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扶風微挑眉梢旋即眉眼含笑地看着他反問道:“那你覺得我應該是什麼?”
“你應該是被拉過來充當門面的傀儡,那個真正的首席執行官其實躲起來了,對吧。”矮個子男人十分笃定地說道。
“有意思,不過你現在說的這些和我想跟你聊的内容沒有任何關系。你和我扯這些,難不成是在拖延時間。”若扶風臉上的笑容未改,隻是語調中多了一絲難以忽視的威嚴感,“難道你以為你的那個雇主還有機會把你從這裡救出去嘛,他現在可是泥菩薩過河,自身也難保了。”
“你真是智星集團的首席執行官?”
矮個子男人的問話聲多了一絲将信将疑,他的眉頭蹙起,“可我明明記得他跟我說的是智星集團的首席執行官是一位年輕有為的男士。”
一位年輕有為的男士。
光是聽見這個稱号,一直旁聽沒有說話的梅拾酒當即想起了麥長澤。看起來那位劉部長也是麥長澤的擁護者,這也就難怪若扶風一定要将他處理掉了。同時也多了一絲好奇地開口詢問:“那他是怎麼形容這位女士的?”
當梅拾酒嘴裡蹦跶出這位女士時,若扶風那雙深藍色眼眸中多了一絲不悅。可是又不好當衆指責梅拾酒用如此生分的稱呼來指代自己。隻得輕抿了下朱唇,裝作不在意地等待着矮個子男人的回答。
“他未曾說過。”
矮個子男人的回答是在梅拾酒的意料當中,光是從當初麥長澤對若扶風那完全不尊重的态度,就能看出那位劉部長應當也是不将若扶風放在眼裡,自然也就不會在這夥人的面前提及若扶風。
“那他和你提了什麼。”梅拾酒接過他的話,直接往下問,“就和你提了你會有一筆可觀的收入,但前提是你需要冒着生命危險和一群會吃人的生物抗争。”
矮個子男當即不爽地低聲咒罵了一聲,憤憤不平地替自己叫屈道:“他當初隻說這個事情很簡單,我們隻需要獲取到淨水資源。他還同我保證,他已經事先派人踩過點了,絕對沒有問題。我隻需要帶着我的弟兄們想法子安裝管道,好讓淨水能順利地送出來。”
“你的弟兄裡有幾個人被那群生物咬過。”梅拾酒的這個問題令矮個子男又是一愣神,他努力睜大自己那雙綠豆眼,“卧槽,你這丫頭怎麼知道的。我可從來沒和人說過這件事情。”
不等梅拾酒回答,一旁心直口快的菊寒露當即翻了個白眼,覺得這個矮個子男問了一個十分愚蠢的問題。菊寒露擡手指了指他手臂上的傷口:“我們又不眼瞎,你自己瞅瞅自己手臂上,那麼一大塊的傷口,就算是好了七七八八,你那個傷口特征也過于明顯了。”
矮個子男當即雙臉頰一紅,卻不想就這麼憋屈着,于是就這麼漲紅着臉反駁叫嚣道:“我告訴你,那群玩意可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了的,那群明顯是變異了的。我認得那玩意原來的模樣。要我說,就算你們這群人再厲害也對付不了它們。尤其是它們的那個頭頭,激光和麻醉劑對拿它那點兒辦法都沒有,我們隻能狼狽地逃走……”
他越說到後面,梅拾酒就聽着越不對勁。這哪裡是示威叫嚣,分明是在訴說着自己的難處。梅拾酒決定不再繼續聽他說些廢話,徑直問道:“你們在裡頭折了幾個人。”
此言一出,矮個子男當即一愣:“你怎麼知……”
“所以,你們已經抵達了能夠遇到那些生物的範圍圈了。”若扶風冷不丁地開口打斷了矮個子男的話,若扶風緩緩颌首,目光立刻落在了範文的身上,“範部長,那是距離淨水資源中心還有多少距離。”
“依照我們現有的資料和我們當時發現他們時,他們身上的傷口來看。應該是距離中心點不足五十米。”範文如實作答。
不曾想,他這個結論一出來。矮個子男當即就不樂意了:“你說我們抵達的位置是多少?!朝着中心點不足五十米,那樣的數量還距離近五十米,那中心點得有多少那玩意啊。”他應該是想起了當時的場景,雙腿不自覺地哆嗦起來,“那我的那些弟兄又算是什麼,他們算是什麼。”
矮個子男的情緒當即變得激動起來,這樣的答案顯而易見是他所無法接受的。
範文立刻給那名押送人員使了個眼色,那人當即會意将矮個子男帶離房間。
“範部長特意給我們安排這一出,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和我們說。”不等範文開口說些客套話,若扶風雖然依舊笑着,可她的眼眸中多了一絲冷意與審視。
大多數人被若扶風這樣的眼神盯着,大抵都會有些害怕地不敢對視。
可範文全然沒有這種狀态,他反而勾唇淺笑道:“若司政怕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隻是想讓你明白我們現在面臨的問題非常棘手,除此之外沒有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