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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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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這是扇門,不是堵牆,好歹有欄杆把手的地方。雖是費事兒一點,但也不至于因為高度望而卻步。

沈勘一手扒拉着藤蔓,一手攀附在欄杆上,厚重的鐵鏽硌得手生疼。他從另一端落下來,翻過那扇門總算是又重見天日。

學校正門出去是西街——整個水禾最繁華的地方。而後門翻出來就相差甚遠,甚至比校内的光景還不盡如人意。

很強的割裂感,上一秒還是叢林探險,現在腳下踩的這塊又是片荒地,一瞬間像是到了楚門的世界。

雜亂的倉庫,玻璃碎片散落一地,不遠處還傳來機器運作的聲音。空氣中彌漫着一股焦石燃燒的味道,煙霧從上空四處飄散。

沈勘依稀記得于樹說過,學校後面是玻璃廠,看樣子就是這兒沒跑了。比較讓他詫異的是,這樣一座像是荒廢于上世紀的玻璃廠,居然還有人在裡頭工作。

他捂着口鼻,蹲在鐵門那兒看了一會兒,遲遲沒看到王征的人影,不耐煩地發了條消息催促。

“——再往前走。”

黃毛像是躲在暗處視奸他,這種感覺讓沈勘很不爽。但他來都來了,就算被王征牽着鼻子走也沒轍,“偵察兵”一職是他自己向啄木鳥主動請纓,怪不到别人頭上。

沈勘走近了些,很快在前面發現了正在抽煙的王征。

“你真來了?沒告訴他?”王征把煙撚滅在樹葉上,渾濁的眼神緊緊盯着沈勘。

在沈勘面前,王征很喜歡用“他”來指代盛郁,直呼其名的時候少之又少,刻意模糊雙方之間的邊界,這種意會讓沈勘覺得很惡心,聽上去不像是在議論某個人。

“你叫的是我,少扯些有的沒的。”沈勘被他盯得很不自在,尤其是在對方提到自己和盛郁的時候,他沒有義務向王征解釋什麼,但也不想和盛郁混為一談,隻能強壓下厭惡說,“那家夥這幾天抑郁得要死要活的,你搞得鬼吧?”

“看來你很關心他嘛。”王征笑了笑,“不過我很久就認識他了,比你更了解他。”

沈勘沒工夫和這弱智争誰是top1,他甚至都想附和說,“對對對,沒誰比您更了解。”

“你憑什麼跟我争?”王征說着說着情緒激動起來,整張臉忽然湊過來,嘴角那抹玩味的笑肉眼可見地在臉上擴張,“你他媽以為他又有多幹淨!你知道他的手都摸過我哪兒麼!”

王征的眼神一直有意無意地向下瞟,沈勘隻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咬着後牙槽,想說些厲聲反駁些什麼,空白的大腦在竭力找回理智後才發覺這個念頭有多好笑。

說什麼?不可能麼?盛郁和王征之間的事,他有什麼理由和立場質疑,去替盛郁作保?

“滾你媽的!真他媽惡心!”沈勘的手臂不受控制地緊繃着,下一秒就毫無征兆地一拳砸在王征的左臉上。

黃毛發出一聲慘叫,眼鏡被打碎了,四分五裂的鏡片和框架“哐當”掉在地上。

聽見他們這邊的動靜,王征身後立馬走出來倆高個兒男人,看上去都挺能打的。

“唧唧歪歪說半天,哥們蹲後頭煙都抽幾根了。”其中一個花臂男叼着煙說。

玻璃廠這片養活了很多人,年輕時辍學當混混的、中年期下崗要養家糊口的,都能到裡頭找個活兒幹。工資不高,但沒啥硬性要求,靠着這份工作吃飽飯不成問題。

王征找來的這倆打手看着年紀不大,估摸着二十歲出頭,應該是辍學當混子的無疑了。

“就這身闆?”花臂男掃視了沈勘一眼,“抗揍麼?”

“提前商量好啊,打死我們可不包售後。”另一個光頭抱臂對王征說。

王征點頭,眼眸裡透着興奮的光,紅着半邊臉對沈勘說道,“你以為你和他睡過就穩了?”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真他媽瘋子!

沈勘沒再理會王征的挑釁,這個時候不跑是真會把命交代在這兒。可往哪兒跑?他今天第一天到這個鬼地方,地形方面絕對比不過這倆人。水禾的後門被一堆亂草蓋住,萬一找錯了方向被堵在牆角,那就徹底玩完。

“小白臉兒看着瘦,還挺能跑啊。”花臂男吐掉煙,一把拽住了沈勘的胳膊,和光頭交換了一個眼神,“給他來點兒開胃菜。”

二人一個負責按住他,另一個對着他的肚子來了一拳。這一拳力道不小,沈勘倒吸了一口涼氣,在花臂男手下貓着腰試圖減緩疼痛。

“沈勘!!”

就在光頭要下第二拳時,不知從哪傳來一個聲音叫了他的名字。在場的幾個人都愣了一下,擡頭四處尋找聲源。

“——啊!!!”

花臂男驚叫一聲,轉頭看着自己流血的胳膊。一塊方形的玻璃碎片不偏不倚地紮在了他的胳膊上,疼痛使然,讓他按住沈勘的動作松懈了下來。

沈勘得以掙脫,捂着肚子半蹲着,那道不為人知的聲音又在上方響起,“等什麼?上來!”

盛郁掀開藤蔓,跨坐在鐵門上,朝傻蹲在下面的沈勘伸出手,強有力的掌心很快把人拉了上去。

外頭還響着花臂男的叫罵聲,但有門隔着,他們不敢真的到學校鬧事。

沈勘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盛郁把他從地上拉起來,“你弱智麼?随随便便爬出校門?”

剛剛虎口脫險又被這麼一吼,沈勘徹底爆發了,他為什麼來後門?為什麼要來聽王征的鬼話?還不都是某個傻逼不讓人省心麼!如果盛郁早些把事兒說清楚,他根本犯不着來這鬼地方走一遭,有什麼事兒是不能解決的?

都是他犯賤麼?

沒錯,就是犯賤。他犯天條了答應啄木鳥來處理盛郁和那瘋子之間的破事,還差點把命都搭進去。

“少他媽跟我大小聲!”沈勘強忍着痛感,一把拽過盛郁的衣領,眯着眼威懾道,“警告你最好别用你那雙手碰我。”

他的腦海裡不自覺地顯現王征當時描述的畫面,情緒倏地激動起來,嗫嚅着吐出兩個字。

惡心。

這兩個字落在盛郁的耳朵裡像兩根針把耳膜給刺破了,他垂着頭沉默,一句辯解也沒有。

看樣子王征已經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告訴了沈勘。玩笑開多了,他險些忘記從一開始沈勘就強調過自己是直男,聽到這種事做出抵觸的反應也無可厚非。

但當盛郁真的聽到他這麼說的時候,心裡的酸澀感又再次把胸腔堵住,一時間甚至呼吸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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