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想開口說不知道,突然感覺頭頂一沉,被人按着腦袋上下點了點頭。
郁靈随即就朝着空氣劈去,隻聽一道破風聲,沒打着,心道這小子躲得還挺快。
季淑見郁靈點頭,瞬時喜笑顔開,又見她莫名其妙出現的古怪動作,面露疑惑,朝着她揮手處看,什麼也沒有。
郁靈回頭朝空氣使了個讓他老實點兒的眼色,也不知那尤安看到沒,再轉回來不動聲色道:“沒事,一隻臭蒼蠅嗡嗡的擾人煩。”
季淑完全沒往心上去,撇見郁靈脖頸上紅的刺眼的頸铐,笑容淡去。
月月被金發男人帶走。
隻有伊琳認識金發男人。
要是伊琳死在今晚的淨化之夜裡,那她的月月怎麼辦?!
她記得郁靈答應了那男人一件事。
她又迫切道:“那個事,你答應他的那個事完成了嗎?!”
郁靈揮開又想動她腦袋的手,這回打了個正着,淡定道:“沒。”
臉色蠟黃的女人立馬握緊郁靈的雙臂激動道:“那你快去做啊,快啊!”
至少在你死前做完!季淑這樣想到。
郁靈雙臂一痛,這女人力氣大的出奇,聲音也大的很,她反将女人雙手制止住:“你要不想活也不想讓你女兒活了,就盡管大聲把這事喊出來。”
季淑看着眼前的伊琳,忽然意識到什麼:“你是叫伊琳對吧。”
郁靈挑眉,原身确實是叫這個名字,點頭。
季淑連道:“那你,有沒有辦法讓你pin頭帶你離開這裡?”要是可以的話,她就求她把月月一起帶走。
郁靈疑惑,pin頭?姘頭?
郁靈:“你聽誰瞎說的?”
季淑此刻頭腦異常清醒起來:“别以為我不知道,你被人舉報私情罪,判了十幾道電刑,受那麼重的刑罰,正常人早沒了,而你為什麼毫發無損?因為你根本就沒被電!所謂判刑不過是監獄随便給我們其他囚犯的表面說法罷了!”
她又道:“昨天我看的清清楚楚,把月月帶走的那人穿着A級監管者衣服,是他救了你!他就是你那pin頭!”語氣激動,卻也怕被别人聽到,壓抑着。
郁靈聽她講了一堆,大概知道原身為什麼被處刑了,原來是觸犯法規交了個小男友。不過她可是實打實承受了全部電刑,哪來的人保護?
她嚴肅道:“我要背景真那麼硬至于待到現在?看到這紅頸铐沒?你知道什麼意思吧。”
那邊季淑終于安靜下來不說話了,郁靈又道:“你要是再不走,卡蘿就要來了。”
季淑全身一震,她知道卡蘿是昨天那女孩,曾聽人說過她愛分如命,要是被她舉報...
季淑眼含淚水扭頭快步離去。
“找我什麼事?”
尤安在郁靈眼前緩緩顯現出,白皙的臉上布滿幽怨,豐潤唇瓣微張就要開始不着調兒的埋怨她剛剛踹她的那腳。
郁靈迎接着他的注視,不想浪費時間,直言打斷:“我的肉還不錯吧。”頓了頓,又猜測道:“或者說…基因。”
尤安還是一貫的調調:“哎呀,見到小爺我第一面就說這些麼,好讓人傷心呀。”
郁靈心中算着出來的時間,剛剛被季淑耽誤了會兒,已然不能再待太久,不耐道:“有事兒說事兒。”小男人家家,怎麼說個話這麼費勁。
尤安見她不理自己的獨角戲,知道她不能待太久,回道:“很不錯哦,林長風那是相當––的滿意,研究的入了魔似的,我叫他,他都不理我!”
尤安說着又是那幅委屈表情,郁靈心中感慨,真是一個男人一台戲啊。林長風是研究員嗎,感覺就尤安這樣子,也不像什麼能沉下心研究的人,那林長風也隻能是研究員沒錯了。
隻見他走近,欠扁道:“你現在求求我,我就幫你...”他一手晃着手中的未知儀器,一手指着郁靈的紅頸铐道:“幫你把它變藍。”
以小騙子的身手,怕是剛上擂台就要被撕成碎片了,那些人一向欺軟怕硬,都是最先把最弱小的幹掉,雖然林長風還正在研究,但要是她的基因普通,他不可能研究這麼久,他可不能讓她就這麼死了。
空氣沉寂片刻,尤安沒有收到預想中對面那人的興奮感激,自以為貼心的幫她想好了詞兒:“讓我想想…你就說,尤安哥哥,我求求你幫幫人家,你最最最帥了,我最最最崇拜你了,好不好,隻要你說,我就…”
尤安還沒說完,隻見那郁靈轉身就走,他正準備追上,隻聽她頭也不回留了句:“不需要。”仿佛剛剛他教她說的話多難說出口似的。
這是生氣了?他讓她說的話就這麼難說出口?
尤小少爺脾氣也上來了,怎麼着兒,難道他還要求她求他救她?還要他說我求求你,求求你讓我救救你?
他沒追上去,他倒要看看今晚她被人撕成碎片的時候是不是還能像現在這樣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