,她慢慢讀完題目。
…這題,竟然跟她出的一模一樣!
忽然之間,許珍意内心生出一種近似于天涯覓知己惺惺相惜的感動,以及幾分欣賞之情,對方軍師果然也不俗。
晚上許珍意坐在書桌前,看着題目一籌莫展,心情又有了點變化,何必難為對方呢,到最後自己也難住了。
以她自己的實力實在是解不出,要是有名師網課看就好了,說不定還能找找靈感。
雖然題很難,但這完全激發了許珍意的勝負欲,不僅是對對方軍師的勝負欲,還有對這道題的征服欲。
沒有網課看,那就創造看網課的條件,許珍意這個行動派立馬行動起來。
雖然她是未成年,但是沒關系,她跟路垚借了身份證,那麼多網吧,一定有網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打聽一下就行了。
然後,于某個晴朗的午後,許珍意鼓起勇氣走進了一家網吧。
一條長長的甬道,鋪面而來的冷氣,四周冰冷的黑色瓷磚,盡頭隐隐約約傳來鍵盤聲和說話聲。
走到吧台前,吧台後面有一個人,那人靠在電腦椅裡,用一件綠色軍大衣蓋住了臉和上半身,許珍意心想,這家網吧果然松散,連員工都可以大白天在工位上睡覺。
見對方沒有醒的迹象,許珍意把身份證遞到吧台上,輕聲道:“老闆,我要一台機子。”
過了幾秒,衣服動了動,後面的人緩緩從軍大衣裡露出來,先是一顆黑色的腦袋,然後是一張帶着濃重起床氣的臉,繼而睜開一雙睡眼迷蒙的丹鳳眼。
許珍意倒吸一口涼氣,小臉刹時慘白,瞳孔逐漸放大,“…哥?”
窩在椅子裡的許青時蒙圈了兩秒,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但是看着眼前的人,一雙漆黑的眼慢慢變得清明起來,顯得整個人氣場變得更加冷峻肅殺,開口嗓音低沉沙啞,緩緩道:“你怎麼在這?”
許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