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那些流放者戰鬥力和生命力如何強盛,另一方畢竟是裝備齊全的軍隊,于是,這場所謂的戰争還是以慘烈的結果為結束。
荒星徹底被炸成了灰,而莫瑞斯作為幸存的雄蟲,被巡航艦帶回了首都星。
這怎麼想都太過奇特了,一隻毫無戰鬥能力的柔弱雄蟲幼崽,怎麼就能在屍山血海、髒污廢墟中被軍隊恰好發現的?
可是這就是發生了。
在髒兮兮的、幾乎隻能看到污濁泥水的荒星上,卻有一蓬明豔的綠色矗立着,這很難不吸引到軍隊的注意力。
而在那堆高高的桑青葉中,有一隻瘦弱的雄蟲幼崽睡得正沉。
回憶着當初的事,莫瑞斯的聲音很輕:“是你做的吧?其實,我一開始沒睡着,我看到你從縫隙那鑽出去了。”
毛茸茸的腦袋在他的臉頰處蹭了蹭:“嗯,我知道您醒了,所以才把您弄暈的。”
“啊?”莫瑞斯詫異回頭,而後又歎氣輕笑:“你也真是的......”
莫瑞斯拉長了聲音:“所以說——我心裡一直挂念着一隻雌蟲這件事說對也不對,我那會兒還不知道你是雌蟲呢。”
達蒙尼茲小聲念叨:“您一直記挂着我......”
莫瑞斯:“畢竟荒星上的雌蟲都很害怕讨厭你嘛,我就想着要是能弄清你是什麼的話,說不定整個蟲族都要畏懼我、聽我差遣了。”
莫瑞斯又說:“不過現在我知道那是天方夜譚了,這個世界大得很,隻是活着就很費力氣了。”
“我會保護您的。”
莫瑞斯笑出聲來:“可我不隻要你的保護。”
他掙開這個懷抱,轉身面向達蒙尼茲:“我要你活着,和我一起好好活着。”
雌蟲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可那雙在黑色碎發下的眼眸卻如浸了水一般:“嗯!”
氛圍正好,可達蒙尼茲突然一愣:“雄主,這就是您之前說的要求嗎?”
在達蒙尼茲感動的眼神中,莫瑞斯卻叉腰:“才不是,我要讓你做别的事。”
他扯住達蒙尼茲的衣領,把高大的雌蟲直接拽到了自己面前。
因為身高和體格的差異,達蒙尼茲隻能塌腰躬身,姿勢有些别扭,可他卻一點抗拒的表現都沒有。
莫瑞斯湊到對方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麼,一直臉上鮮有表情的雌蟲忽然臉色爆紅。
等莫瑞斯松開手後,緩緩直起腰的雌蟲依然頭也不敢擡:“現、現在嗎......?”
莫瑞斯環起手臂,點頭:“嗯,就現在。”
“我知道了......”
于是,幾秒後,一股前所未有的、濃郁的甜香在屋内爆開。
徹底變得柔軟的雌蟲幾乎要癱在地上,分泌出的潺潺水分幾乎要把地毯都給浸濕。
“莫瑞斯,莫瑞斯......”
雌蟲一邊喚着,一邊像是渴瘋了的沙漠旅人一樣一下下舔着莫瑞斯的皮膚,他舔得很用力,幾乎要撕下莫瑞斯的皮。
莫瑞斯扯起對方的頭發,他一雙藍色的眼睛像是暴雨來前的大海,幽深恐怖,可嘴角卻高高地揚起。
深吻過後,像是魔鬼蠱惑一般的輕聲呢喃從莫瑞斯的口中吐出。
“你這不是能做得很好嘛,真乖......”
已經徹底沒了神智的達蒙尼茲無法回應,隻是本能地朝着雄蟲靠近。
日光漸暗,屋内也如同籠上了一層灰色的紗,顯得一切都那麼昏暗不明。
一顆眼淚砸到了莫瑞斯的臉上。
達蒙尼茲哪裡都在哭,渾身都濕漉漉的,整個人都如同一朵綻放到極緻的、明媚無比的花。
那雙翠綠色眼眸也因為過度的刺激,一隻還維持的原樣,另一隻卻變成了豎瞳的模樣。
莫瑞斯撐起身體捧住雌蟲的臉,嘴唇抿去對方眼角的淚,而舌尖卻探了出去,直接從對方那顆變了的眼球上舔過。
雌蟲立刻爆發出一聲壓抑的尖叫,細細的綠色豎瞳幾乎要縮成一條縫。
莫瑞斯看着這樣的達蒙尼茲,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在碰到那明顯扭曲的弧度後,發出一聲長長的愉悅歎息。
“達蒙尼茲,再給我多一些,再多一些......好不好?”
雌蟲沒法說話了,可他身上的幾乎每一個細胞都在說——好。
于是,在這星網都覆蓋不了的偏遠星球,時間就好像停滞了一樣,一切都會被拉得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