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生活過的痕迹?!”
這個答案讓梅拾酒很是意外,在所有關于淨水資源的資料裡,就沒有一份提及過這裡有過人生活的痕迹。這到底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刻意隐瞞?
關于這個問題,梅拾酒隻能暫時打個問号。
那隻被梅拾酒放出去觀察情況的袖珍機器人,在梅拾酒陷入沉思當中時,已經回到了梅拾酒的手上。看着手上的這隻袖珍機器人,梅拾酒逐漸回過神,明白自己現在思索的都是些當下無關緊要的事情。當機立斷地讓袖珍機器人跟随在自己身邊,緊接着與蘭子諾道:“既然沒有問題,那我就過去瞧瞧。”
“好的,我這邊随時用機器人給你監控周圍情況。”蘭子諾回應梅拾酒。
竹稚南那邊也彙報了一下範文的狀況:“梅隊,範部長的神情挺緊張的。我現在不知道他到底是擔心你出事情,還是怕你會發現什麼。”
梅拾酒關掉并收起強力手電的同時,不忘提醒竹稚南:“你可以暫時将他的緊張當做在關心我,他的警惕性很高,别嘗試去套話,否則他可能會反過來套路你。”
竹稚南沒有反駁就答應了下來:“好,我知道了。”
這條甬道雖然窄,可勝在路程不算太長。夜視眼鏡雖然無法照亮四周情況,但也讓梅拾酒在黑暗中能清晰看清四周情況,甬道裡有不少被水侵蝕而成的坑坑窪窪,有些岩石表面肉眼可見的鋒利得可以輕易劃破衣物,劃傷□□。好在梅拾酒的身上的衣物與手套都是特殊材質,不會輕易被這些如利刃的岩石所劃破。就算如此,梅拾酒依舊小心翼翼地避開這些岩石,說到底,要是粗心大意導緻裝備出現破損,造成過多的支出,别說竹稚南了,就連菊寒露也肯定會不高興的。
梅拾酒大約爬行了四五分鐘,小心翼翼地探出頭,發現自己所在的這個甬道距離這間可以稱之為石室的洞穴地面大約有兩米高。她四周張望了一番,發現左側有一個可以算作門的洞口,而右側有一個長方形的石頭,很像是一副石棺。這樣也難怪蘭子諾斷定有人類生活過的痕迹。
還是先下去看看這裡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梅拾酒做好了決定就從甬道裡出來,她解開了腰上的那根繩索,跳到了石室内,放輕腳步快速到洞口旁,一邊隐藏自己一邊觀察外面的狀況。洞外有通道,可是沒有岩壁遮擋,隻有幾根石柱能夠隐藏,梅拾酒不着急出去,确認目前不會有生物或者人來到這裡。她面朝着洞口這邊,小心翼翼地朝那石棺處移動。
直至她的背部觸碰到了石棺的外壁,梅拾酒這次回頭查看。
這一看,梅拾酒整個人都愣在原地。
“這個人,該不會就是……”
蘭子諾透過袖珍機器人的攝像頭看見了石棺裡的人。
那是一個看上去僅有二十歲出頭的女人,面容清秀,五官端正,臉頰上有鳄魚的鱗片,她的雙手也不是人類的手指,而是鳄魚爪,女人的耳尖如外星生物那般尖銳,下半身用一條簡單的薄被蓋着,根據輪廓來看,是人類的雙腳。
光是從這個外觀來看,梅拾酒就能判斷石棺裡的這個女人大概率就是寵武玄那逃走,被當做試驗品的犧牲者。
“我記得當初出逃者隻有一個。”蘭子諾與梅拾酒說道。
梅拾酒抿了下嘴,雙手不自覺地蜷起來,她沒有回複蘭子諾的話,而是将飛行模式的袖珍機器人固定在了自己的肩頭,彎着腰貼着岩壁走出了洞口。四周圍安靜的可怕,隻有偶爾水珠低落在地面的滴答聲。梅拾酒快速地隐藏在一根石柱後,沒有一絲光亮,一片漆黑下,不知是否有危險生物隐藏着。梅拾酒也不敢輕易使用強光手電,她不清楚如果那些變異種鳄魚看到這強光手電是如沒有變異前的鳄魚那般愣在原地,還是會朝着強光源頭快速爬行過來。
“子諾,辛苦你勘測一下這邊的環境。”梅拾酒從肩頭取下袖珍機器人,讓它重新恢複到飛行模式,“我去另一邊看看情況。”
“好,我會盡快勘測完,然後過去找你。”蘭子諾說完,就驅使袖珍機器人勘測情況。
梅拾酒則是貓着腰朝着另一邊有掩體的方向前進。越是往前走,梅拾酒心裡就越發覺得怪異。這人工開鑿出來,用于幫助腿腳不便的人能夠坐在輪椅上更舒适方便行動的斜坡,以及岩壁曾經有安裝過燈具的痕迹,無一不是在訴說着這裡曾經是有人居住過的。
石棺裡的那個女人肯定是曾經居住在這裡的人,但不會是唯一一個。雖然那女人擁有雙腿,可是她的雙腿有明顯肌肉萎縮的痕迹,這就表明她是那個腿腳不便的人。那肯定還有一個與她生活在一起,腿腳便利的人。隻是,這個人會是誰。
“你是從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