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知道我們在一起。”

“明天你過來找我。”周雅安撫道。

他模模糊糊應了句好，手卻還不肯松，“親我。”

周雅低頭親了下他的臉。

他又磨蹭了一會才肯放她走。

周雅到家就睡下了。

次天。

醒來時他的消息還沒發來，估計還在睡，洗漱完周雅就下了樓，朝小區那邊走。

她沒想到半路會碰上周绮幸，在跟同學聊天，還拿着一袋什麼東西。

周雅朝那邊走，臨幾步要到時周绮幸看見了她，兩步走過來。

“姐？正好你在這，這些東西是拿給媽的，我現在沒空你拿過去吧。”

周雅皺眉看着那東西。

“我跟她們要回一下學校。”周绮幸聲音略帶着祈求。

周雅暗歎氣，拿了過來。

“我走了啊，你記得現在就拿過去。”周绮幸邊說邊走，最後跟同學離開了。

監獄。

周雅駐足了一會才往那邊走。

監獄離這邊三十分鐘的路程，到了後她停在門前等人開門。

身後有車停下的聲音，靜了一會，傳來不整齊的腳步聲。聽着聲音，應該離她不遠。

“坤哥，要我說那小子幹了那檔子爛事你還來接他，也太寵他了。”

“今天空。”

她聽見後者笑了聲。

門開了。

周雅邁腿，同時聽見身後的那些人也在往這邊走。

進來後她把東西交給獄警檢查，她則坐到電話通訊室。

姜虹穎出來了，看到是她很覺意外。她變了不少，整個人暗沉無色，憔悴得不像樣。

通着電話，雙方卻許久沒有說話。

是姜虹穎先開的口：“你、回來了。”

周雅有幾秒沒動，點頭。

“我在裡面表現不錯。”姜虹穎似覺太冷場，對她露出一點笑，“很快就能出去了。”

周雅點頭。

“你回去跟小绮說一聲，讓她以後少點來，這樣再來個幾次就到我出去的時候了。”

周雅對她的話不感興趣，最後打斷了她：“出來之後呢。”

姜虹穎抿了抿唇，代為回應的是一陣沉默。

周雅不太想再聊下去了，于是将電話拿開，要挂的時候她看到姜虹穎對着電話說了什麼，聽不見，周雅怔了怔，最終也沒有再接，出了通訊室。

來到監獄門外，感覺到周圍新鮮的空氣她才覺得活過來了。裡面太壓抑了。

周雅邁腿要走，身後突然有人叫了她的名字。這個聲音，好像剛才聽過。

周雅回了頭。

對面的何紹坤向她走來。不知為何周雅感覺到了一陣侵略的氣息，不自覺退後一步。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裝，胸前的領口松了幾扣，露出胸膛。

“幹嘛退啊？怕我啊？”

看着他的笑，她想起了。網吧碰見的那個男的。

“喂，加你好友怎麼不通過啊？”

周雅皺眉。什麼好友？她順着在心裡細想。

好友？好像在她回學校的路上是有一個。

是他？周雅不知他是何目的，況且看着也不像什麼好人，不免警惕。

她的表情都寫在臉上，何紹坤看得一清二楚，覺得好笑。

“你笑什麼？”

“談個戀愛嗎？挺喜歡你的。”

有病。周雅懶得搭理，要走，轉身的瞬間看到他要過來，她立即往旁邊退開。

“你要幹什麼？這裡是監獄我可以報警抓你。”

“我倒真挺想看看我是怎麼進監獄的。”他嗓音裡帶笑。

“......”

何紹坤邁腿，明明她想退，腳下卻被粘住了般不聽使喚。

周雅身體緊繃。

“聽說你有一男朋友，還是我們這邊的。”他不緊不慢道。

不知他有沒有，周雅聽出了威脅之意，警備道：“你想幹什麼？”

他朝旁邊的車偏頭，“陪我兜一圈，我就不弄他。”

拒絕的話卡到嗓子眼，周雅卻不敢直截了當。看這人的樣子跟那輛車牌，來頭不小。

思量了一會，她婉轉道：“現在是法制社會。”

他聽膩了，興趣少了一半，開門上了車，車門卻沒關。

前頭的正揚見狀識趣地下去關上門，卻又在周雅面前駐足了會。何紹坤不缺女人，雖然愛玩卻大都沒什麼耐心，眼前這個，他拿不準。

窗戶隔絕了他的臉，周雅卻還能感覺到一陣壓迫感。

何紹坤沒有發話，正揚想他估計就是挑逗一下小姑娘，于是往駕駛座走。

“等一下。”在車要開走前周雅拉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