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順坡下驢:“不瞞你說,其實我也正有此打算。”
甯萱懷疑自己聽錯了:“真的?”随即又覺得不可能:“你真的舍得不要他做你的冼爐?”
顧昭點點頭:“當真。”
但看她将信将疑的神情,她又解釋道:“甯桑冷皮囊确實不錯,不過也用了這麼久了,你哥哥向來喜新厭舊,你還不了解?”
顧昭心道,她這話并非故意貶低,不過權宜。
甯萱狐疑地看她一眼,心道,喜新厭舊?莫不是因為他腦子出了問題,所以才這樣認為?既然她還記得自己,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其他問題,不若,不若就一直這樣算了。
她這樣想着,忽又轉身進屋内拎出一個籠子:“這是前些時日昆侖山派送來,據說是昆侖山山脈上活了上千年的神鳥。你吃了它,應該能有助你平衡冼息,恢複記憶。”
籠中的雞似在瞌睡,聞言猛然驚醒,張開豆大的眼,瘋狂撲打着翅膀,似在抗議。
顧昭看着她手上的雞,沉默了一瞬:“......沒有什麼其他的寶貝?”
甯萱不由分說塞進她手中:“爺爺特意讓我帶這個來,一定是寶貝。你先炖了它,如若不行,我再想辦法。”
顧昭此行來,一是為了給甯萱打預防針,若日後真的露餡,也能拿失憶當借口。
二來也想着也許甯萱能給些功法秘籍之類,說不定能提升修為,但沒想到得了一隻雞。
在路上,那雞撲打了一路的翅膀,讓人心煩。
顧昭本想将它放了,打開籠門卻發現它腳上被一條金索縛着,不知道如何解開,隻好先帶了回去。
現下,得盡快研究一下甯昭的靈劍是如何拔的,否則她連門都出不順暢,更别說在臨淵中勝出。
回到寒星居,顧昭将聽血劍握在手中,從劍頭開始,從頭到尾細細摸了一遍。
這劍是甯昭的本命劍,既是本命劍,難不成還要重新滴血認主?
想到這裡,她環顧四周找出了一把小刀。
另一邊。
沈慎忙了一天,将全閣弟子盤問一番,又用冼息探查過,仍是沒有飛蝗太子的蹤迹。他方才略微放下心,想起昨日甯昭乘他劍的事,微微一頓,仍乘劍去向甯昭複命。
隻是他剛到寒星居,便察覺到不對勁。
敲門沒人應,屋内有紊亂的冼息波動。
喚了幾聲沒人答,他遲疑一番,把門打開。暗色房内,一向高高在上的道君竟然四腳朝地趴在地上。
沈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月光透過窗格漫入,他忽地想起什麼,随即關了門,提劍匆匆出了寒星居。
......
顧昭方才給劍滴血認主,滴了半天劍沒反應,人卻不知道是不是放血過多引發了什麼病,痛得倒在了地上抽搐。
隻是迷糊之間,她分明看到了沈慎的身影,但他隻看了一眼就袖手将她扔在了原地?
這甯昭人緣居然差到了這種地步,這個沈慎看起來一副君子如玉的模樣,難不成也和甯昭有仇?
她昏昏沉沉咬牙想着,很快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去多久,等顧昭再恢複意識時,一雙骨骼分明的手掌從她後背穿過她的手臂,将她抱上了床。
黑暗中顧昭聽到有人喚了她一聲:“道君。”
她睜不開眼,迷糊間覺這聲音有幾分熟悉。
那人的聲音繼續傳來:“桑冷的手已經處理好了,不會流血。”
有手伸到她腰間,開始拔她的衣服。
顧昭沒有力氣反抗,隻能随他擺弄。
很快有充盈的氣息撫遍全身,像是溫暖的清泉,帶着一絲說不出的令人沉淪的渴望。
在極度的混亂之中,顧昭忽然發現,自己身體裡痛入骨骸的撕扯感在觸碰到身前的身體時會極大緩解。
僅餘的意識讓她控制不住自己,手腳并用地往那人方向靠近,直到完全貼近他赤.裸的身體。
她貪婪而瘋狂地攫取着那溫暖的清泉,然而似乎隻是須臾,她淩亂的腦中忽地冒出一個巨大的紅色S。
血紅的S瘋狂閃動,如同感染者入侵時特級警報的燈,令人觸目驚心。
在欲望與警示的極緻拉扯中,顧昭腦前一黑,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