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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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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靖宗眸光略深,縱身躍進牆内,途徑玉蘭花樹,摘下一朵玉蘭花,輕手輕腳地走到燈光昏暗處。

他所處位置,與那一室的燈火僅有一窗之隔。

他孑孑而立,盯着那抹剪影,她似乎在寫東西,身體微微前傾,手中的筆落在窗棂上,留下細長的影子。

王靖宗看着那道身影,忽然很貪心,想聽一聽她的聲音,褚甯溪的聲音。

若是沈甯溪的,也好。

可屋裡的人在忙,始終不語。

庭院裡雨水淅瀝,玉石路上流水橫溢,嘈雜聲不斷,更襯室内靜谧。

沈甯溪正在窗前寫信。

攬月挑動燈芯,火光微微一跳,室内亮了些許。

她寫了又放下,提筆又重寫,總也沒拿定主意。

攬月見女娘再次停頓,笑道:“娘子譜曲,從來幹脆利落,今日寫封書信竟寫了這般許久,難道這書信,比那相思曲還要難?”

王靖宗聽了,眼眸一深。

原來她在寫信,原來,如此。

确該,如此。

她原本就想嫁袁昭,給他寫信,不足為奇。

沈甯溪抱怨:“早知道,那日就不要逞口舌之快,答應寫這封信了,這寫得好便罷,若是寫得不好,可是會毀了一樁姻緣呢。”

她的聲音,既歡快,又沉靜。

王靖宗這才發現,為何最近見的幾次面,都覺得不對勁。

她還是沈甯溪時,性情活潑,天真爛漫,是褚甯溪時,滿腹哀怨,強自振作,二者性情截然不同,但無論是沈甯溪,還是褚甯溪,都共同擁有堅韌的性格。

正是因為這份堅韌,才讓她最後變得沉靜。

顯然,八年前的褚甯溪,根本不會練到這步。

攬月笑:“怎麼會?姻緣天注定,那繩索牢牢握在月老手裡,可不是一封書信就能毀去的,娘子放寬心吧。”

沈甯溪:“關乎人生大事,還是要慎重,畢竟,人這輩子,很難再重來的。”

王靖宗再聽了幾句,内容實在聽不下去了。

沸騰的熱血尚未平息,就被人兜頭澆下一盆涼水,那顆心便如冷水下油鍋,火花四濺,頃刻間,冰火兩重天。

仿佛親耳聽見妻子紅杏出牆卻無可奈何。

他轉身即走,再不想聽這些陳年舊疴。

然而,純淨雨水中驟然傳來炸水花聲,聲音還是格外不同,立刻引起了攬月的注意。

攬月驟然掃向窗外,驚道:“誰?誰在外面?”

不作他想,緊跟着推門出來,昏黃的燈火照亮庭院,夜雨森森,像一張沉悶的網,籠罩在一方小院的上頭。

攬月不禁打了個寒顫,在門口張望一圈,隻見庭院外一片漆黑,院子裡四周甯靜,風吹過玉蘭樹,枝葉沙沙作響,疏影橫斜,枝頭茂密。

王靖宗攀附在粗壯的樹幹上,整個人隐身在濃密的樹葉裡,好在此時雨勢已弱,躲在枝丫下也淋不了雨,他可以靜靜地等待着攬月回屋。

一聲“吱吖”,木質窗棂被人打開,一張白淨的臉出現在窗口。

“攬月,怎麼回事?”沈甯溪探出半個身子,詢問道。

她這才發現暴雨轉小雨,屋外已經安靜。

窗前一枝玉蘭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執在手中,輕輕轉動。

花瓣白嫩清透,雨水滾動,依稀有淡淡芳香傳來,沈甯溪湊在鼻尖,細細聞了聞,轉身繼續寫信。

攬月見屋外沒人,連忙關了門,進屋又見女娘開了窗,忍不住唠叨,“夜裡寒涼,這又落了雨,比往時愈發的冷,娘子可千萬莫在窗口吹風。”

說着,将窗戶緊閉。

王靖宗收回視線,指腹無意識地摩挲,好似玉蘭花的殘香仍流于指縫之間。

夜已深,此處不能久留,他再次貓着腰,離開後宅。

屋外真真切切地安靜下來,沈甯溪将玉蘭花插進纏枝花瓶中,執起書信,最後閱了一遍,心中滿意,折疊起來交給攬月。

道:“明日派人送去甯州,越快越好。”

攬月看着信封上寫着“狄二公子親啟”六個大字,笑着接過書信。

應聲:“是。”

-

紅七生病了。

一大早,碎星就得了新消息。

沈甯溪急匆匆披了一件輕紗外罩,連已經端上來的早飯也未使用,就和碎星出了門。

碎星腳步匆匆緊跟其後,垂首道:“風伯派人來說,紅七昨天夜裡焦躁不安,有馬夫看到阿豨親自出來照料,是以沒在意,沒曾想,一夜過去,紅七到現在還躺着不願起來,着令郎中前去查看,郎中就說,恐怕是吃了不幹淨的東西。”

沈甯溪面色沉重。

紅七是她六歲那年收養的幼崽,當年母馬懷胎,她帶着五妹妹等在馬廄外,百般央求,才從父親那裡得了兩匹良駒。

至今已經過去近十年,雖是牲畜,卻也是不可或缺的友伴。

況且,在前世,紅七長至壯年,也未曾生過重病,好端端的怎會發病?

沈甯溪趕到馬場,馬房裡,幹草堆積在牆角,隻見紅七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見到正主,郎中連忙上前,将病症述說了一遍,大體意思與碎星所言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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