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到站了,剛停下那個男人忽然就來奪她書包,還好周雅反應快,一邊拉着書包一邊大聲問他要幹什麼,把周圍人目光都引了過去。
她本以為男人會羞恥地下車,沒想到他卻更猖狂,周雅力氣沒他大書包被他奪了過去,旁人有個路人好心地幫她搶書包,兩邊拉扯,書包就掉到了地上。
男人眼見着是不得手了,狠狠踩了一腳她書包,轉身推開人跑下了車。
周雅把書包撿了起來拍掉上面的灰塵,想起書包裡還有那個包,她不禁擔心有沒有被踩壞,但人多眼雜,她沒有拿出來看,不安地在等待公車到站。
半小時後公車終于到了尾站,周雅下了車就打開書包把那個包拿出來看,來回看了一圈,在看到包側邊時她看見那上面有個清晰的劃痕。
書包裡放着一把小刀的,估計是被它劃到了。
周雅有點慌。她都能看到,懂包的人肯定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樣,她就賣不出去了。
周雅看了眼時間,徘徊在原地看了看周圍,下定了什麼決心,朝着一個方向走去。
中途她問了路人,路人給她指了個方向,十幾分鐘後她總算找到了一個可以修包的地方。
這邊是一個夜市,很擁擠,但修包的店卻有好幾家,周雅随便朝其中一家走去,走到一半電話突然響了。
她正焦急,接起電話就問:“怎麼了?”
打電話來的是彪子。
“你到了沒有?那邊說在等了。”
周雅先是沉默了一會,說知道了,就挂斷了電話,小跑到那家店前。
“老闆,這個可以修嗎?”
老闆把包接過看了看,忽然又看向旁邊站着的一個男人,不知他們想要表達什麼。
周雅着急,“能不能修好?”
“能。”老闆說完又看了看包,轉頭朝旁邊的人在說話。說的是她聽不懂的方言,周雅着急地在他們臉上打量。
老闆把包給了那個男人,跟周雅說,“你跟他上去。”
男人已經往旁邊走了,周雅滿臉不解,但隻能先跟上去看看。
上到二樓,他帶着她來到了一個房間。周雅看見門對面那個鐘,已經九點了。
男人把包給了坐在裡面的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看了看,又瞧了眼周雅。
在他對面還有個男人,也在打量那個包,周雅隐隐有點不安。
“能不能修好,請你們快點,我趕時間。”
對面的男人忽然說:“要不别修了,你這包我出八千,賣了給我。”
“不行。”周雅着急得聲音都加重了幾分。
拿着包的男人聽見這話,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對面的人。今天約他是談生意的,要是能投其所好...
這麼想着男人便把包放到身側,看着周雅說:“就賣了給我們吧,又不值什麼錢,最多我再多給你五百。”
看着他們這樣是不會再修的了。周雅走過去就要把包拿回來,忽然帶她上來的男人拉住她不準她動。
“你幹嘛,那包我的。”周雅掙紮。
“既然不肯賣,那就送給我們了。”那人給抓住周雅的男人使了個眼色。
男人意會,抓着周雅就往外走。
“你放開我!”周雅掙紮着,眼睛一直在看着包。
走出房間沒多遠忽地男人的手松了,周雅回頭看,那一瞬間她閃過一絲詫異。是薛祈耀。
他怎麼會在這裡?周雅正困惑,薛祈耀已經走進去,把包拿了回來,然後出來就拉着她的手下樓。
一直出了那片區,他忽然回頭,近似盯人地看着她說:“耽誤我正事。”就松開了她的手。
他抽着煙走在前面,周雅沉默地跟在後面,一直走到小倉庫。
包被薛祈耀拿給了啞巴,他在修,啞巴跟她打字說要明天才修好,跟買家那邊也已經解釋了,那邊表示諒解,可以明天再交貨。
周雅就跟薛祈耀出了倉庫,來到摩托車旁。
薛祈耀遞給她頭盔,她卻遲遲不接,低着個頭。
“周雅。”他的語氣不冷不熱。
周雅沒擡頭地去拿頭盔,他卻躲了一下,她這才擡起頭來。
“下次再碰到這種情況就打電話給倉庫的人,這裡的人不會罵你,外面的人,你自己剛體會到了。”
“知道了。”她聲音低低地,像個做錯事的小孩。
薛祈耀把頭盔蓋到她頭上就跨上了車,感受到身後的人坐穩後他就開車走了。
周雅覺得今晚的風好像尤其大,将他們的衣服吹得響響的。她雙手抱在他腰上,皮膚隔着薄薄的衣服感受到了裡面凹凸的肌肉。
第一次的時候她就感受到了,沒好意思說。還挺好摸的。
周雅抱着他的手又緊了緊,臉也貼得更緊。
薛祈耀感受到她的動作,以為她是冷,默默把速度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