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想問什麼就直接問,别這麼鬼鬼祟祟的。”自打梅拾酒從若扶風那裡回來之後,她就察覺到菊寒露總是在偷偷打量自己。
“好,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菊寒露也是十分實誠地搬過來一把椅子就和梅拾酒面對面地坐着。身體前傾還不算,菊寒露還特意湊近些梅拾酒,用眼角餘光睨了眼左右兩側,确認現場隻有自己和梅拾酒兩人後,這才開口問道:“你和若司政什麼時候認識的?你之前可是從來沒有說過。”
“我是沒提過我和若扶風認識,但我從來也沒說過自己沒有來過智星集團的地界。”梅拾酒早就料到菊寒露要問自己和若扶風的事情,倒也沒打算隐瞞些什麼,“你應該聽說過我曾經陪着我媽媽外出過的事情吧。”
“嗯,當然。那可是你剛選擇了詭探這個工作不久的事情,那會兒你可是風雲人物,不少人都等着看你會進入哪一支小隊……”菊寒露的話戛然而止,意識到自己扯遠了,忙不疊地咳嗽了一下,“不重要,這裡跳過。所以,你就是那次和梅教授一起外出認識的若司政。”
梅拾酒瞧着菊寒露原本還想侃侃而談,忽然想起自己想問的事情立刻止住話頭的模樣,頓時忍俊不禁,被菊寒露不滿地瞪了一眼,梅拾酒右手輕握成拳,對着拳中心輕咳了一下,故作無事發生地緩緩颌首:“嗯,我的确是那次認識了若扶風。那會兒,她還不是司政,大多數人稱呼她為若大小姐。”
“後面的事情,也不用拾酒多說。寒露你不是也有所耳聞了麼。”竹稚南的聲音自菊寒露身後響起,即便竹稚南說話的聲音不大,可在菊寒露滿以為沒有其他人的情況下,突然多了一個不屬于自己和梅拾酒的聲音,着實是将菊寒露吓了一跳。
菊寒露刷地一下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她一隻手扶着椅背一隻手捂着自己的胸口,驚魂未定地埋怨道:“稚南,你别這麼神出鬼沒地行不行,你再來幾次這樣的話,我可會被你吓出心髒病。”
“遇事不驚,處事穩當,觀察要仔細。這些最基本的道理,寒露你應該早就知道的。”竹稚南不僅不覺得是自己問題,反而一口咬定是菊寒露自己一驚一乍,“你剛才隻檢查了左右,前面也算是勉強檢查過了,但是你沒有回頭檢查。我站在你身後可是有一小會兒了。”
“行,這算是我觀察不夠仔細。”菊寒露知道自己辯駁不過竹稚南,也是秒認栽了。隻是菊寒露并不打算就此放過梅拾酒,她的目光立刻從竹稚南身上轉移到了梅拾酒身上,“好了,梅隊,不要以為我被打岔了,就會忘記我們的話題。”
梅拾酒身體稍稍朝後仰,雙手交叉環胸同時神情嚴肅地上下打量菊寒露:“你到底是真的好奇若扶風給我看了什麼,還是比較在意她的身材。”
“我當然是在意她給你看了什麼!”菊寒露不容置疑地接過話。
怎料,又遭遇竹稚南吐槽:“不見得吧。”
菊寒露送了竹稚南一記眼刀,雙眸微微眯了一下:“這次又想說點什麼理由。”
竹稚南不假思索地開口:“我還記得你可是被嚴厲禁止去公共浴室的,甚至被禁止的原因還是……”
“啊啊啊!!!”
菊寒露不想竹稚南繼續往下說,立刻出聲制止,擡手對竹稚南做了一個停止的動作,早已羞愧得面紅耳赤。菊寒露咬緊自己的後槽牙,控制自己的情緒卻依舊隐藏不住她的惱羞成怒,“我還是被誤解的,我隻是想觀察一下大家的身材比例,好統計一下大多數的數據,這樣方便我設計出一款可以供大多數人使用。這不也是為了方便大衆嘛。”
“可你也沒必要去公關澡堂記錄,完全可以和部門申請相關數據。”竹稚南認定了菊寒露才不是為了她口中那所謂的數據,“部長又不是不好說話的人。”
菊寒露頓時一陣沉默,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謊話被竹稚南揭穿了,還是因為之外完全忘記了可以直接和部長申請這回事。
梅拾酒的目光在菊寒露與竹稚南之間來回了幾番,還是不想讓菊寒露太過難堪就主動開口接話:“若扶風給我看了她身上的标記,和我身上的一模一樣。”說話間,梅拾酒擡手指了指自己左後肩,“如果你想看的話,我可以把外套脫了給你看看。”
“等一下。”菊寒露又喊停,“你這麼爽快就要給我看,難不成這裡頭有什麼門道。比如你主動給我看了那個标記,我就會被詛咒之類的。”