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流體所謂的胸膛也隻是一團大概的輪廓。
這時,那團漆黑的輪廓中突然出現了點點乳白,白色越溢越多,順着黑色的瀑布淌下來。
像是一滴牛奶濺在了黑色的綢緞上,綢緞柔順光滑引得奶液順着滾下。
極緻的顔色對比透出了一絲詭異的色情。
黑色怪物調整了一下姿勢,讓乳白順着滴入錦聿嘴中。
錦聿:……!!!
她受夠了,真的受夠了!
液體順着喉嚨滑下,錦聿被迫品嘗了一下,口感像是花蜜一般的香甜醇厚。
好消息,錦聿發現吃了東西之後自己可以動了,她嘗試挪動四肢。
喉嚨一動咳了出來。
黑色怪物手忙腳亂地搖了搖她,但是因為沒有經驗,把錦聿搖得頭暈眼花。
夠了!
錦聿有了力氣嘗試調動精神力,精神力慢慢釋出,旁邊的怪物身體一僵,顫抖起來。
一股身體由内而外的舒爽,讓本就沒有形狀的怪物恨不得化成一灘水。
然而就算這樣,黑色怪物仍然小心的把錦聿抱在懷裡。
很快,怪物人形輪廓越來越清晰,黑色的外表漸漸褪下。
五官和四肢浮現出來。
一個黑發黑瞳的男人出現在了錦聿面前。
男人五官不是特别的驚豔,眉眼之間透着一股冷硬的銳氣,棱角分明,面無表情。
身材格外高大健壯,穿着一件破舊的黑色T恤,胸前的肌肉鼓脹,撐起布料。
錦聿想要推開眼前的胸肌,卻被激動的男人一把摁在胸前。
“妹!你,支配者!”
男人像是很久沒有說話了,一句話說得磕磕絆絆。
臉上似乎不常出現表情,艱難地露出一個微笑。
錦聿這時候真佩服自己了,這個時候她的腦子竟然還在思考權杖給她出的題。
願望其實可大可小,想吃一頓飯也算願望。
重點是幸福怎麼定義,她還能滿大街去問别人嗎。
錦聿不知道怎麼找出一個幸福的人,但是她可以創造一個。
感情是種很奇怪的東西,隻要心裡有了挂念,哪怕天天吃草主觀上也會覺得幸福。
權杖給她安排的身份是有用意的,錦聿眼睛慢慢看向男人。
就是你了。
錦聿在吃了第一頓奶之後就拒絕了男人再喂她。
男人似乎第一次接觸支配者,各式各樣的食物拿來了不少堆在錦聿面前讓她挑選。
錦聿看着眼前不怎麼新鮮的食物,又擡眼掃視了一圈破敗的房屋,大緻知道了男人生活的水平。
這就算有感情也夠嗆能幸福起來。
錦聿也不矯情,給了就吃,反正是虛幻的空間,都不是真的,沒什麼不能忍的。
支配者誕生之後身體生長的非常快,很快錦聿由幼兒變成了少女,這段時間也了解了不少男人的情況。
男人名字叫納塔托斯,雖然是最低級的影子怪物,但戰鬥力似乎很強。
平時出現在她面前時,身上總是帶着若有若無的血腥氣。
錦聿剛睜開眼見到他時,他腦域中的污染已經相當嚴重了,無法保持人形。
本來像他這種底層的怪物這輩子可能都得不到支配者的安撫,但是錦聿給了他一個驚喜。
納塔托斯沒想到自己在街口撿到的蛋竟然能孵出支配者。
錦聿嘗試了一下,沒有辦法使用異能,但好在精神力還在。
錦聿找了塊黑布把自己裹起來,拽着納塔托斯出去看看。
等出門了錦聿才更深刻的意識到,納塔托斯的生活環境真的很艱難。
錦聿可以說為了尋寶去過不少人迹罕至的荒野,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破敗的街區。
錦聿走在街上本來以為這是個虛幻的地方,頭一擡卻發現了一張告示。
《北城領主敬告全體城民……》
這是北城?錦聿愣了一下。
這倒是稀少,她也進入過幾次寶物的試煉,第一次見到用真實世界搭造的空間。
不過錦聿也沒在意,可能是這件寶物别出心裁。
她帶着納塔托斯往支配者協會走,和現實一樣就更方便了。
納塔托斯有些緊張地拉着錦聿的手,皺着眉時不時用餘光小心地看一眼錦聿。
是所有支配者誕生下來就是這個樣子嗎……
雖然錦聿身形遠沒有他高大,但是靠近她心裡不自覺就會産生一絲畏懼,還有一種……納塔托斯自己也說不明白的感覺。
納塔托斯跟着錦聿走到了支配者協會。
他是第一次進這裡,以往支配者都不會有興趣看他一眼,更不會讓他靠近。
現在他就要進到都是支配者的地方了,納塔托斯輪廓冷硬的臉因為緊張更是繃得面無表情。
支配者協會是一棟二層别墅,裝潢氣派奢華,和幾條街外的怪物聚集地完全不同,像是兩個世界。
因為納塔托斯的身形過于高大,協會的辦事員剛開始都沒有注意到錦聿。
辦事員看到一隻低級怪物出現,眼睛裡溢出鄙夷,一聲傲慢的厲喝還沒說出。
強大的精神力就席卷而來,一時間協會内的所有辦事員腦域一震,全都臉色發白。
剛才那個滿臉鄙夷的辦事員立刻換了副笑臉,腰恨不得彎成九十度,一路跑着來到錦聿面前。
“這是哪位長官下來巡查了,多有怠慢,您請。”
就算完全不認識錦聿,精神力是騙不了人的,這個女孩隻會比他們等級高。
這時這個辦事員慶幸自己剛剛沒有嘴快,心裡止不住發苦,他們這個偏僻的小地方,又窮又落後,怎麼就來了位大神呢。
錦聿毫不客氣地坐在了辦事員的位置,剛剛她其實隻放出了一點精神力,但是在這個地方夠用了。
“為我挑一間房子。”
“好的。”
沒錯錦聿就是特意來改善生活的,她實在是住不慣納塔托斯那間破敗的土屋。
既然有條件,當然要換好的了。
錦聿拿起辦事員給她端的茶剛想喝,就發現納塔托斯還怔怔地站在原地,似乎不敢靠近。
錦聿沒忘了要讓他幸福這事,拉了拉他的手拽他一起坐下了。
納塔托斯坐下時還有些拘謹,很快他就發現原本對他不屑一顧的辦事員也殷勤起來。
這時他聽到了錦聿的一聲輕笑,語氣調皮。
“感受到了吧,怪物有了地位同樣可以鄙視支配者。”
旁邊的辦事員充耳不聞,依然笑容可掬。
納塔托斯不愛說話,沉默寡言的像一塊石頭,也隻有錦聿才能讓他産生表情。
這時他低頭看着錦聿和自己牽着的手,嘴角勾起一個不明顯的弧度。
然而溫馨的時間被一聲惡意的叫喊打斷了。
“喂,你這個老鼠是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