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靳垂下眼:“那不一樣。今天你過生日。”
這句話他今天說過很多遍了。
“不是不一樣。”林杳眠凝視他漆黑的眼睛,“我們就算今天在家裡吃一頓飯,一樣可以慶祝。”
而不是他自我委屈完成她的願望。
“你看,我們現在來港島,但是你一點都不開心。這樣是沒有意義的。”
她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宋淮靳顯然也不想說,畢竟他在試圖遮掩他不高興這件事。
林杳眠想告訴他,不管用什麼方式慶祝,隻要兩個人在一起開心,她就會覺得很幸福。
她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人嗎,所以在一開始就告訴他,簡單吃頓飯就好。
沒有什麼比陪伴更重要,這是林杳眠在過去人生中的重要經驗。
如同現在,哪怕外婆不記得她了,她覺得隻要和外婆還在身邊就是快樂的。
宋淮靳低下頭,看着她幹淨的瞳孔:“所以你今天不高興嗎?”
“我沒有不高興。”林杳眠停頓一下,繼續說,“但是我不想看見你難過。”
看到他難過的時候,她也會被不自覺地影響。
他盯着她,眼神裡有東西即将翻湧而出。
然後林杳眠又被壓在門闆上,被親了遍。
從嘴唇到脖頸,再到肩膀,宋淮靳像劃分領地上在她皮膚上留下痕迹。
他把她抱起來,擡高。林杳眠被迫從高處俯視他,他柔軟的黑發,漂亮的眼睛和迷人的臉頰,像漩渦一般吸引人。
腳不能着地的時候,才有真正的墜落感。
*
第二天起來,林杳眠對着鏡子,看見鎖骨上的斑斑點點,麻木地拿出遮瑕膏。
她慶幸今天就要回京市了,至少有個理由穿上長袖。
宋淮靳又從後面抱上來的時候,林杳眠制止了他的動作:“不準再親了。我回去還要見人。”
遮瑕膏又不能二十四小時留在皮膚上,她回寝室怎麼和袁曼香解釋荒唐事。
兩個人還沒那一步,隻是簡單的接吻,被他弄成這樣了。
宋淮靳不聽她的命令,咬下去,牙齒在白嫩的皮膚上細細地研磨。
他松開嘴,說:“你可以住我那兒,等吻痕消失了才回去。”
“不可能。”
住他那兒,怕是永遠消不下去了。
宋淮靳又吻上剛剛他咬過的位置,舌頭舔舐一遍,又慢慢吮吸。
頸椎上鑽進一股酥麻感,沿着脊椎往下,傳到尾椎骨。
林杳眠要瘋了,一把掐在他腰上。
宋淮靳吃痛地松開她,抱怨道:“你這麼用力掐我不心疼嗎?”
她越心疼,他越能串上天。
林杳眠把遮瑕膏放到他手裡:“你看肩膀後面遮完了嗎?”
宋淮靳在她的指導下,蘸取遮瑕,塗抹在那些暧昧的痕迹上。神奇的膏體把她的皮膚恢複原本的顔色。
除了他剛剛咬下去的那塊,新鮮的痕迹。
“遮完了。”宋淮靳把遮瑕膏蓋起來,丢在台面上。
林杳眠不放心地又問一遍:“真的嗎?”
“真的。”宋淮靳把她别在腦後的發夾取下來,柔順的黑發重新披散在肩膀上。
他微笑地幫她理好頭發,掰過她的臉接吻,舔進柔軟的上颚。
等到丢在旁邊的手機響起鬧鐘,林杳眠後知後覺地推開他。
“不行,我們要去機場了。”
林杳眠急急忙忙地把化妝品塞進化妝包,然後去檢查行李箱是否裝齊。
她蹲下的時候,及腰黑發垂到一側,後頸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
“你确定你東西都拿齊了?”林杳眠轉過頭,看着站在原地不動的宋淮靳。
宋淮靳認真地盯着她,半晌後才說:“我一共就幾件衣服,忘了也無所謂。”
想想也是,林杳眠站起來,準備出發去機場。
随着她的動作幅度,頭發不聽話地擺來擺去。
纖細的頸部線條時不時地暴露在空氣中,還有他的罪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