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呢!”
“這麼貴?!”朱予曉驚呼,“下血本了呀哥。”
“那我收下了.”周淮晉笑着,下意識看了眼許溶月,“這個本子和圍巾之類的是朱予曉送的吧。這個專輯,夏眠送的吧?許溶月和我說過你喜歡周傑倫。”
臨近上課,駱千舟才背着書包沖教室。
夏眠正過身看他:“好啊,居然卡着點來。”
他放下書包,渾身冒汗,喘着粗氣擺了擺手:“我買禮物去了,今天不是咱淮晉生日嗎。”
“你這是跑了馬拉松嗎你?你家不就在學校對面嗎?”
駱千舟一聽來勁了:“對啊,所以我本來以為二十分鐘夠的,我六點十分下樓,到店裡買了一大堆東西結果發現錢不夠,又跑回家拿錢,然後就六點二十多了。”
說着,又拎着禮物跑到周淮晉桌前:“打開看看。”
包裝的很華麗,裡面的種類也挺豐富,一堆零食和一個小蛋糕,還有一個CD機。”
許溶月看着CD機,靈光乍現:“這個專輯和CD機剛好湊一對诶。”
“可以啊同桌,這麼有默契。”夏眠驚喜的打了一下駱千舟。
當事人笑着應和:“還好還好。”
晚讀的二十五分鐘許溶月很不安分,身子前後晃來晃去,眼睛還盯着課本,思緒已經飄到了爪哇國。
也不懂是自己太敏感,還是事實當真如此。她總覺得剛剛周淮晉在轉移話題。這就成了心裡的一根刺,不問清楚實在難受。
“firm 公司,f-i-r-m firm, exposure exposure 接觸接觸…”許溶月舉着課本,回過頭,“周淮晉。”
“怎麼了?”
“那個玩偶,你是不是已經丢掉了?”
周淮晉略擡眼皮,幅度輕微的看了她一眼,低頭裝作看書的樣子:“轉回去,到時候張老師來了。”
“那你趕緊回答我一下嘛,它是不是早就丢了?”
半響,他才說:“搬家的時候不知道放哪了。”
“啊……我就說嘛.”許溶月有一點點失落,“那你怎麼連它顔色都忘了?之前那個是藍色的,這回這個是黃色的好不好。”
“顔色這種東西太久遠也會忘記的。”周淮晉揚起嘴角,“對不起。”
許溶月說:“你跟我對不起什麼,這不就見外了嘛,這麼多年丢了也正常。”
話音剛落,後門口傳來一個熟悉又冰冷的聲音。
“許溶月,周淮晉。你們出來。”
……
張張冷着臉,周身氣壓驟降。雖說她才二十幾歲,但是當起班主任仿佛從教10年。教過或沒教過的學生都知道一句形容她的話——長的像十年前的,教的像十年後的。
“現在是晚讀時間,不是你們用來閑聊的。書都背會了可以看題,競賽題都會了沒有?”張張繼續說,“溶月,還有四五天就比賽了你還有空聊天?!”
“對不起老師,我錯了……”許溶月立馬接上,“我剛剛就是在問他問題,我沒弄懂心裡難受。”
這話也沒錯,确實是在問問題啊。
周淮晉輕瞥了她一眼,壓住嘴角和許溶日打配合:“嗯,她剛剛确實是在問問題,我剛好會,就和她說了。”
“我說過多少遍,晚讀晚自習不可以講話,影響到其他同學怎麼辦?你們有這種求知的精神老師很欣慰,可是能不能下課再問?”張張語氣緩和下來,“溶月,你去把齊初叫出來。淮晉你先回去。”
兩人異口同聲應了句“好”。
周淮晉一頓,拉住許溶月的手低語:“我去叫。”
許溶月挑眉輕笑了一聲,點點頭:“嗯。”齊初就坐在後門附近,周淮晉走到他面前的時候還有點驚訝。
“老師不是讓許溶月來叫我嗎?”
“你都聽到了還不快去?”
周淮晉目送他出了教室,神色漸冷。目光掃到齊初的書桌,上面躺着一封信,信角處寫着“TO.許”。
又來?
劉清清回過身,和周淮晉說:“我看他寫信寫了好幾天了。”
“給誰的?”
“還能誰,許溶月呗。”陳慎看着他,“诶,你們倆是不是有什麼别扭啊?你和齊初。”
“我和許溶月表白了。”
此話一出,陳慎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你說什麼?!”
……
張老師叫他們出來是為了和他們詳細說一下競賽的事情。兩人走的都是物理競賽,單科排行上齊初絲毫不遜許溶月,常常是一分之差,單科狀元就是另一個人。
知道齊初喜歡自己,還給自己送過項鍊後,許溶月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尴尬。
注意事項講了五六分鐘,晚讀下課鈴響了才止住。
剛回坐位,周淮晉就問:“老師說什麼了?”
“你這麼關心我啊。”許溶月喝着水,“你這不會是…吃醋了吧?”
聞聲,朱予曉和林世文都湊了過來。看他倆縮頭縮腦的偷聽,許溶月本來維持良好的面部表情笑意更濃,水含嘴裡差點噴出來。
周淮晉被這麼直球的話弄得反倒不好意思,摸摸鼻尖,錯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