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澤剛到休息室,趁着主持人還沒開始采訪的時候,就拿出手機打開了二哈直播。
他大号沒有關注一個人,而小号就關注了這樣一個主播。
沒有接到通知,本來基本上就是沒有直播了,可是宋澤手指略微一頓,還是點進了“我的關注”裡。
确實沒有直播,屏幕依舊是一片黑。
姜瑜站在一邊,看見自家師父再度面無表情地關上了手機。
于是她有些納悶……之前心情不好還可以理解,可是剛才不是赢了嗎……怎麼臉色還是這麼不好。
姜瑜向他走了一步,又準備默默站在一邊安慰師父,隻是宋澤又突然拿出了手機,手指憤怒的在手機屏幕上戳了起來。姜瑜甚至有一瞬間的錯覺,她感覺就連師父的手指都充滿了怨念。
姜瑜:……
師父最近好不正常怎麼辦?在線等,急。
——
裴以标和黃庭剛剛離開,江行起就在他身邊靠下了。
他和沈林期肩抵着肩,沈林期身子僵硬,動也不敢動一下,手中依舊靠在剝着松子,緩緩說:“我以為你要一直忍下去,終于還是讓他們吃虧了。”
“用腳趾想都知道不可能。”他輕嗤一聲,煩得尾音都起了哼聲:“隻有爸爸讓兒子的的道理,哪有爺爺讓孫子的道理?”
沈林期垂眼看着他,伸手将松子放到了他掌心,忽然問:“你怎麼覺得BRI會赢?”
“直覺。”江行起應了一聲,頭雖然靠着沙發,但是身體的重量依舊有一半都落在了沈林期身上,也不可能意識不到沈林期别扭的動作。
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半點要挪開的意思:“别的選手我都不認識,我就認識這一個宋澤,當然押他咯。”
沈林期啞然失笑,這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隻可惜江行起再也沒說話,因為他的手機響了一下。
靠在身上的重量瞬間消失,沈林期有些不适應,但無法開口。他看着江行起看着屏幕,面上有了一絲絲微妙的變化,就好像是什麼萬分有趣的事物在吸引他。但是他并不知道屏幕那頭是什麼人,也不知道江行起為什麼會起興趣,隻能低下頭繼續剝松子。
直到江行起起身,将所有籌碼都推到了他面前。
沈林期停下了剝松子的手,擡頭看他,顯得困惑:“嗯?”
江行起臉上維持着淡淡的笑意,像最平常不過的朋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先走了,回去直播,記得吃晚飯。”
沈林期颔首,強壓住心底的勉強,扯出了兩個好看的梨渦來。
等江行起離開房間後,沈林期終于站了起來。
他的肩膀有些麻,但是并不礙事,手掌提到垃圾桶上,一大把松子随之落下,掉了進去。
啪嗒啪嗒。
——
BRI的大巴上,宋澤和姜瑜坐在一起。
眼看着身邊的宋澤又有要打開手機的趨勢時,姜瑜不禁側過了頭。
完了完了,又要開始了,喜怒無常的宋澤又要上線了。
然而她線上維持得很好,秉承着BRI師徒沒有表情的道理,道:“師父——”
“嗯。”宋澤應了一聲,但已經打開了手機,顯然沒有要和她長談下去的意思。
姜瑜看着宋澤,忽然沉默了。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她師父剛才……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