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叫他卻發現——門口沒人，隻有一堆東西。

周雅往樓梯那看了一會，沒發現什麼人。那堆東西上有張卡片，她拿了起來。

-當給你賠禮道歉的。

下面有一個署名，何紹坤。

......

周雅大概翻了下那堆東西，衣服、包包、鞋子。

她看得頭疼，走過去走廊那的窗口往下看下面的車輛，但沒發現什麼奇怪的人。

放下東西就跑。

周雅内心一陣無語，很想把東西全扔到垃圾桶去，但又猶豫了一下，萬一扔了他回頭找自己要回去怎麼辦？

她煩躁地把那些拖了回去，放在不顯眼的角落。

烏玥偲發了消息過來，說她男朋友幫她把工作安排好了，周雅不想再碰到薛祈耀前女友跟何紹坤，拒絕了，烏玥偲問了原因，說答應了一定要幫她這個忙，後來給她找了個别的酒吧兼職。

很快，便正式迎來了新年。

大年三十的晚上，吃完年夜飯他們到小區樓下去放煙花。吳昊炎和鐘浩也過來了。

旁邊還有好多同小區的小孩，他們玩的那種摔炮，周雅對這種有點怕，主要他們還往有人的地方扔，她就躲到了後面。

前面有大人在放鞭炮，叫那些小孩跑開一邊去，周绮幸也跑到了周雅身邊。

“姐，新年快樂。”她輕聲說。

“新年快樂。”周雅抱了抱她。

鞭炮聲很大，她們下意識捂耳朵。

那些小孩跑到旁邊放小煙花去了，周绮幸也想玩就跟着走了過去。

周雅站在這裡看，空了的旁邊忽然多出來另一個人。

薛祈耀環上她的腰，臉蹭了蹭她頭發。

“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

“山上。”薛祈耀牽上她的手走了。

騎着摩托車來到了一座山上。

“上次說帶你來，車壞了。”

薛祈耀牽着她來到一個空曠的地方，坐了下來。

從這裡俯瞰下去能看到整個海市的夜景還能看到各處綻放的煙花。

他們躺了下來。

“阿耀，你的新年願望是什麼？”

“你，隻要有你就行。”

周雅擡頭看他，笑了起來。

“你的呢？”

“我？”她想了一想，“我希望家人和你都健康平安。”

躺了一會她忽然動了一下，“這下面有蟲子。”

“哪？”薛祈耀微起身把她往自己胸前拉過來接着朝她說的位置找了找。什麼也沒找到，那蟲子大概跑了。

他脫下外套給周雅墊在身上，右手橫過她脖子墊在下面。

夜色漸深，煙花停上，山頂上很靜，隻有婵蟲在鳴叫的聲音。

“你好像從來沒說過愛我。”他突然說。

周雅把玩着他的手指，沒什麼所謂道：“愛又不是靠說的。”

她不願意說，怕說得多了他就不愛了。

“噢。”他答得意味深長的模樣。

惹得周雅笑了聲，“什麼啊，不滿意啊。”

“沒有，不敢，您是老大。”

“那我這個老大說什麼你就去做嗎？”

“做。”

周雅爬起來上身趴在他身上雙肘撐着他胸前看着他道：“剛才上來的時候我看到路上有一坨牛糞，你去吃了它。”

“那我回來再用這張嘴親你。”

“咦惹，我不要。”周雅打了個冷顫然後躺了下去。

薛祈耀再叫她時她已經沒有回應了。睡着了。

-

次日的太陽升起。

“阿雅，醒醒。”

周雅動了動，緩緩睜眼。

“新年快樂。”她迷迷糊糊說，“我愛你。”

薛祈耀勾唇，笑了下，低頭親她額頭，“我也愛你。”

周雅還不太想起來，抱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胸口。躺了一會後太陽刺眼了她才起來。

從山上下來坐摩托車回到了小區樓下。

昨晚放的煙花跟鞭炮垃圾還未有人清掃，部分紙皮被踩得黏在了地上，亂糟糟的一團。

到了家門口周雅敲門，來開的是周绮幸。她本來一副沒什麼表情的樣子，忽然眉頭一皺，眼皮跟着垂下來。

“你們去哪了？”

“山上。”

“你又跟他跑了。”

周雅被她說得忽然湧上那麼點小心虛，“我們...”

“跟他在一起之後你就總這樣，都不陪我了，昨晚還是大年三十。”她平靜地控訴。

周雅摸了下她的頭，讪讪笑，“今天我都陪着你。”

“那我呢？”某人不樂意了，但更多是在看熱鬧。

頓時周雅感覺腦袋上一陣烏雲，洩了洩氣，一人瞧了一眼，“你們先争吧我要睡覺了。”說完她走了進去。

“今天她要陪我的。”周绮幸對薛祈耀說。

薛祈耀低頭淺笑，“陪你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