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梅拾酒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若扶風竟然也一同前往。
梅拾酒坐在車裡,低頭思考着促使若扶風這次親自前往昴轄區的原因。副駕駛座的竹稚南透過後視鏡瞧見梅拾酒那思索的模樣,不用多想就已經猜到了她的腦瓜子裡在想什麼。索性給梅拾酒點破了:“若司政區昴轄區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這對智星集團而言,可是最為至關重要的項目。”
“是啊,我也覺得若司政不一起來反而奇怪,這可不單單是智星一家的事情,要是這個項目做好了,可是對其他三大集團也有很大的益處。他們一直關注着這件事情,看看總部打算怎麼對待這件事情。要是收益好了,他們肯定也會多多配合的。”菊寒露介入話題,給出了自己的看法。她快速瞄了眼後視鏡,正好與梅拾酒對視上,應該是忽然想到了什麼,狡黠一笑,“梅隊,你該不會是在怕若司政吧。”
車廂内的空氣在這一刻凝滞,竹稚南透過後視鏡偷偷打量梅拾酒臉上的神情,就連一向不愛多問旁事的蘭子諾也是從小憩中睜開眼,目不轉睛地盯着梅拾酒。
梅拾酒沒有慌張,隻是默不作聲地抿了下嘴,保持平靜地張開回應:“不過是看她這段時間的工作方式,以為她更習慣于在幕後操控,沒想到她會選擇直接去最前面。”
這個理由也是合情合理,菊寒露就沒了繼續往下深挖的心思,點了點頭就附和梅拾酒的話:“這麼說也是,瞧着若司政平時那光鮮亮麗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個願意去往一線指揮的人。”
“你這就叫做刻闆印象,和智星那些高層差不多。”
竹稚南剛說完,菊寒露立刻反駁道:“诶,可别把我和他們混為一談,我隻是感到驚訝,不帶惡意的那種,甚至還有點欣賞,可智星那群高層他們是直接在質疑的層次,質疑的意思言簡意赅就是惡意地輕視,認為若司政辦不成,與我的想法可是截然不同的,所以别把我和他們歸為一類,我會覺得自己很委屈的。”
“行,是我理解有誤。”竹稚南帶着一絲無奈地淺笑搖了搖頭,旋即又偷睨了眼梅拾酒。
梅拾酒感知到了竹稚南偷看自己的眼神,那眼神裡的含義無需多言,梅拾酒已經知曉,她低垂着腦袋不再去看前方,而是思索起今天出發前,從總部發來的那份郵件。
大緻内容是麥家兩兄弟已經押送成功,後續的工作交由總部處理,無需梅拾酒她們跟緊。與此同時,那邊總部那邊又接收到了一個新情況,曾有人在武玄,也就是那個阿卡曾經待過的,私自研制血清的地方,拿人體研制過關于角木蛟的試驗,并且在一定程度上獲得了成功。隻是那個作為試驗的人在某一天人間蒸發了般消失,沒有人能找到那個人蹤迹。這本就是違規的操作,武玄那個組織的人當然不敢明目張膽地去找。
隻是,總部從被抓獲的人員那裡探聽到了一個消息,角木蛟的研究是半成品,那個人大多數時間是被動物本能所控制,無法用自我意識進行活動。而淨水中的營養成分能夠緩解這種狀況。結合智星集團的昴轄區出現的生物,總部那邊直接給出了推論:“那不是異變生物,而是當初那個被當做試驗體的人潛逃到了昴轄區,通過動物本能先智星集團的人一步,找到了淨水水源,為了讓自己獨占淨水水源而故意制造出一系列襲擊人的事件。”
總部的資料最後還特意備注了角木蛟的能力:能夠召喚出鳄魚,這些鳄魚都會聽其指揮。
長嘴的牙齒印以及強酸液的腐蝕傷口,還有被襲擊者說在黑夜中看不出襲擊的生物是個樣子,他們哪裡是看不出,而是無法想象那就是生物課本上的鳄魚。
梅拾酒召喚出隔空投屏,點開了人們在生物學科上的鳄魚模樣,再比對總部發來的現有的鳄魚模樣。現如今的鳄魚已經比原來的樣子更加滲人,爬行與攻擊的速度也早已得到了進一步的異變。
這樣看起來,這次的勘探行動注定了是兇險萬分了。
“拾酒,你确定關于角木蛟的事情,不告訴若扶風麼。”
竹稚南冷不丁地發問,讓梅拾酒原本飄遠了思緒又被拉了回來。
梅拾酒搖了搖頭,面色凝重地回應:“告訴她,就能解決現在的問題麼。答案是依舊與現在的狀況沒有任何變化,而且前往勘探的人是我們,隻要我們知道了就行。稚南,需要的藥劑,你都準備得怎麼樣了?”
“總部發來的消息有了一定的時間差,導緻時間緊迫,我隻能制作出少量的藥劑。或者我們抵達後,延緩一天,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
“不,延緩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