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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上你看書網 > 馬夫他癡心妄想竟成功了 > 第1章 001

第1章 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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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甯溪假裝聽不懂那些話鋒,得了王夫人的允可,高興地離開席座。

荷媪看着他們主仆二人遠去的背影,心中知道,今日的事,成了。

夫人既已經答應那邊在今日放女君出去,就要做足臉面功夫,這般說,就是讓這些同僚女眷們做個見證。

是她自己私自逃出去的,出了事,賴不了王家。

平台的一側尾端,圍聚着一群貴女,她們正在說笑,其中有些年幼,對王氏早些年的轶事感到好奇,便詢問起來,聽得眼裡放光。

“二十多年前,吳中姚氏先後兩位貴女出閣,一位嫁進江南富商褚家,一位嫁進江左豪宗沈氏。都說士農工商,士在前,商在後,這褚姚氏當然要嫉恨姐姐夫家尊貴,于是,就想出了李代桃僵這麼一出。”

“這麼惡心?連親姐姐都不放過,難怪會嫁給一個商戶。這姚氏家主會不會就是看透了她的本質,才沒讓她嫁作大宗婦?”

“噓,長輩的事,莫要議論。不過,這位王褚氏,我們倒是可以說說。”

“咳咳——”

有人眼尖,看見走過來的褚甯溪,重重地咳嗽幾聲,打斷了幾位小女娘的交談。

小女娘們面皮薄,見到正主,臉上頓時羞紅。

褚甯溪淡然地從旁邊走過。

她哪有時間去理會這幾個不懂事的小妹妹們,反正,所聊的不過就是那點陳年舊事。

八年前,建康城茶餘飯後談得最多的事,就是她的轶事。

說她命好,出身低賤,卻過着令人豔羨的貴人生活。

褚姚氏就是她的生母,因為嫉妒沈夫人,将她與沈瑤掉包,士在前,商在後,她這個本就低賤的商戶之女,身份連翻兩倍,一躍成為江左第一豪宗的沈氏嫡女。

後來,身份被揭穿,她被迫離開沈家,回到褚家,身世一落千丈,那些往日被她的驕縱氣得發狂的小女娘們,全都摩拳擦掌,準備為往日拉下的仇恨“讨個公道”。

誰曾想,公道還沒讨,王大将軍親自上門提親,她一躍,又成為了建康城中最炙手可熱的王少夫人。

那些對她眼紅的人,拿她沒辦法,就想從王靖宗的身世上下手。

王靖宗并非王大将軍的親生兒子,若是追蹤祖輩,王靖宗可以尊稱王大将軍一聲堂伯父。

王大将軍不近女色,膝下多年無子,不得已準備在宗族裡過繼,然而王大将軍為人固執,過繼不選親,非得選一位能繼承自己衣缽的人,這一選,就選到了早就脫離宗族的王靖宗頭上。

王大将軍問他,為何要娶褚女?他回答:“娶妻娶賢,我倒是想娶一位名門貴女,既配得上王氏身份,又能替我打理好内務,但您看,這滿城裡,有哪個貴女願意嫁給一個馬夫?她的身世,正好。”

沒錯,王靖宗是個馬夫。

有了這樣的一句話,城中戲言盛起。

人人都說,她被偷梁換柱,是為同樣身世曲折的王大郎量身定做,要不是她身份卑賤,卻練有貴女氣質,也不能嫁進王氏,他們二人,天造地設,合該是一對。

話裡話外,她隻配得上一個馬夫。

這些戲言的确起了作用。

當年,因為這些話,褚甯溪始終不肯和王靖宗好好過,以至于成親八年,王靖宗都還以為,她厭惡他。

時間可以洗脫一切,現在,再聽那些戲言,褚甯溪能一笑了之。

攬月在褚家家奴手中牽過來兩匹馬,其中一匹正是她的愛馬,紅七。

褚甯溪忍住雀躍的心,和攬月一起,騎馬離開圍場。

她知道兄長的京郊别院在哪裡,一路疾馳,不稍半個時辰,就到了别院外。

柳勝遠遠見到人,小跑過來,目光在攬月身上匆匆掃過,一邊牽馬,一邊說:“大郎君還未到,外面冷,女君快進院子裡歇息。”

褚甯溪看了眼平靜的四野,道了聲:“辛苦你們了。”

攬月上前去叩别院的銅獅頭,一位瞎了一隻眼的老人開了門,見到褚甯溪,面上恭敬:“娘子快進。”

褚甯溪率先進屋,攬月朝後看了一眼,目光正好與柳勝對上,略微停頓,而後,擡腳越過門檻。

大門關閉,發出沉重的吱呀聲,褚甯溪微微側目,往屋裡走,詢問:“哥哥可有說幾時到?”

