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lly你别說這些了。”顧珩昱紅着臉打斷她。David笑着說：“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珩昱剛出國的時候都不跟人交流，我們都擔心這孩子不習慣國外，還想着要不要把他送回國。後來才知道是這臭小子覺得他的同學們都長得奇怪，所以不願意和他們交流。”

“想不到顧老闆你竟然是這種人。”時齊忍不住和顧珩昱調笑。餐桌上的人除了顧珩昱都笑做了一團。

“好了好了，現在聽我說。”David發話了，“珩昱、小齊，因為你們要來，所以我特意給牧場的員工們放了一禮拜的假。你們今天可以好好休息，明天起你們就暫時接替他們的工作。”

“做什麼？”“放羊。”

于是時齊和顧珩昱就開始了他們為期一周的放羊生活。當然這種生活還是相當惬意的，11月新西蘭的天氣舒适，這幾天幸運的陽光也很明媚。金色的陽光散落在碧藍的湖面上泛起寶石般閃耀的光澤，光坐在草地上盯着湖面和雪山發呆就已經足夠快樂了。更何況David的牧場有100多公頃，等他們走遠了，時齊恍惚覺得整個世界就隻剩一這方美景，遠處的羊還有自己和顧珩昱。

其實他們也不會放羊，David和Molly也沒管過他們放的怎麼樣。兩人就每天就在這片玩鬧，沒有别人好像世界都是他們的。

顧珩昱就會過來親他，時齊以前是不願意和他在室外親熱的，因為室外總讓時齊覺得沒有安全感。但在這裡就不會，四周沒有一個人也不用擔心有人會突然出現，David也不會來找他們。

時齊就問顧珩昱，雖然地上沒人，但飛機上的人往下看會不會看見他們。顧珩昱也不回答他就笑。

時齊不知道顧珩昱對在戶外做那種事是什麼看法，反正他曾經是很疑惑怎麼會有人喜歡打野戰的，他覺得那麼私密的事怎麼可能在一個寬闊的，充滿未知和不确定的地方做呢。可是此時此刻，他卻覺得無比的渴望，他想在這個美麗的地方留下些記憶，做能讓他身心都快樂的事情。

當顧珩昱離開他的時候，時齊主動地抱住了他。“如果誰都看不見我們......”說着就把手往他衣服裡伸。

顧珩昱驚奇地看着他：“這裡，可以嗎？”時齊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别廢話了。顧珩昱将外套脫下來，墊在了他的身下。

……

“顧老闆，你的初戀是誰？“時齊和顧珩昱一起躺在草地上，頭靠在他的肩膀問他。

“是你。”顧珩昱親了親他說。時齊就笑着說他不坦誠，怎麼可能沒談過戀愛呢，難道就沒有人跟他表白過嗎。“有，但我沒有接受，我想可能我确實不喜歡外國人的面孔。”“墨爾本怎麼可能沒有别的華裔呢。”“是，可他們沒你長得好看。”

時齊白了他一眼說：“顧老闆你能不能别來是把原因說的那麼赤裸裸啊，你不知道哪怕是見色起意也不會明着告訴别人吧。”

“見色起意？不是啊，我對你是一見鐘情。”顧珩昱看向他問，“那你的初戀是誰？”

初戀啊，時齊的初戀可以追溯到初中，時齊的初中生源不好，師資力量也不好，就是個很普通的鄉鎮學校。所以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是不好好念書将來要去混職校的。時齊有段時間就和這幫人混在一起。和他們混在一起怎麼可能不找個女朋友呢，可找個女朋友不難，但得找個能讓其他人都刮目相看的女朋友，那就要去找學校裡成績好的女生。

當時他們年級的第一是高詩晴，可高詩晴是時齊妹妹，就隻好換了個目标找年級第二。時齊都已經不記得那個女孩叫什麼名字了，隻記得她剪了一個蘑菇頭，帶着圓框眼睛，文文靜靜的。時齊和她告白，沒意外的女孩就紅着臉答應了。

可惜他們的戀情沒有持續一個星期，就被老師發現了。老師根本沒管時齊，隻叫了那個女生去談話，因為她是好學生将來可以考高中還可能上好的高中，怎麼能和時齊這種不學無術的混混談戀愛呢。時齊本來也沒多上心，可被提分手之後就生氣了，他覺得自己怎麼就會影響她考高中了；她有怎麼能因為老師幾句話就和自己分手。于是真就開始有心纏着她。每天高調地帶早飯放在她桌子上，中午吃飯的時候要和她坐一張桌子上，晚上放學陪着她走回家......

“她後來被我纏煩了跟我說，不要再纏着她啦，她不喜歡考不上高中的男生。我覺得我之後能回去好好讀書有她這句話的作用。不過當時我隻是被她這話刺激到了，就再也沒理過她。後來她也如願考上了很好的市重點，還經常會在網上吐槽課業繁忙之類的，再然後她好像也就不用那些社交軟件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時齊說完去看顧珩昱，“我可比你坦誠多了吧，顧老闆。”

“所以她也算是讓你重新好好學習的貴人呢。”時齊笑笑，其實他最後能改邪歸正跟這個女生關系不太大。

“對了，”顧珩昱突然想到什麼對時齊說，“快過年了，我可能沒辦法陪你過年。因為公司海外項目的原因，過年那幾天我會在國外。”

“過年？是春節嗎？”“嗯。”

“顧老闆，春節的話那還早的很呢。不過我知道了。”“沒辦法陪你回家了，對不起。”

其實時齊家過年很簡單，時齊是生在海市長在海市的，但其實他爸媽并不是海市本地人，在海市也沒有親戚。所以他們家過年也就簡簡單單一家人在一起吃一頓年夜飯，偶爾也會和鄰居家一塊。

“那不會回去跑親戚嗎？”顧珩昱好奇地問。時齊搖搖頭。從來不會，也沒有那個必要，他在心裡補充。

“以後我們兩家可以一起過年，雖然今年還不行。”顧珩昱摟住時齊說。

時齊笑着回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