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晗被鐘畫生說的話給梗住,不明白他那腦子裡面一天天裝的到底都是些什麼。她被無語的倒吸一口氣,想了想,決定不和他再繼續追究下去。
眼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自己的劍也被鐘離無拘那家夥給收了去,手上沒有什麼趁手的工具,蘇晗的腦子簡直突突的痛,一天天的一件好事沒發生過,倒黴的事倒是遇上不少。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也不知道鐘離家的人是怎麼回事,把人抓來就丢下不管了,蘇晗被餓的前胸貼後背,腦子發昏。她有氣無力的仰躺在地上,此時此刻她一句話都不想說,光是動動嘴皮子都能難受的要去她的半條命。
“畜生啊。”她在心裡罵:“這些人全都是畜生啊。”
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此時已經到了士兵們交替的時間。站了一天崗的鐘離無拘脫下盔甲,穿上代表精英弟子的弟子服。紅白色的弟子服襯托的他俊美許多,白天那淩人的氣勢也被掩蓋住,這一刻的他甚至稱得上溫和。
白色衣擺上用金銀線交織繡出來一朵又一朵流連的牡丹,紅色的外衣将那些牡丹遮去大半邊,讓人不能完全看盡。一隻紅色的玉質發钗别在腦後,将他的頭發松松垮垮的挽起來。
他手上把玩着一塊石頭,斜斜靠在牆上,惬意的等着其他人。
“走了。”有同隊的弟子路過他的身邊時打了個招呼。
鐘離無拘擡起頭笑笑,回應他們:“嗯,一會就來。”
“行,那我們就先走了,注意安全,可别被什麼石頭給絆住了。”
“哈哈哈哈。”一群人笑出聲來,衆人都知道鐘離無拘喜歡搜集那些稀奇古怪的小石頭,偶爾會拿這件事來打趣他。
鐘離無拘笑笑:“不會。”
幾個穿着同樣弟子服的少年勾肩搭背的,嘴上哼唱着地方小調,打打鬧鬧的慢慢離開。
晚風吹過,吹起他的發絲。鐘離無拘把頭發别到腦後,眼睛依然不離那塊石頭。
“吱呀”,門被從裡面打開,從裡面走出來的人正是鐘離笙。
“氣宇軒昂,真不愧是西河郡第一好兒郎。”還沒擡頭,打趣的話語就先脫口而出。
此時的鐘離笙也褪去了白日的冷酷,聞言,他翻了個白眼,吐槽自己的好友:“你是真的招人嫌,我還是喜歡在城門處當值的你。”
“哈哈哈哈哈,你小子好意思說,不也是裝的人模狗樣的,還好意思說我。”
鐘離無拘抱着肚子毫無形象可言的大笑,笑過之後,他走到鐘離笙前面:“走吧,我哥等着你呢。”
“等我作甚?”
“那我就不知道了。”鐘離無拘一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我哥一個城主,而我不過是個小小的看門的,怎麼能猜到他的想法。不過我估摸着,應該不是什麼大事,所以你等會也不用多麼緊張,你也知道的,我哥就愛擺弄那些花花草草,沒什麼花架子,人很好說話的。”
“知道。”鐘離笙癱着一張俊臉,不再管鐘離無拘後面的小動作,一下走出去很遠。
“哎,等等我!”鐘離無拘在後面喊道,收起石頭也很快的跟了上去。
沒過多久,城主府内。
鐘離無拘才一腳跨進大門,就有一位弟子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