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汪宏點頭說知道了,起身出了辦公室。他的部門下隻有兩個人,一個薛祈耀,一個新來的實習生。
那邊的工作是半個月後的,還有時間,他決定先擱置兩天把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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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會開了兩個小時終于結束。
周雅跟在陳萱後面回辦公室,她才剛進門口陳萱已經把文件甩到了她桌上,“十分鐘。”
周雅戰戰兢兢應一聲好的,坐下趕緊做。
“好了沒?”
周雅不禁驚歎地擡頭。桌上的小鐘剛好十分鐘過,她簡直比鐘還要準時。
“好了好了。”周雅把剩下的一點做完就發了過去。
好在陳萱沒有提出什麼問題。
做完這點事她終于有了點小閑,不過下午又忙了起來,一直到四點多才能坐下來休息會。
陳萱剛好出去了,她打算看會手機。
剛點開卻發現有兩個吳昊炎的未接。他怎麼會突然打來,帶着疑問周雅打了回去。
嘟——
“喂。”周雅先開口。
“周雅。”
“什麼?”
“你有空的話,去看看绮幸吧,她出了點問題。”
“什麼?”周雅頓時皺眉。
“你...你過去看看吧,她最近心情挺不好的,跟她聊聊,我不太好說,我得忙了,先挂了。”
周雅立即又給周绮幸打了電話。她又是不接。
陳萱回來了,叫她寫一則新聞報道專題策劃方案出來,周雅隻能心不在焉放下手機去幹活。
晚上八點鐘。
周雅匆匆打了輛車。
周绮幸的學校在隔壁市,坐車三個小時的路程,路上給她打電話也不接,後來才知道她沒在學校,在外面酒店。
她哭過,雙眼紅腫,蜷縮在沙發上。
周雅克制着怒火,走過去在旁邊坐下,沉靜了好一會,“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不肯說話,很靜,抱着雙腿。
房間好安靜,靜到周雅壓不住火,抱怨道:“你知不知道我上班很累,從那邊趕到你學校你又說不在,我又過來,我待會還得趕回去明天去上班,你卻在這裡一句話都不肯跟我說。”
“說了讓你回去,是你自己要來。”
“所以你是讓我把你自己扔在這等死是嗎?”
“......”
周雅疲憊地閉了閉眼,轉身面向她,“誰欺負你?老師?同學?他們做了什麼?”
“......”
“你不說我明天就去你學校問。”
她動了下,卻又不肯開口。
“周绮幸。”
“是誰告訴的你讓你過來?吳昊炎?他也太多管閑事了吧。”她擡起猩紅的雙眸冷漠地直視周雅。
“人家那是關心你。”
周绮幸直接打斷:“用得着他關心嗎?他是誰啊?”
“是不是他欺負你?”
“你這人怎麼理解别人的話的?”周绮幸不耐煩撇開臉。
“那你倒是說啊!”周雅忍不住吼了聲。
周绮幸吓到了,脾氣跟着湧上來,“你要我說什麼!說了沒事!”
“讓你告訴我就那麼難嗎!到底有什麼事那麼難說出口!”
“我就是不想告訴你不行嗎!我不能有自己的隐私嗎!”
“我是你姐!”
“管你是誰!你給我出去!”
“你說什麼!”
“我說讓你出去啊!”
争吵翛地停下,像斷了線的筝,太突然,一切都靜止了一秒。
“這是你說的,出了什麼事别來找我。”
砰——門被甩了回去。
下來酒店周雅就攔下路邊的一輛車。
後座的車窗半開着,吹得她眼圈都發疼,可不開窗她又悶得慌。
到出租屋已經淩晨了,累到腿都懶得擡一下。
喝水時周雅才想起薛祈耀很久沒發過消息來,就早上通了一個幾分鐘的電話。
她平常很忙,但他總是比她還要忙。
這個點了,也不好再給吳昊炎打電話,給他發了條消息後她回了房睡覺。
才睡下消息鈴聲就響。是吳昊炎發來的。
-她談了個男朋友,比她大十歲,在酒吧認識的,那個男的已經工作了,他好像賭博,對绮幸也不怎麼在意。
-知道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