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錦聿看到岩漿翻騰起來,突然炸開。
塞勒斯從裡面飛了出來摔在岸邊,一個巨大的怪物緊跟着上了岸。
這個怪物和之前沒有皮的熊形異獸很像,但是體形更大,而且。
錦聿眯眼打量了一下,這個怪物有點不太對。
幾個人跑過去,錦聿扶起了塞勒斯。
“咳咳,我在下面最深處看到了一把鑰匙,随後岩漿晃動我穩住身體再看過去就隻剩這個怪物了。”
錦聿腦子裡靈光閃過,對這隻怪物用了異能,意料之中,什麼反應都沒有。
這隻怪物應該就是那把鑰匙變化的,既不能退化也不能進化,時間對它沒有作用。
那邊的怪物看着錦聿三人很詭異的沒有動,突然,怪物張開皮肉脫落的嘴露出一個笑容。
錦聿眼皮一跳,它不是異獸,這隻怪物有思維!
錦聿再次睜開眼,眼前的景象很熟悉,是她的城堡地下。
她要做什麼來着?頭好痛,腦域好像落了一層灰塵一樣混沌。
錦聿看到了眼前的睡眠艙,一股滅頂的絕望沖入腦海,她想起來了。
她利用異能嘗試了無數次,甚至冒着巨大的危險穿越時間,想要改變未來。
都失敗了。
她無計可施,準備進入休眠。
是啊,她該休眠了。
疲憊仿佛一座山要把她壓垮了,錦聿放棄了,一步步走向睡眠艙。
休眠吧,躺下就好了。
錦聿走到睡眠艙旁,擡起腳。
“嘶。”
手上突然傳來一陣刺痛。
錦聿皺眉看向自己的手,手上憑空出現了一排齒痕,像是什麼野獸咬的,正在往外冒血珠。
哪來的咬痕,錦聿腦子突然嗡了一下。
不對。
錦聿調動異能,短暫的預見了幾秒未來。
隻見她躺進睡眠艙,随後眼前的畫面突然破碎,面前出現了一個怪物,嘴張開一口吞噬了她。
錦聿瞳孔縮小,精神力瞬間迸發到最強,猶如黎明的日光驅散黑暗,腦域混沌的感覺瞬間消散。
眼前不再是城堡,隻有一隻怪物的血盆大口距離她已不足一臂。
薩洛在旁邊,胸前張開的嘴正死死咬着她的手。
“啧,離我遠點。”
錦聿觸手飛出刺入了怪物的嘴貫穿頭顱。
怪物張着嘴停在原地,眼睛漸漸停止了轉動。
慢慢的,怪物的身形一點點消失,隻留下了一把紅色的鑰匙浮在空中。
錦聿臉上出現了笑容,剛想伸手去拿。
鑰匙突然變成一束紅光消失了,錦聿眼睛睜大。
這時,她似有所感地看向東方。
同一時間,南方流亡者據點。
“嗯?”
諾亞拿起面前的一張牌,漂亮的灰綠色眼睛慢慢睜大。
“該隐!出現了!”
旁邊長桌前,一個男人手裡把玩着棋子,本來目光還停在眼前的棋局上,聽到聲音看了過去。
諾亞抓着牌跑了過來。
“救世的線索出現了,在東城。”
“哦?你不是說塞勒斯這次行動會失敗嗎。”
“我的牌是這樣說的,可能不是他發現了線索。”
該隐聽到這,好像想到了什麼,目光望向坐在他對面的男人。
男人面無表情,額頭左邊貼着一塊繃帶。
穿着一件黑色緊身作訓服,身形高大,肌肉勃發,胸前顯出高聳的輪廓。
“說起來北城好像又蘇醒了一位領主,是你的仇人呢,納塔托斯。”
空氣靜了一瞬,納塔托斯手裡的棋子驟然碎成齑粉。
該隐笑着安撫自己的朋友。
“冷靜,總有你報仇的一天。”
東城最高處,雲頂行宮就建在上面。
行宮寝殿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殿内黑沉沉一片,沒有一絲人氣。
地上歪歪斜斜滾着不少酒瓶,寬大的床上躺着一個男人。
男人不知道躺了多久,這座宮殿已經很久沒有人敢拜訪了。
突然,一陣低沉的笑聲在宮殿響起。
床上的男人扯開嘴角,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好像很久都沒有做過這個表情了。
“呵,剛醒就這麼熱鬧。”
男人從床上坐起,身上的薄毯滑落,精瘦緊實的腰腹上優美的肌肉線條若隐若現。
肌肉不算過分發達卻力量感勃發,手臂擡起,青筋在皮膚下若隐若現。
然而他的身上卻有着不少疤痕,星星點點分布在身體各處,配上蒼白的皮膚,竟然平添了一絲脆弱的美。
西爾下了床,左耳上三個耳環閃耀出銀色的光澤。
他手指敲了敲牆壁上的光腦,很快,一隊怪物仆人走進來開始打掃,順便送來了新的酒。
西爾沖他們比了個手勢,為首的管家看到點了點頭,下去準備了。
全程沒有任何聲音,仿佛幽靈行走在這座宮殿。
西爾打開一瓶酒喝了一口望向窗外。
這一成不變的景色終于要開始有變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