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聿回過神發出了一聲輕笑,從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她就想笑了。
這還是第一次有一隻怪物要做他哥哥。
高級的支配者都是孤獨的,他們八人基本沒一個正常的。
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強大的力量帶來的是無盡的空虛。
在掌控時間的奧秘之後,錦聿就不再試圖理解感情了,沒有什麼能抵擋時間的流逝,到最後都會索然無味。
“那你知道哥哥這時候要做什麼嗎?”
納塔托斯聽到這個稱呼心底一顫,眼神反而堅定起來。
“我一定會治好你!”
“錯了,你該蹲下背我去新房子。”
錦聿踢踢納塔托斯小腿,讓他蹲下。
納塔托斯身體先腦子一步動了起來,強壯的身體像小山一樣在錦聿面前伏下。
錦聿爬上納塔托斯的背,拍拍他的胸示意他走。
納塔托斯脊背溫暖寬厚,錦聿趴在上面歎了口氣。
她在這個世界眼睛睜開見到的就是弗洛雷斯,但是弗洛雷斯是個腦子有病的。
渴望和她建立情感,卻不是用溫馨的方式。
“怎麼了?”
納塔托斯的聲音傳來,背着錦聿一步步走得很穩。
“沒什麼,假如我病好了你會覺得幸福嗎?”
納塔托斯幼年期父母就去世了,他還有過一個妹妹,然而妹妹身體羸弱。
納塔托斯抱過她兩次,随後這個生命也消失了。
在撿到錦聿之前,納塔托斯一天中不工作的時間,都會靜靜坐在破敗的窗前發呆。
巨大的身體蜷在角落,等着有需要的人來找自己。
撿到蛋之後,納塔托斯仿佛有了新的寄托,每天變成了抱着蛋發呆,期待能有另一個生命出現。
沒想到這不但是一個生命,還是一個支配者,雖然和他的想象相去甚遠。
但納塔托斯也很興奮,他有隻屬于他的支配者,還是妹妹,這是他做夢都不敢做的場景。
“會吧。”
錦聿聽到納塔托斯帶着笑意的回答。
錦聿點點頭,那就行。
倆人住進了新房子,納塔托斯開始早出晚歸起來。
怪物也有尋寶小隊,類似賞金獵人,都是為了生計。
納塔托斯的工作就是為小隊提供安保。
他開始更加奮力尋找各種寶物,但都無濟于事。
錦聿的身體每況日下,納塔托斯也越來越擔憂。
最後納塔托斯出門開始把錦聿帶在身邊,生活飲食全都經他手,一刻也不離開。
這次的行動就是如此,但是結果很不同。
用納塔托斯的話說是神的垂憐,用錦聿的話說就是寶物構建的世界開始推動劇情了。
納塔托斯現在所在的小隊找到了一件寶物,具有神奇的治愈能力。
小隊的隊長名叫哈克,和納塔托斯是老相識了,合作過多次。
非常爽快的把寶物借給了納塔托斯治病。
寶物對錦聿的病情産生了效果,卻又帶來了新的麻煩。
錦聿泡在小隊租賃的飛船浴缸内,頭痛欲裂,胸口像是有一把火在燒。
她沒有想到這個虛幻的空間竟然能把支配者的成長期模拟的這麼真實。
之前的疾病拖延了錦聿的成長期,現在壓制的多次成長期一起到來了。
錦聿感覺自己好像吞了幾噸春藥一樣,腦子裡隻有繁殖的欲望。
這時,浴室的門被敲響了。
門外傳來了納塔托斯悶悶的聲音。
“妹,你怎麼樣了,需要哥哥嗎?”
錦聿眼睛布滿血絲,隔着門闆仿佛窺視到了納塔托斯這時的神情。
擔憂的,急切的。
錦聿舔了舔幹燥的嘴唇,腦子還在分出心神思考這是不是寶物的安排。
權杖啊,你是不是也不忍看到我受苦。
“需要,我很需要。”
錦聿嗓音沙啞,像是誘人堕落的毒蛇。
門緩緩打開,納塔托斯看到錦聿的樣子眼中透出焦急,立刻過去把錦聿抱在懷裡。
絲毫沒有注意到他身後的一隻觸手悄悄關緊了房門。
“納塔托斯,你是第一次,知道怎麼做哥哥嗎?”
“哥哥就是要滿足妹妹的需要對不對。”
納塔托斯這時還不知道錦聿打的什麼主意,胡亂地點了點頭。
支配者本能的惡劣暴露出來,錦聿掐住納塔托斯的下巴,與此同時,納塔托斯感覺到一個柔軟的物體爬上了他的小腿。
哈克聽到浴室傳來了幾聲悶響,有些疑惑地探頭看看,然而門關的嚴嚴實實,什麼都看不到。
哈克搖搖頭,懷疑自己是不是年齡大了,又倒了杯酒喝起來。
浴室門内,納塔托斯臉貼在門上,死死咬住手指不發出聲音。
身體随着觸手的深入顫抖的越發厲害。
錦聿唇蹭了蹭納塔托斯後頸,突然一口咬了上去。
“你這裡,顫抖的很厲害,這是你的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