老人另一隻眼閃爍,微光幾不可查,言道:“很快,娘子進屋稍等片刻就好。”

“?”

褚甯溪一腳跨入正門,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女君,快走。”攬月大叫。

褚甯溪已經後退進入前院,從屋内走出幾個人,眼見為首的人,她瞳孔驟縮。

若問她,終日躲在王氏家宅,閉門不出,究竟躲得是誰。

除了城内的一些宵小,最重要的就是眼前這位。

少年新帝。

五年前,他們隻在一次宴會上見過,事後,褚甯溪就将他抛諸腦後,當那日是尋常的一日。

去年冬,少帝駕崩,新帝繼位,宮宴上,新帝毫不掩飾對她的垂涎,她才忌憚起來。

“你怎麼在這兒?我哥哥呢?”褚甯溪強自鎮定,問道。

新帝負手而立,出來之後,一雙眼睛透着淫邪,肆虐地在她身上掃蕩。

這樣的美人兒,差點可惜了。

聽聞王氏将她當幹花一樣養在後宅,當真是暴殄天物,這樣貌美的女子,就應該入宮,受他滋潤,養得嬌嫩白豔。

想想今晚,新帝心情愉悅。

拾級而下,故作風流姿态,驚訝道:“你哥哥沒告訴你嗎?他這座院子已經賣給朕了。”

褚甯溪步步後退,目光掃過雙手被剪的攬月,克制道:“陛下,攬月是我的侍女,若有不敬,能不能先放了她,我與她一同向您磕頭賠罪?”

新帝輕笑,不置一詞,隻擡了一下手。

院落外,傳來刀劍出鞘的聲音,猛然間,一聲大吼破風而出,短暫一瞬,似是風筝斷線,戛然而止,“大嫂——”

褚甯溪面色慘白。

攬月淚眼瑩瑩。

新帝看着佳人惶恐不安的眼神,心中十分暢快。

上前一步,道:“朕可以把你的侍女還給你,不過,你得随朕回宮。”

褚甯溪心知今日沒有希望再逃出去,将悲痛化作勇氣,抽出早就藏在袖中的匕首,對準自己的脖頸,目露兇光,“你放我的侍女走,我跟你回宮,否則,我就死在你面前。”

新帝看着鋒利的刀刃,眼中閃過一絲忌憚,後退一步,“好,我放人,你小心,别傷到自己。”

攬月目露悲戚。

女君總覺得,她不如碎星貼合心意,然則,她這次看懂了女君的心思。

什麼先放人後入宮,根本是假話,女君就沒打算苟且偷生。

她眸光一狠,狠狠地撞向頸前的刀刃。

“攬月。”

褚甯溪雙目圓睜,失聲大喊。

攬月摔落在地,眼睛看着褚甯溪,不知又想起什麼,嘴角露出些許微笑,然後,緩緩地,沒了呼吸。

新帝對突如其來的變故,不甚在意。

隻是少了一個威脅的籌碼,态度軟下來,“告訴你一個消息,王靖宗就快要被朕抓住,你也别等他了,等他一死,王氏你肯定回不去,沈氏已經不在,褚家不敢要你,你除了入宮,還能去哪裡?朕保證,隻要你入宮,朕定封你為後。”

後面的話,褚甯溪沒有在意,“快要抓住,這不是還沒抓住?”

“陛下,我現在還是王氏女君,我也奉勸您一句,小心駛得萬年船,丞相能立你為君,也能廢你為庶人,你可千萬不要讓他失望。”

新帝涵養欠缺,聞言後,面上顯露怒容。

來回踱了幾步,譏笑:“原來你們打的是這個主意,怪不得老東西不肯下死手,非要留你在府。可惜啊,你們打錯主意了,朕早已經命人向城外送出消息。”

說着,他微微一頓,好整以暇地觀望褚甯溪的反應,才緩緩道:“王靖宗若是得知,朕抓了他的夫人,你說他會不會回建康?”

好像是為了驗證他的話,話音剛落,院落外傳來馬蹄聲,緊接着響起刀劍碰撞的聲音。

新帝忍不住雀躍,“來了。”

原來,一切早有預謀。

褚甯溪心如死灰。

不再廢話,說話的空隙,她一直在慢慢後退,到了這裡,已經後退到門口,後背緊緊地靠在門闩上。

她可以開門出去,與王靖宗同生共死。

但她選擇了另一條路。

牟足了力氣,奮力大喊:“王靖宗,你給我聽着,丞相已經給了我和離書,我不再是王氏婦,你我橋歸橋,路歸路,從此婚嫁,各不相幹。”

說完,将匕首送進皮肉。

血濺三尺。

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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