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竹小姐的這個解釋,我非常同意。血清的事情必須杜絕到底,現在已知的是阿卡使用過血清,但這不能證明那個組織裡潛逃的人就隻有他一個。”
若扶風一本正經地接過竹稚南的話,暗地裡依舊沒有松開梅拾酒的手。當梅拾酒試圖将手指收斂,若扶風還暗暗使勁地把梅拾酒的手指給掰開,好讓自己的手能與梅拾酒的更好地相握在一起,面上卻是依舊面不改色地對老K下達了指令,“老K,歐部長那邊,你辛苦一下,多幫忙盯着點。”
一聽若扶風讓自己盯歐部長,老K當即咧嘴一笑,摩拳擦掌地回道:“請若司政放心,我一定會安排好人手去監督歐部長的。上次他就隻報喜,要不是烏考被人殺害了,他還企圖隐瞞自己未能将那個研制血清的組織徹底消滅。”
“提到烏考,童助理,請問烏考的屍體也是由你負責檢驗的麼?”
梅拾酒在提問的同時,好不容易從若扶風的手裡将自己的手給抽了回來,又用眼角餘光睨了眼若扶風。
不想,若扶風瞧見後,面上依舊帶笑意,微微上揚起自己的下颚,得意又嬌媚地挑了下眉,絲毫不認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無奈敗下陣來的梅拾酒隻得無聲地歎了口氣,耳邊旋即響起童彖對自己的答複:“提到這個,我還沒來得及和若司政彙報。歐部長那邊我已經催過他好幾次,可是他一直以手頭事務繁忙為由拒絕将烏考的屍體轉移到我這邊。導緻我這邊的工作遲遲無法推進,今天歐部長的屬下将阿卡的屍體送來前,我又特意電話詢問了一遍能否将烏考的屍體一道送過來,以方便我來檢驗阿卡是否就是殺死烏考的兇手。但是……”
“歐部長依舊不能把烏考的屍體交出來。”若扶風接話的同時,臉上的笑容有了短促的收斂痕迹,可是那轉變的速度太快,快得讓梅拾酒以為那神情變化是自己出現的幻覺。
“嗐,這多簡單的事情,我想辦法直接把烏考的屍體給運到這裡不就行了麼。”老K快人快語道。
梅拾酒輕輕抿了下嘴,緩慢搖頭并不贊成老K的這個提議:“老K,我覺得你這個法子應當是不大行的。前面童助理說了,歐部長一直拖延着不交出烏考的屍體。這就說明了烏考的屍體上有他不希望被我們看見的東西,那麼他一定會對烏考的屍體進行嚴加看管,不會讓我們輕易靠近。如果你直接上門要他交出來,歐部長肯定是不會配合的。”
老K直言不諱道:“這更簡單了,隻要他敢不交,我就直接闖進去。難不成他連若司政的指令也敢不從。”
“你别說,這位歐部長說不定還真的敢。”竹稚南直接給老K潑了盆涼水,擡眸望向若扶風,“若司政,我并沒有不尊敬的意思,也沒有惡意抹黑歐部長的意思。隻是在我這個外人看來,這位歐部長并不是很聽從你的指令,倒是對那位麥副總馬首是瞻的盡。”
“沒想到被竹小姐都看出來了,那就說明歐部長對麥副總的忠誠是顯而易見的。我相信集團裡的另外幾位高層也都看見了。”
若扶風不氣反笑,顯然對歐部長的這個行為早就了然于心,“隻可惜歐部長本人大抵是沒有發現自己的行為過于明顯了。”
“若司政,那怎麼說。總不能就由着歐部長胡來吧。他這麼刻意将烏考的屍體藏起來,難不成是做賊心虛,其實這烏考的死和他脫不了幹系。”
老K心裡着急的很,他對歐部長本來就帶着氣,一聽歐部長拿着若扶風給的工資,居然一心侍奉着麥長澤,火氣頓時更大了。老K本就性子火爆,瞧見若扶風沒有立刻回答自己的問題,隻當若扶風心善,還顧念着歐部長為智星集團曾經做過的事情。索性就直言這件事情的利害關系,“若司政,你要對誰心善,我老K管不着,可是歐正康這個人,你當真不該對他心善。我知道他曾經為了智星做了不少實事,可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瞅瞅這兩年,歐部長做的那些事情,表面上看是為了智星的發展,可背地裡其實好處都是他和麥副總的。還有麥副總,這些年背着你拿了多少好處,又發展了自己多少勢力。還有,他對若司政的稱呼,從來都是若小姐,這分明就是不把若司政你看做自己上司的表現,隻怕他對若司政你還有别的心思。若司政,你可别再對他們心慈手軟了啊。”
若扶風稍作沉思,深藍眼眸中劃過一絲亮光旋即擡眸,滿是笑意地望向梅拾酒:“梅隊,我記得你身手了得,能否勞煩你幫我辦件事情。事成之後,我必有重謝。”
隻需與若扶風那雙深邃的深藍眼眸對視一眼,梅拾酒便能知曉她在打什麼算盤:“若司政,你确定不考慮換個方式?”
“有現成可用之人,我又為什麼不用呢。何況,我們本來就是合作關系,要是我們一方發生了意外,對另一方一定不是什麼好事,對吧。”若扶風的笑容裡是愈發不加以掩飾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