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副總有此一問,也就說明了你心中有了一種猜測。”梅拾酒完全沒有被麥長澤的氣勢給唬住,反而還笑臉盈盈地看着此刻對自己橫眉怒目的麥長澤,“正好若司政也在,不如麥副總直接來說說我到底怎麼個别有企圖。”
“很簡單,你想從智星内部攪和,好讓智星分崩離析,這樣你們才能更好地操控智星。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詭探小隊的人看似是接到任務後,趕往各個集團的轄區幫忙處理相關事宜。可是每每到了最後,如何分配資源,還得由政府那邊說了算。”麥長澤直接說出了自己心裡的不滿,“你嘴上說着不摻和智星内部的事宜,前面幾次是做到了,可唯獨這一次,你已經完全介入了不是麼。”
“如果麥副總将梅隊剛才提問歐部長的事情,認定為在介入我們智星内部事宜。那你是否忘記了,即便剛才的問話真的算作介入了,也是我作為智星集團的首席執行官允許後發生的。是我請梅隊來幫忙處理,而不是她自己要強行介入,這一點,還請麥副總先清楚了。”若扶風的聲音冷了幾分,說話的腔調明顯比之前多了些命令。
麥長澤将目光從梅拾酒的身上轉移到了若扶風的臉上,依舊是不依不饒地說道:“若小姐,請你聽清楚我前面的話,我說了梅拾酒是在挑撥你我之間的關系,從而瓦解智星的内部團結。你和我才是統一戰線,我們應該一緻對外,從一開始我就說過了,淨水資源的事情,就不該去等着她們來,你走過過程就行了。”
菊寒露當即吹了個口哨,拖長音哼哼了兩聲,雙手抱胸地說道:“麥副總,可算是把自己的真心話給說出來了。”
“我從一開始就是不支持若小姐向你們提出申請,即便政府那邊是會優先選擇由智星管理轄區内的淨水資源,但那隻是管理權,并不是百分之一百的使用權。這對智星來說太不公平了,我這是從智星的利益角度出發,又有什麼問題。”麥長澤理直氣壯地反駁,沒有一絲一毫覺得自己的思維哪裡有問題。
梅拾酒沒有立刻接話,她先是睨了眼站在自己身邊的若扶風,好奇着若扶風是打算繼續由自己來作說明,還是會親自來解答麥長澤的這個疑惑。
若扶風接收到了梅拾酒偷睨自己的信号,快速回看了一眼後,似笑非笑地輕啟朱唇:“麥副總,你知道智星集團除了考慮自身的利益之外,還要考慮到什麼嘛。”
“當然知道,智星除了自身的利益之外,也要考慮轄區内的安定問題,防止一切違反秩序和法律的行為發生。”麥長澤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認定了自己的答案無懈可擊。
豈料,他的回答不僅沒能得到若扶風的肯定,甚至被若扶風直接否定了:“不,你說的這些本就是我們集團理當做到的,我說的是更深一層的内容。智星除了注重本身發展之外,不能忽視與其他三大集團的協調合作。四大集團看似各自擁有自己的領地轄區,若是各自隻顧自己而忽略其他三個集團,那才是真正的分崩離析。”
光是講到這裡,麥長澤的臉上就已經發生了一些變化。若扶風并不打算點到為止,她繼續給麥長澤答疑解惑道,“四大集團都有各自的優勢和薄弱環節,我們彼此建交用的是自身優勢,建交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自身薄弱環節徹底消失。而不是象你剛才說的,隻要顧好自身利益不受損害就可以了。有些利益适當地損失一些,也是為了今後更好地發展,你作為智星集團的二把手,難道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嘛?你不是第一天當智星的副總了,你如今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讓我很懷疑你到底能不能勝任副總這個職務了。”
麥長澤先是微微愣神了一下,旋即又找了個自認為不錯的突破口:“看吧,我說什麼來着。她的目的達到了,而且效果很不錯。”
這次,麥長澤沒有了任何顧慮地擡手指着梅拾酒的鼻子,然後繼續發洩着自己不滿的情緒:“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自打她來了之後很多事情都變了。”麥長澤的眼神裡竟是多了幾分委屈與不甘心,“明明我才是那個一直在你身邊的人啊。”
“麥長澤,我選擇和誰交流或者走的親近,那都是我自身的權利。你沒有權利來指導我該怎麼做。”若扶風幹脆利落地甩出這句話,而後微微側過頭給童彖遞了個眼神,童彖會意地走了出去。
若扶風則是重新坐回了自己剛才的那個座位上,稍作緩和地輕笑道:“請各位稍等片刻。”
麥長澤想要上前再和若扶風說點什麼,梅拾酒直接攔住了他的路:“今天的麥副總格外心急,看起來你在家反省的時間雖然不長,但讓你很度日如年吧。”
“梅拾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